“既然要賭,咱這次就賭一個大的,以江山為賭注。誰怕誰呀!”宋褚光緊握了一下拳頭,然後又快速鬆開。

不知道這次曹德宏會怎麼做?一會兒站到大門口用言語去試探一下他。

“聶姑娘,麻煩你出去後,找個時間,把這個令牌親手交給逸兒。”宋褚光從懷裡掏出一塊黑色的拇指大小的玉扳指遞給了她。

“哦!”聶一倩呆愣的接了過去,看了一眼就放進了懷裡。但是暗二眼神裡面的金光閃爍了一下。

“拜託了。暗二,帶著聶姑娘到後門去,一會兒看形勢,趁亂逃出去。暗七,安排家丁、奴僕拿著鍋碗瓢盆什麼的,在後面製造一點混亂出來。暗二:務必要以身家性命保護聶姑娘平安回家。”

“是!”暗二現在心情複雜,但是很多事情由不得他做主,也由不得他多想,只要聽命行事就行了,侯爺自有他的考量。

宋褚光深深地看著聶一倩一眼:“希望我這一豪賭押對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大手一揮,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凌然正氣,長袍隨風飄起,瀟灑至極,大步流星向外邊走去。

宋玄策此時此刻也慌亂的跑了過來:“爹,發生什麼事了?禁衛軍怎麼突然包圍了侯府?”

“齊王失蹤,有的人終於坐不住了,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宋褚光簡單的說道。

“啊,這也太快,今天上午剛剛知道的訊息,晚上他們就敢動手了!齊王只是失蹤,他們怎麼都確定一下齊王失蹤的真假,就敢出手,是誰敢如此膽大妄為?”宋玄策啞然失笑的問道。

“他們當然敢,讓齊王失蹤的就是他們,你說他們敢不敢。上面那位就是個不能明辨是非的,多捧他幾句,拿我們當試金石呢?”宋褚光面無表情的說道。人已經走到二門外了,眼看就要到大門處。

“天呀。”宋玄策立馬驚醒,驚懼得無言以對。腦子裡一盤算,那我們侯府是真的危險了,急忙開口問道:“爹爹,我們現在需要怎麼做?”

“哼,搭理他。嚴防死守,只要敢進來,來一個,殺一雙。”宋褚光威嚴豪邁的大聲命令道。在侯府外面的曹德宏也聽見了。

“侯爺,你這是要違抗聖旨嗎?”曹德宏眼神犀利,手握插著腰間的寶劍劍柄,大聲喝斥道。

“聖旨,你確定你手裡拿的那一份是真的,不要以為齊王暫時失蹤,你的機會就來了吧?”宋褚光手上揚,眼神同樣犀利的說道。覺得現在,宋褚光的氣勢比曹德宏的還要高上一分。

“呵呵,看你說的。我可是一心一意效忠於臣陛下的人,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那種想法呢?”曹德宏不要臉的說道,然後把手裡的聖旨甩了出來。

“看清楚,如假包換的聖旨。”

宋褚光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把雙手背在後背上,做了一個手勢。

此時此刻,聶一倩已經在暗二的帶領下,來到侯府北邊的後門處。

聶一倩內心咆哮:“這都算什麼事呀!今天晚上一直都在逃呀逃。總覺得自己逃出去,項上人頭就算保住了!逃不出去,這顆腦袋就要提前搬家了。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今天晚上的最後一次逃跑?閻天尊呀,想我了沒?說不定,一會兒我就要去找你聊天喝茶敘舊了。”

閻天尊坐在他的寶座上,打了一個噴嚏。“誰又在議論我了。”

暗二遞給她一頂草帽說道:“關鍵時候可以用這個來擋刀子,擋箭羽。比那個破竹筐要好使得多。”

“可是我怎麼覺得,還沒有那個破竹筐的防禦能力強呢?”聶一倩接過草帽,帶在頭上,覺得這個玩意一刀下來就能透心涼。

暗七打了一個手勢,一群家僕,手拿鍋蓋,掃把之類的衝了出去。裡面也包括了聶一倩與暗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