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袁知初在這邊享受著他的“審判”。另一邊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頂層,那間最大的總統套房前。幾個保安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種恐懼直接擊碎了他們的世界觀。

鮮紅色的刺客服,右胸口金線繡著一個天平,兩個袖口上各繡著一把金色的小劍,劉海遮住了半張臉,當僅憑他露出來的半張臉已經可以看出他的清秀俊美,身形清瘦,個字較高,穿著黑色的皮製長褲,如果有人去量的話,那一雙大長腿每一步都是一樣的距離,分毫不差。腰間有兩把細劍,一黑一白,因為沒人去看,所以說沒人看到他背後用金線繡出的血海地獄。無數惡鬼從血海中爬出,被雷擊火烤,血雨沖刷,最終又落回了血海。這就是地獄圖景,血海地獄。

當然如果光是這樣,無法引起保鏢們的這種如臨大敵的感覺,畢竟這個年輕人高高瘦瘦的,帥是很帥但是這體型估計不是練家子,但剛剛這個人是直接撞碎的玻璃,從玻璃那裡鑽出來的。沒有保護繩也沒有吊威亞。要知道這裡可是三十三層樓。取得就是三十三重天的意思。而且在房頂用的是尖頂的設計,據說可以達到65度的傾斜角。再加上三十三層的的風力根本就是無法站人的。可是面前的那個人就這麼進來了,看來身手必定不凡。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噠,噠噠。”那雙皮鞋的噠噠聲,皮褲上的鐵釦的噠噠聲,都是有規律性的,規律的讓人發瘋。現在這個一言不發的少年無視了保鏢們的警告,一言不發的向他們走來。不知為什麼,明明是冬天,順著破碎的窗戶,外面的寒風猛烈灌入,但是保鏢們的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們無意識的蹲下了身子,做好了隨時準的反撲的動作。

不知為什麼,這些保鏢只覺得自己周圍的環境逐漸的發紅,自己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拿槍的的手怎麼也控制不好。但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樣子,雙眼充血,頭髮已經溼透了,渾身都在微微的發抖。少年越來越近,那種氣勢越來越強。最後,一個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保鏢終於承受不住了,大吼了一聲。

“我艹,去你的,管你是什麼怪物,看老子一槍轟了你!”

一邊吼一邊開槍,但結果是毫無作用,子彈直接穿過了少年的身體,射向了遠方,少年的腳步停了下來,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

“人類很愚蠢,但在戰鬥方面最大的愚蠢就是……錯把武器當成了自己的力量。”

說完,伸出了一根手指,凌空按壓,所有保鏢手裡的槍管都向上翹起,將槍口指向了持槍的人。之後少年在半空中拍了一下手,“啪!”所有的槍都被拍成了薄薄的鐵片。劃破了拿槍的手,落到了地上。所有的人都開始驚慌失措,因為面前這個人是無法戰勝的。就連原本打算呼叫支援的保鏢,都因為對講機裡的絲絲拉拉的聲音而感到絕望。想要報警的保鏢發現自己的手機連開機都辦不到。

所有人都擠在一起,退到了大門上,看著少年逐漸走來心中逐漸絕望。這已經不是人了,這是個怪物。一群人互相依偎著這才保證自己不會倒下。

少年終於走了過來,用手直接一下子抓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臉,很巧合,這正是剛剛開槍的那個人。

“怎麼了,在發抖嗎?剛剛你不是說我是怪物嗎?”一邊說一邊貼近那個保鏢的臉,保鏢的眼睛可以透過那留海看到留海後面的那一雙空洞一樣的眼睛。不那就是兩個空洞。又是一個事實,少年是一個瞎子!

“咱們,一個是從天地初開就出現的生命,一個是低等飼料的那弱不禁風的後代。一個徒手可以撕碎星河,一個拿著一根燒火棍就得意洋洋。一個哪怕是宇宙間僅剩自己一人也會不慌不忙,另一個離開了集體就會瑟瑟發抖。一個掌握整個宇宙卻依舊不會去幹涉一切的發展,另一個稍微掌控了一顆藍色的小球的表面就開始吆五喝六妄圖挑戰天道。咱們到底誰……才是怪物!”

