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墮落（上）

墨殤雲依舊站在天當的門口守候著自己的弟弟回家，剛剛已經收到了袁知初的鳳凰的訊息了，這次回來的是夢華殤。天當然是所有古神的家，哥哥會一直在家裡等著你們每一個人。這是年幼時，面對所有被拋棄者的質疑，墨殤雲給出了每一個人承諾，不論未來如何，祂都在這裡，天地初開之時，只有祂們互相擁有，於是天當才叫做天當。

兩個身影終於出現了，一大一小，小的那個身影身高不高，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單論身高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清瘦，黑色的休閒褲，襯衫和皮靴，右胸處有一朵白花含苞待放，披著的厚實裘袍。裘袍領子是白色的毛絨一樣，少年銀白色的頭髮宛如月光但有的散亂，肌膚素白甚至有些透明，風中，披肩的髮絲隨風飄起。面容柔和，宛如女孩，但又帶著三分英氣。在那月光之下，他就像是最後一個天使，讓人想把他抱進懷裡狠狠的蹂躪，好看著那雙黑亮的大眼睛裡水汽蒸騰看著他哭看著他慢慢的碎掉，體會著那種血腥的美感。看到他的瞬間，哪怕是天使也會化為魔鬼，爆發出心底最野性的慾望。

大的那個很高很瘦，穿著一身顯著肩膀很寬的黑衣服，後面是一個黑色的斗篷，那件黑衣服上面是藍色和紅色的細小，緻密，毫無規律的短小紋路，一條一條，層層疊疊的但卻並不顯眼，那些紅色和藍色都很暗淡，整體一打眼還是黑色的。頭上戴著的是黑色的高禮帽，腰間收腰的黑色布腰帶，手上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而褲子是一條黑色的緊身皮褲，腳上蹬著黑色的高腰馬靴，周身除了臉上的面具之外別無裝飾，那是一個白色的骨制感面具，那面具半哭半笑，整個人就好像古歐洲的魔法師，但是肩頭固定兩個披風的兩個護肩卻是兩個星辰的圖案，左邊像勺子是北斗，右邊則是南斗。北斗掌生，南斗主死。這個人正是毀滅與重生之神夢華殤。

墨殤雲依舊一如當年，銀髮月光般散亂，一身黑衣，一雙微紅的眸子，手裡拄著當年那把黑傘，身後天當的主體依舊是那顆熟悉的樹，走到了近前，夢華殤雙手平舉，腳下一點升入了半空，在半空當中進入了法身狀態。身後是一雙羽翼，左邊紅黑色，右邊天藍色，雙臂上一圈一圈的光環，左邊是黑色，右邊是白色這些光環逐漸的擴大並且潰散著，頭上的的高帽也消失了，一頭黑白相間的長髮飛舞，那白骨面具逐漸的異化為猙獰的形態，但是隻要是人都能看見那張面具後面的那雙眼睛裡的慈悲。身上的衣服變成了長袍，袍子上是諸天星斗，袖子上面左邊是南斗，右面是北斗，身後是六個光圈，每個光圈裡面都是一重法相，從左往右分別是一片火焰中的紅色雙眼一個佈滿尖牙的張開的大嘴一個長著牛角馬臉單目的臉一個三眼猙獰的面目一個扭曲的人的表情，這個表情扭曲不堪但卻能夠從中看出任何的表情最後的一個是一張莊嚴肅穆但卻沒有眼仁的臉。

夢華殤淡淡的說：“毀滅重生，無窮無極，萬般於此，無可脫逃，天道之下，萬般平等。”天地之間一動，冥冥之中命運的齒輪再次被補齊了一部分，隨著祂取回了權柄，天道對世界的掌控再次加深一分，隨後夢華殤接著說：“本尊，毀滅與重生夢華殤，今日迴歸，迴歸之日送蒼生賀禮，自此之後自此之後，陰世成全善惡報應，六道輪迴天理昭張！”天道的齒輪再一次轉動，這個世界冥冥之中發生了某種變化，但卻終究不為世人所知。

緩緩地落地，夢華殤解除了法身，這裡不再需要祂維持法身了。墨殤雲輕輕地說：“歡迎回家。”隨後就回頭走回了天當，一行人進入了天噹噹中。就在此時大門再次被開啟，又有一個人進來了，墨殤雲突然扭頭對著夢華殤說：“你先去看看他的一切，然後挑一把合適的武器讓他去報復社會，具體的情況知初會對你說明的，我現在要出去一下。”說完墨殤雲就先行離開了，鴻鈞和羅睺那兩個老鬼已經在網咖泡了快一個月了，墨殤雲已經忍無可忍了，這也是祂今天興致不高的原因。

夢華殤先去前門的位置，一個醉鬼正在那裡呼呼大睡，不過幸好沒有吐出來。一把拎起了那個醉鬼，夢華殤就拎著它回到了主廳裡，然後又將他放到了大廳的凳子上，等著他自然醒酒。而在等待的時候夢華殤也聽明白了袁知初說的這個天字第一號當鋪的意義，也明白了其中因果。夢華殤知道天當沒有回頭客，於是就穩穩地坐在了主位之上，只等那個男人醒過來。

