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銅板一個來回,租上他的大板馬車,就是那種有一個木板,四邊都有一個簡單的護欄的,兩個大軲轆的拉貨車。加高木柵欄,裝個上千來塊的青瓦片都不成問題。

“好貴呀,都可以買兩斤精米了。有一點不想再修屋頂上的破洞。真是的一群壞人,誰家的屋頂不選?非要選擇我家的屋頂。

這次修護好了,在屋頂上撒一些釘子,誰來誰倒黴?讓你們踩上順便在帶著點走。”聶一倩憤恨的想著。

奈何這個世道上沒有釘子這東西,聶一倩也只是想想而已,很快就要下雨雪了,相信那幫子黑衣人神經病,應該不會再跑到她家屋頂上去撒野了。即使來了,她家屋頂也沒有那麼倒黴,連續幾次都被他們選中。

二十里地,在馬車的飛奔疾馳下,不到一個小時就來到一個名叫上賈村的村口,程媒婆就帶著一老一少兩個人男子下車了。

“秦家老哥,拜託啦!一路上多照顧一下我家妹子一點,給拉點最好的青瓦片回去。”程媒婆下車後還不忘了叮囑道。

“沒問題,放心好了,你要是趕得快一點,說不定還能拼車,繼續坐我的馬車回去呢。”秦老爹露出他的老黃牙樂呵呵的說道。

“希望一切順利吧。再見,說不定一會兒我還要去找你們呢,讓聶家妹子給算一卦看看。”

“沒有問題,需要我的話就過來找我吧!再見!”聶一倩坐在車上與程媒婆揮了揮手。

聶一倩心大的想著:“這馬車速度還行,如果一切順利,不耽誤回家喝個下午茶,躺在太陽底下,曬太陽休息一會。”

“聶家大姐兒,你還能看相算卦。”秦老爹揮動馬鞭,熱情的問道。

“不能。”

“我就知道你是唬人的。”秦老爹失落的說道。

“也不全是,一個人的命運是會不停變化的,老天爺,也不允許我們這些凡人窺探太多。我也只是偷窺到一點皮毛,簡單的看算當日的運勢。”

“那你看看我今天的運勢怎麼樣?”

“不想看,白白的把大好的機會浪費在你頭上了,有點可惜。”聶一倩下意識的拒絕看身邊的人。

“你這一天看運勢還有講究的?”宋玄逸難得接話問道。

“大兄弟,你這就不懂了吧?看相算卦的相士一般一天就三卦,其他的就不準確了。而且越是準確的卦象,自身也會被卦象反噬。所以好多相士都不輕易開口。”秦老爹笑眯眯的,熱情的接話道。

“好像是有這個說法。”想想宮裡的司天監,好像也是每日一卦,一連數日卜算同一件事情,然後得出結論。沒想到民間的相士也講究這。

“我們都是《周易算經》的受益者。遠古時期古人“觀象授時”,並確定天干地支及陰陽五行、八卦原理。”聶一倩煞有其事的給把閻天尊給她特殊技能,用古人的理論給自己刷了一層金 ,鍍上了一層金剛膜。

“宇宙的奧秘無窮無盡,現在我們只是用它窺探的其中的一二,天地開闢,萬物渾渾,無知無識;陰陽所憑,天體始於北極之野;日月五緯一輪轉;天皇出焉;定天之象,法地之儀,作干支以定日月度。還有很多需要我們進一步的探索。”

聶一倩繼續揹著周易算經的內容,此話一出,果然把車上的兩人唬的一愣一愣的。特別是秦老爹,那是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從此成了她的忠實的信眾。

誰敢說聶一倩一個不是,立馬會被秦老爹反駁,“一群小孩子沒有見識,哪涼快哪待著去。她可是一個能與神溝通的人,敢再說她一個不,得看我的馬鞭同不同意。”

馬車在彎彎曲曲的,還不算太難走的山道上,又跑了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個堆滿青瓦的場地。

遠遠的人就有人看見他們過來了:一個滿是絡腮鬍,臥蠶眉、大眼高鼻樑、圓鼻頭,穿著黑色的短打青色棉襖的壯大漢迎了出來。

“我說今天一大早,喜鵲就在我頭上喳喳叫,原來是趙老哥過來了,車上這兩位是?”大漢熱情的跑過來迎接,對著宋玄逸就是拱手一禮。

“呵呵,石家大兄弟,他們是宋氏夫妻,這位宋小哥想來你們這在裡買一點青瓦,要那種燒製的最好的,結實耐用的,價格不能高。這位是石家瓦坊的大公子石結實。”秦老頭兒停下馬車,帶著宋玄逸與聶一倩走上前,笑呵呵的介紹道。

“秦老哥,放心好了。宋兄弟,有秦老爹做保,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家的瓦片質量絕對是槓槓滴,我保證用我家青瓦鋪在房頂上,幾十年都不會風化。兩位這邊看看,我這裡面有青瓦,黃瓦,紅瓦,你們想選擇哪一種?”石結實笑眯眯的介紹道。

“普通的青瓦就行。”宋玄逸只是咧嘴笑笑,拱手一禮。

石結實趕緊的又還了一禮。

“兩位,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