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殤雲回來的時候,在天當門口,有幾個奇異的身影出現了,一個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白色的公主裙黑色的披肩發披在肩上,洋娃娃一樣的質感,臉上一副和身體不成比例的大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而在她身下是一個高大的身影,身高兩米五往上,肩寬背厚的他讓那個坐在他肩膀上就小女孩就像一個裝飾品一樣,一點也不顯得突兀,這個男人全身一身緊繃繃的一身黑色皮衣,黑色的靴子,一看就像是軍人一樣的氣質,面容剛毅但是披頭散髮就像一隻兇獸隨時可能暴起傷人。

在他倆身後還跟這兩個人,一個男的,暖暖的樣子,戴著圍巾和金絲眼鏡,笑容柔和眯著眼睛,黑色短髮在陽光下微微發黃,灰色羊毛衫白色羊毛褲,手插在褲子兜裡,小皮鞋噠噠噠的往前走,陽光一樣暖融融的。另一個女子坐在輪椅上,被那個男人推著,身穿長褲短靴,一身青色,穿著襯衫外面罩著一個長袖的短衫,這件短衫長度剛剛到小腹但是兩個袖子又寬又大,能夠蓋住雙手,腿上橫放著一架大木匣子,一頭青白色頭髮垂腰腦後簡單紮了個馬尾,面無表情,尤其是那雙青色的瞳孔讓人感覺不是很舒服。

沉默一會,那個小女孩先開口了,“姐姐,別來無恙。”說罷躬身施禮另外三個人則以不同的姿勢深施一禮。

“啪!”墨殤雲一揮手,所有人頭上都狠狠地捱了一下,“這才幾天不見,連人話都不會說了,能讓你們幾個搭伴回來恐怕不只是感覺到我回來了吧。還有,別叫姐叫哥。”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還是那個小女孩開口了,“寒清姐姐,也回來了對嗎?那天的血雨,是姐姐嗎?”

“唉,就屬她和你們倆關係最近了,難怪你們來的這麼急。”墨殤雲走下臺階把小女孩接下來抱在了懷裡,“轉頭和那一對男女說,夢荊,華盈你們倆呢?都有自己的生意,當初說好分開進行的,現在回來幹嘛?”

傅夢荊和歲華盈對視一眼,歲華盈依舊沒有表情,傅夢荊則苦笑一聲收斂了笑容,沉重的說,“代言人死了。”

“死了?”連墨殤雲也皺起了眉頭,“怎麼死的?同時掌握時空不說永生也差不太多。”

“心性不夠,想融合時空自爆了。”

“一起進來吧,此事從長計議。”

一行人進門還沒說話,墨殤雲就感覺到了店門外有人來了,他嘴角微微一笑,“今天人可真多呀。你們先回後院,來客人了。”

我叫季羽,是一個法院的應屆生,因為大學很不錯,畢業後被分配到了一個小城市當法官,不過明天第一天上班,有些緊張,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出來溜達,緩解情緒,但是不是太早了?感覺大街上都沒有幾個人,

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的走著,突然發現一座巨大的建築,五盞燈隨風飄蕩,巨大的門牌子上面寫著“天當”此時大門開啟了,裡面有一箇中性的聲音,

“進來吧,先生,”他向四周環視,然後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之後他下意識的走了進來,裡面只有一個美人,看的他呆住了三秒,他敢發誓,自己在學校的藝術部也沒有見過這種美人,然而之後一陣風吹過他又清醒了幾分。

“你好,歡迎來到天當,這裡萬物皆可當,萬物皆可得,”這聲音之中似乎有某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季羽打量著眼前的人,絕美如畫,雙眼微紅,白髮飄飄,嘴角帶笑,眉目含春,說不盡萬種的風情,不禁沉迷其中。

“你好,歡迎來到天當,這裡萬物皆可當,萬物皆可得”看他愣神,墨殤雲並沒有任何急躁的表現,反而重新說了一遍。

“啊,啊啊!啊~”季羽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帶,我也什麼都不需要。”

“不需要?”墨殤雲笑容更盛,直接上手擒住季羽的手腕,向左右用力一拉,左腿膝蓋抬起頂住季羽的胸腹相交的地方兩個人剛好面對面對視,季羽剛想掙扎,但是對上那一雙微紅的眸子瞬間就冒出了一股恐懼感,彷彿自己的一切被看穿了的恐懼讓他止不住的顫慄。也許是一瞬也許是永恆,他的靈魂再一次回到他的體內的時候,他站在那裡滿身的汗水已經浸透了全身的衣物。

“原來你想當一個偉大的法官。這個東西很適合你。”墨殤雲說著拿出了一套圍棋的棋盤和棋子。“這半幅殘棋名為生死棋。你應該不清楚規則吧。”

“不很清楚。”季羽現在還暈乎乎的,“啪。”一個響指終於把他的靈魂完整的摁回了身體。

“那好,我為你講解一下,這棋盤上有黑白子四十九顆殘子,每個案子,你都需要在上面用白子下一步,不下此棋算你輸,案後此棋會依你的判決下一顆黑子,你的白子落下,會看到你的案件過程,黑色落下後會看到結局,”

抬頭看著季羽的眼睛“這一局生死棋,你用心就不會輸。一枚棋子算一年,兩枚算兩年,三枚算四年。輸贏在你是否堅持自己的本心。”說完就把棋盤交給了他,之後天當再一次消失於雲煙中,只留下了季羽一人站在大街上,而此時已經是正午,他的耳邊還回響著一句話,

永遠不要忘記,今天你的慾望。

季羽從小就想當一個法官懲惡揚善,而自己用一個承諾換來了這自己的生死棋,這也讓他感覺自己可以更好的完成自己的理想,

墨殤雲又回到了家中坐在他妻子床前,而在床上的女人也一點點的醒來了,剛剛醒來的她就覺得自己在一個懷裡,很暖,很軟,抬頭一看抱著自己的人,絕美如畫,嚥了一口口水還沒等她回過神,就感覺有一個軟軟的東西撲倒了她的懷中,一個小蘿莉甜甜的叫了聲“嫂子”立在床邊的一個高大的身影冷冷的帶著一絲敬重說了一句“嫂子”而此時,她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嘛?我傷害了誰?誰又傷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