朦朧當中，這個醉酒的男子感覺自己彷彿飄起來，又落下，現在很舒服的癱在一起，當他的雙眼睜開的時候，面前的光亮讓他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模嗯！”這個男人發出了一聲醒來的聲音，瞬間就發覺自己並不在家裡，反而在一個自己也不認識的地方，整個房間裡古色古香，木質的桌椅櫃檯絲毫不見釘起和拼湊的痕跡，龐大的客廳，足足有三十六根雕龍畫鳳的柱子，所有的光亮來自於屋頂懸掛著的看不清是燈泡還是珠子的東西，純白色的地板磚，能照出人影，中間表面上看不出痕跡但仔細一看彷彿有著銀色填充物。

一個男聲響起：“您好呀，這裡是天字第一號當鋪，萬物皆可當，萬物皆可得，因為店主剛剛出去了，所以一切我由來全權負責。”最久的男子一扭頭就看見了面前的詭異男人，個很高很瘦，穿著一身顯著肩膀很寬的黑衣服，後面是一個黑色的斗篷，那件黑衣服上面是藍色和紅色的細小，緻密，毫無規律的短小紋路，一條一條，層層疊疊的但卻並不顯眼，那些紅色和藍色都很暗淡，整體一打眼還是黑色的。頭上戴著的是黑色的高禮帽，腰間收腰的黑色布腰帶，手上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而褲子是一條黑色的緊身皮褲，腳上蹬著黑色的高腰馬靴，周身除了臉上的面具之外別無裝飾，那是一個白色的骨制感面具，那面具半哭半笑，整個人就好像古歐洲的魔法師，但是肩頭固定兩個披風的兩個護肩卻是兩個星辰的圖案，左邊像勺子是北斗，右邊則是南斗。北斗掌生，南斗主死。這個人正是毀滅與重生之神夢華殤。

但是很快，這個醉酒的男子就被主位後面的畫吸引走了目光，一幅大約三米高的畫，底部是白色由白轉藍再轉黑，把整個畫面切成了三份卻又不顯得突兀，在畫面白色的部分中一個男人站在九尺高臺之上，下面的眾人都在向他叩拜，他高高的舉起那玉璽，一臉的猙獰和自得，在藍色的區域中，左面一群龍，右面一群風，龍中為首的是一隻九爪金龍，鳳中為首的是一隻九尾金凰，在黑色的部分中，只有一隻眼睛，彷彿有魔性一般，他剛想仔細看那雙眼睛，就覺得自己眼睛一疼，他居然無法做到和那隻眼睛對視。男人大驚之下流了一身冷汗。但也正是這一眼，這個男人的酒都做冷汗出來了，整個人都清醒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五十多歲，但其實已經六十多了，看著四周的環境，也是生無可戀的說：“這裡是哪裡呀，老子告訴你們，老子身上啥都沒有。老子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老子在保家衛國，後面的那群孫子禍害我的家人，等老子回來了一家老小盡喪於人手。那些傢伙，一個個都是血外行居然都能爬到老子頭上，老子為了國家瞎了一隻眼睛，居然連一個餬口的工作都沒有，今天最後一個戰友已經死了。唯一的牽掛已經沒有了，我已經沒有想活下去的想法了，你們隨便！”說完便摘下帽子抬起頭，那一隻眼睛是純白色的沒有瞳孔，另一隻眼睛是枯黃色的，滿頭枯白的頭髮，整個人落寞而滄桑。

夢華殤低眉垂首，說：“這裡是諸神開的當鋪，雖然過去之事已經無法改變，但是我們可以幫你復仇。這把武器交給你，它可以幫你復仇，代價是形神俱滅，你可願意？”那個老男人剛想嘲笑夢華殤，但是此時的夢華殤已經切換成法身了，身後是一雙羽翼，左邊紅黑色，右邊天藍色，雙臂上一圈一圈的光環，左邊是黑色，右邊是白色這些光環逐漸的擴大並且潰散著，頭上的的高帽也消失了，一頭黑白相間的長髮飛舞，那白骨面具逐漸的異化為猙獰的形態，但是隻要是人都能看見那張面具後面的那雙眼睛裡的慈悲。身上的衣服變成了長袍，袍子上是諸天星斗，袖子上面左邊是南斗，右面是北斗，身後是六個光圈，每個光圈裡面都是一重法相，從左往右分別是一片火焰中的紅色雙眼一個佈滿尖牙的張開的大嘴一個長著牛角馬臉單目的臉一個三眼猙獰的面目一個扭曲的人的表情，這個表情扭曲不堪但卻能夠從中看出任何的表情最後的一個是一張莊嚴肅穆但卻沒有眼仁的臉。

老男人卻並沒有接下那武器，反而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