那個保鏢發出了無聲的哀嚎。騷臭的氣味早已瀰漫開來,這個保鏢早就已經被嚇失禁了。

“你不是怪物,而是廢物!”說完就鬆開了手,那個保鏢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少年轉過頭,一聲冷哼,這一聲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所有的保鏢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廢物……”

說完少年剛要繼續往前走,前面的門卻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了兩個近乎完全相反的的人。第一個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花白的頭髮挽了一個髮髻,戴著平天冠,身著金黃色的九龍袍,腰間一條龍鳳玉帶,左邊繫了一個黃色的布包,裡面看形狀是一個玉璽,另外的一邊是一把尚未出鞘的寶劍,手背在背後,一張臉不怒自威,站在那裡他就是人群中第一個被發現的人。那種帝王威嚴,讓人不禁想要跪下,因為那可能是在他面前最舒服的姿勢了。因為他站著,沒人敢坐著或站著。只能……跪著!

要說他已經是一個極端了,那麼他身邊的這個人是另一個極端。如果說那個中年男子是人群中第一個被看到的,那麼他身邊的這個絕對是人群中一直被關注的。

這個人的打扮特別的怪異,上半身穿一件一看就是自己做出來的戲服,為什麼說是自己做的,左邊黑右邊白,中間一條綠色,而且還有領子,更重要的是這領子還是紅的,一身的黃色釦子,上面還有紫色斑點。寬袍大袖還不好好穿,把右手臂露在了外面。而且這戲服還沒有下襬,下身是一條短裙,一雙白色的厚厚的棉襪子一直護到了膝蓋。還穿了雙塑膠的拖鞋,還是一雙藍色帶粉花的塑膠拖鞋。臉上也沒閒著,右邊臉畫了個花旦,左邊臉畫了個藍臉,額頭上還有個包工的白月牙。眼睛還是金色的,頭髮一半紫色一半藍色。頭頂還染成了綠色。

這個人不像那個中年大叔,往那裡一站就有一股威懾力,他往那裡一站只會讓人噁心。而且他現在還依著門框宛如沒有骨頭一樣。最重要的是,看露出的鎖骨,這個面板水嫩細白的人居然還是個男人。

此時才顯示出寂幻冥的高明來,讓段雁聲來找他們,因為這傢伙太會噁心人了。隨便換一個都得讓他噁心吐了,段雁聲稍微感覺了一下,立刻就感覺到一種作嘔的感覺。此時他才真正覺得,自己是個瞎子真是件好事。幸虧好自己是個瞎子。

但是這個沒正形的人一開口,他就知道自己高興太早了。

“好可怕呀~,那邊那個俊俏的小哥~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別這樣”段雁聲強忍著要吐出來的感覺。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

“哈哈哈~”一陣嬌笑。“俊俏的小哥~,不進來喝一杯嗎?~裡面的炭火可是~……很熱的呢~。”說這話的時候,還很配合的舔了舔嘴唇。段雁聲強忍著噁心,雙手握拳,寒聲說“別鬧了,有正事,黃柄天!蘇可杉都這樣了!你不管管嗎?”

那個被稱為黃柄天的中年大叔不僅沒有回答,反而把頭轉了過去,肩膀一抽一抽的。但並沒有出聲因為他也是在強忍著笑。

“這個小哥~,有什麼事咱們進屋說。~屋子裡面的三人床上~。什麼話都好說啦~。”

段雁聲實在受不了了,因為現在這個叫蘇可杉的人用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還用腳去踩弄他下面。還弄了他一身油彩。

段雁聲一把就把蘇可杉推開了,之後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紙團,剛想砸在蘇可杉臉上,想起了他那一臉的油彩,把紙團丟到了黃柄天的身上。

“事情就是這樣,傳達我已經傳達到了,至於同不同意就看你們的了,我先走了。”說完飛也似地從三十三樓的窗戶一躍而出落到了最近的一棟樓頂,幾個閃身,就沒有蹤影了。

黃柄天錘牆大笑不止。而蘇可杉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幣,往地上一扔,寒聲說“今日的事都忘了吧,現在散了!”金幣落地,那群保鏢都直接站了起來,雙成了金色,往樓下走,下了樓梯之後,他們已經失去了剛剛的記憶,只記得僱主要自己下樓不要打擾他們,剛剛從段雁聲出現開始一直到下樓的記憶全都回想不起來。想了一會也就放下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會忘記這段記憶他們想不起來的。

撿回了那枚金幣,又順著窗戶扔了下去。“窗戶修好。”金幣落地,被撞破的玻璃就恢復如初了。

“哈哈哈,可杉,剛才你是真的搞笑。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你看他那表情。太有趣了。哈哈哈。”

“好了好了,我去洗個澡,你把那個紙條一會念給我。連紙條都準備好了。看來寂幻冥還是比所有人都高明呀!”

看著進入浴室的蘇可杉,黃柄天止住了笑聲 “非要和智慧比智商,真是彆扭,不過,我最喜歡你這種彆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