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一倩有點擔心小翠關鍵時候掉鏈子。畢竟還小,被男人抱了一下驚驚懼惶恐不安,接下來,自己還真有點擔心。

“希望一切順利。”

小翠跑到柴火堆前,把地上的酒給灑在了上面。這一環節看似很順利,聶一倩鬆了一口氣。

劉氏也拎著棍子跑了過來。“聶姐兒,你摔到那裡了?”

“摔到屁股了。小娘,我的褲子怎麼提不上來了。”聶一倩再次不顧形象,大聲說道。

劉氏有點呆愣了:“這聶姐兒,失心瘋又犯了。站在牆根,衣冠楚楚的,怎麼說自己褲子提不上來了。女孩子家家的,沒有半點閨秀樣子,太有失體統了。”

與劉氏想法正好相反的是牆外面的四個齷蹉男人。聽到聶一倩的話,心花路放,興奮不已。

“快點,哥幾個,磨磨唧唧是娘們;上牆,趕緊的跳下去,把院子裡蹲坑的人抓個正著。直接闖進去搶了就走。”

四個男人猴急的趴上牆,也顧上想著上去後要看看院子裡真實的情況。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幾個人又猴急的順著牆邊的歪脖子樹爬。

“這牆砌的挺高的嘛。”其中一個鴨子聲何狗蛋心急的說道。

“以前的聶懷晉活著的時候,他家的家境可是我們鎮子上數一數二的好。偏偏心大,結果把命給賠了進去。還被縣令家的那個小舅子曹扒皮跑過來搶了一把。”馬惡霸也已經第一個爬上了牆,轉身拉了他一把。以他這個身高肯定是夠不著這牆的。

“曹扒皮那傢伙,膽子可比我們大多了,就那一天,大白天的,明目張膽的搶了好幾家了。”趙鐵柱接話道。

“誰叫人家有個當官的姐夫呢?”瘦竹竿也爬了上來,不過運氣不好,褲子讓樹枝給掛了一個洞。

“我呸,他姐也不過是縣太爺的一個二姨太而已,算不上正經親戚。”趙鐵柱也趴了上來,不憤的說道。

“趕緊下去,不要讓裡面的小娘子給跑了。”四個人因為院子裡聶一倩的話,心裡一直跟被貓抓似的,急吼吼的就開始嘣咚嘣咚往下跳,腳剛落地,大棒子就迎頭疼擊而來。

劉氏被突如其來的三個翻牆而入的男人嚇愣住了。

“小娘,上棒子,打呀!”聶一倩大吼道。

“哦。”才想起計劃,鼓起勇氣,揮動手中的棒子,越打越順手。

不一會兒,院子裡火光通天。

“不好,上當了。”四個男人抱頭鼠竄。

不過這堆火不是小翠點燃的,她看見四個陌生的男人蹦進院子裡來了,手一哆嗦,火摺子就掉地上了。黑燈瞎火,心急如焚,怎麼找都找不到。

“這可怎麼辦?嗚嗚嗚!”站在柴火堆旁急哭了。

趕過來的宋玄逸環顧一眼,立馬明白怎麼回事,眼尖的拿起手中燈籠一把扔到柴堆裡,柴火立馬在酒的作用下,轟的一下然了起來。

後院亮堂如白日。四個挨大棍棒子的男人,哭爹喊娘:“馬王才,這家的女人也太兇悍了,與你說的半點不符合。”

猝不及防的變化,鴨子聲何狗蛋忍痛反身,手無意中在空中劃拉了一下,竟然抓住了劉氏正在費力揮動的木棒。用力一拽,把劉氏給摔倒在地上,大好的形式立馬一邊倒。

“一群該死的女人,我現在就要你們的小命。”何狗蛋開始與劉氏搶奪起木棍來。劉氏拼命的拽著木棍就是不撒手。

本來還在逃竄的馬王才,也停下了腳步,充滿血絲的雙眼頂著聶一倩。

也學著何狗蛋,不顧一切的去抓聶一倩手上的大木棍。

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一顆石子,他剛抓住聶一倩的木棍,就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臂上。

“哇!疼”鬆開了抓住木棍的手。

聶一倩心裡暗叫:“不好!”

“你們再敢動一下,我立馬要了這個女人的命。”鴨子聲何狗蛋男子趁此機會,一個單腿蹦越,也不與劉氏爭奪木棍了,一腳踏在了劉氏的胸口上,厲聲厲氣吼道。

本來以為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一家人危險了,宋玄逸準備負傷而出。

聶一倩獅子大吼一聲,拿起事先放在褲腿裡面的砍柴刀與鍋鏟,哐當哐當敲響:“失火啦,救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