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三立刻轉身向聶一倩走去。

“等等。”聶一倩繼續向後退。

“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吧?明明就是你先撞到了我。還莫名其妙的打我,難道你們侯府的人都跟你一樣,專權跋扈目中無人,蠻不講理。”

“一個賤民,還敢抬頭用你那色咪咪的三角眼一睹我們侯府二少奶奶的芳容。剛剛竟然還用你那骯髒的手臂抓住了我們二少奶奶的手臂,每一個行為你都該打。”甲三面無表情的向聶一倩繼續靠近。

“完了,這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真被他踢住了一下,一下說不定就能要我的命。”聶一倩繼續後退。她現在在考慮拔腿就跑的可能性。心裡暗急:“孃的,我也不想看你那醜陋的嘴臉,你她孃的非要來撞我,讓我避無可避。”後退的重力讓聶一倩腳下踉蹌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完了,這是逃無可逃了。”

甲三毫不猶豫的向她踢來。聶一倩驚恐萬分的瞪大的眼睛,誰知道那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沒有出現,小乞丐向風一樣穿著過來,爬在她身上,這重重的一腳就踢到了小乞丐的身上,砰。

小乞丐常年混跡,知道起來還會捱打,事情會越來越難收拾,乾脆就躺地上裝死,一動不動。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還是在大國寺外?你們侯府竟然敢如此的仗勢欺人,當街行兇殺人,視我們的性命如草屑。”聶一倩臉色發青,心裡一陣惡寒,大聲吼道。

心裡暗想:“不是說皇城的貴女,個個溫柔賢淑,知書達理嗎?長河鎮以前的馬惡霸與她比起來,都顯得知書達理了,與那個死去的孟二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哎呀喂。劉美嬌,這是幹什麼的?大國寺外竟然敢私自讓侍衛公然行兇,你是想讓公公用家法懲罰你嗎,我們侯府一向可是平易近人,對任何人都是以禮相待!”一個穿金戴銀,錦衣華服的美貌女人向他們走了過來說道。

“還好還好,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聶一倩提在嗓子眼兒裡的心終於落了下去。“這個叫劉美嬌的女人,簡直就是專橫跋扈界的第一代言人。”

“元瑩瑩,多管閒事,我們什麼也沒有做,你眼睛看花了好不好?”劉美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那地上躺著的這個乞丐怎麼回事?”元瑩瑩故作不解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也許是被你嚇的。”劉美嬌立刻把黑鍋甩了過去。

“哇塞!”聶一倩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幾個人:“黑的立馬能說成白的,甩鍋還是如此的順溜。佩服。”

“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逛吧。”劉美嬌狠厲的眼神看向聶一倩。“不要讓我聽見你在外面亂說話,否則,誹謗侯府的二少奶奶罪加一等。”

然後頭也不回的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走了。隨手招了個人力車伕,坐了上去,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打你的那個女人,可是我們侯府二少爺宋玄逸的妻子劉美嬌,她可是生了咱侯府的長孫,平日在家裡就恃寵而驕,有恃無恐。”這個叫元瑩瑩的美麗婦人轉身離去的時候特意對聶一倩說了這麼一句。

“啥意思?借刀殺人嗎?真敢摻和進去,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一腳能了事的,最後我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這個不懷好意的元瑩瑩剛剛離去,立馬又有一個錦衣華服三十開外的瓜子臉,劍眉的男子向聶一倩走過來。最主要的是現在也不是夏天,手中還晃動著一把白色摺扇。

“可憐見的。需要我給你指一條報仇雪恨的康莊大道嗎?”

“啊!”聶一倩愣在原地,有點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子又是個啥意思?”

“你小子也太不禁打了吧?就劉美嬌那一巴掌,一小腳的,都能把你給打傻。可憐見的?”

“還好,就是感覺臉與肚子有點疼。”聶一倩眼珠子轉動,壓著嗓子說道。

“侯府宋褚光仗勢欺人,由來已久,完全可以到御史臺那告他一狀。他這是縱容家人在外邊為非作歹,橫行霸道,欺凌善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