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給我個萬兒八千兩的,我立馬不張嘴閉嘴都說錢了。姐不僅能吹風,更能辣手摧花。”

宋玄逸眯著眼睛,不屑的抖動了一下面皮,對聶一倩的話,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入,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這樣的意境,這樣的日子,也得有錢才行啊!”聶一倩立馬背了一首李商隱的詩詞出來。

“好美的一首詩,想不到你也不是胸無半點墨嗎!”宋玄逸還是第一次聽這首詞,細細品味,其中意境綿綿,堪稱詞中的精品。

“閒情逸致,吟風弄月,悠然自得這些都是要有先決條件,金錢鋪底的。我胸中的那點風花雪月的墨水,都填了方孔先生的那個孔了,一瀉千里,不復存在。”聶一倩無所謂的聳聳肩的說道。

“呵呵,你與一般的女兒家真的很不一樣。”宋玄逸眯著眼睛,眼仁中一道皎潔如狐狸般的金光閃過。心中的某一根玄,突然被撥動了一下,那股被他潛藏在心中的奇怪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劉氏這時候走出來叫道:“先吃飯了,一會再閒聊。”

宋玄逸知道這個家裡的情況,沒想到在桌上竟然能夠看到一盤小蔥炒雞蛋。

劉氏把大半盤雞蛋都撥進他的碗裡。宋玄逸眼眸星光閃動。想夾出來給其他人,被聶一倩制止了。

聶一倩白了他一眼:“男人就是要吃了才有勁兒,今天一會還有很多體力活需要你幹。何況,你的身體剛剛恢復,需要補一下,我家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吃,就這個雞蛋了,別跟我夾來夾去的,趕緊的吃完了出門。”

“大姐兒,怎麼對宋女婿這麼兇?”劉氏緊蹙眉頭,提醒道。

眼睛時不時的瞟向宋玄逸,心裡暗歎:“好不容易回來,別又跟說走了。男人都喜歡溫柔賢淑善良的,大姐兒跟個火雞一樣,動不動就炸毛。”

“沒辦法,有的人就是屬驢的,不鞭策幾下,就忘了自己的牲口屬性。還把溫柔賢淑的我,襯托得很兇的樣子。”

宋玄逸聽著聶一倩這話,剛喝進嘴裡的粥,差一點都噴了出來。強壓著,趕緊嚥下,還是有點嗆著了。

“咳、咳、咳。”

……

早飯後,各自又開始忙碌。

“泥瓦匠怎麼還沒有過來?”聶一倩的耳朵一直連線著大門處。

“按理說這個點兒了,泥瓦匠早該過來了!怎麼現在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聶一倩站在屋簷下看著大門自言自語的說道。

“難道程媒婆是個不靠譜的,她昨天回去把這茬事給忘了?”聶一倩心中湧出了無限的猜測。

“再等一會,人再不來,就讓姓宋的陪著自己去西坊市一趟,自己找找去。

自己現在這個樣貌,那邊的人,應該也沒有人會認出自己。”聶一倩一想到昨天,粉絲們的瘋狂行為,心裡多少還是有那麼點忐忑不安的。

“在想什麼呢?我修長的手指在你眼前晃了好幾圈了,你的眼神飄忽不定,完全無事我修長俊美的手指。”宋玄逸調侃道。

“想事兒呢?我想把北邊廂房的牆給開啟,做成一個門面房,賣點喜事用品的小物件,正在等泥瓦匠人過來給我評估。”

“哦,實在不行,我來幫你吧!砌牆我不會,拆牆我可是很在行的。”

“你以前幹過這活嗎?聶一倩驚訝的問道。感覺他的手更像是舞文弄墨的。

“拆房子的活還是幹過的。”宋玄逸毫不在意的說道。

“可是我現在是需要拆牆,不是需要拆房子。還要把它壘起來,加上門。說道這,我想起來了,還需要去找一位木匠師傅來做門。昨天怎麼把這個事給忘了?還需要去坊市逛一趟。”

“做門,你的木材準備好了嗎?”宋玄逸問道。

“沒有。木材不是木匠師傅自己準備嗎?”聶一倩睜著她圓溜溜的大眼睛反問道。

“誰給你的勇氣,讓木匠師傅自己帶木材來給你做門。”宋玄逸眼眸含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