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長洲碼頭。

馬太留在碼頭附近各處監視的人,百無聊賴的躲在屋簷下,或者廢屋裡,或是三三兩兩的聊天打屁,或是聽著收音機,或d,消磨著無聊的時間。

由於外面傾盆的大雨,潮溼的空氣,讓無聊的時間,變得更加難熬了幾分。

三個聚在一起抱怨的小弟,從一個人抱怨,兩個人應和,慢慢變得無人應和,接著抱怨的那個人,也再沒辦法抱怨出口了。

一個,兩個,三個……

無聲無息間,一個又一個馬太留下監視的小弟,被用黑夜做掩飾的黑手,一一解決。

接著,電筒發出的光芒閃動了三下,被雨聲干擾,兩道微弱的入水聲,與滑動水,遊動的聲音,顯得十分為不可查。

夜色中的海面,身穿著黑色潛水衣的猴子和楊春,慢慢從一側,潛游向遊艇,如幽靈般,悄無聲息,沒有引起任何人發覺,就爬上了遊艇。

直到,兩人小心的搞定了遊艇上大部分人後,才被剩下的人察覺。可惜,為時已晚,距離太近,兩聲加上消音器的槍響,一聲被飛刀插入喉嚨前的怒喝,在這個大雨磅礴,嘈雜不堪的環境下,傳出了十幾米,便再無法傳遞下去了。

等到搞定了一切,在岸上廢屋中等到訊號的王建軍,拿著衛星電話,打給了正在等待訊息的龍威,而後龍威經由排骨仔之口,轉達給輝哥,進入神鵰,蛋散和骷髏強的耳中。

做完一切後,王建軍等人,打完電話通知鍾維正後,才又隱入雨幕中,分頭侵入天后廟附近老戲臺四周的預設好的方位,隱藏,等待了起來。

……

幾乎是同一時間,接到神鵰等人通知的小弟們,從澄碧村附近,紛紛開車駛向澄碧村附近的海岸,調來的幾隻漁船,也正在向澄碧村海邊靠近,只等人員被小船接上漁船,便會出發。

而就在神鵰等人的小弟們,如螞蟻般,做著下車,登小船,上漁船,幾個幾個重複忙碌的時候,澄碧村距離他們登船幾十米外的二層村屋裡,康道行和小艇隊的指揮官張sir,各自拿著望遠鏡觀望著。

見最後一批和榮義的人,搭上小船,向著漁船開去後,康道行才放下望遠鏡,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阿凱,我這邊的魚,已經全部上船,向長洲去了。帶隊的,是神鵰他們的頭馬大喪,細鬼,還有麥克,人數在六十人左右。加上他們原本就在道上的人,佐佐木美穗可能挺不了太久,你們那邊的人,還要多久能到?需不需要我們派船,拖延一下?」

電話那頭能聽到雨聲,伴著引擎聲,卓凱淡然,輕鬆的回道

「不必麻煩你老兄和張sir了,我這邊的魚,也得到了訊息,正在向海邊趕,應該不會比你那邊的魚慢上多少。對了,剛剛鍾sir還有提醒,所有參與行動的警員,都要穿好避彈衣,準備好防爆盾,讓大家都小心一點,佐佐木的手下中,有一部分藏有槍械,如發現異常,可以第一時間開槍擊斃。」

康道行嗯了一聲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即便將對方藏有槍械,發現異常,可以擊斃的事情,和張sir說明,由他再和下屬著重的強調一遍,確保不會因為疏忽,造成己方人員傷亡。

……

大雨來得快,暫停的也快,下了大約十幾分鍾後,便迎來了暫停。

之所以確定不是徹底停止,是因為天空中的黑色雲層,依舊肥厚,那種沒有透徹的憋悶感,依然充斥著。

空曠,安靜的老戲臺內,馬太佐佐木美穗,雙手拄著黑色的東瀛打刀,安靜的坐在戲臺上的椅子上,還是早上的一襲紅色風衣,棕色的高幫鞋,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即使皙白的面板,不再那麼矚目,也還是顯得十分耀眼。

戲臺下,一隊隊黑西裝大漢,兩兩對立,留出中間差不多四人寬的過道,眼神肅穆,帶著擇人而噬的兇光,盯在從大門進來的鐘維正和高崗身上,隨著兩人的移動,而轉達,片刻不離二人的身上。

坐在戲臺上的馬太,表面很冷靜,可握緊了打刀刀柄,微微顫抖著的手,卻說明著她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冷靜,沉穩。

步行十幾米,餘下距離戲臺的距離,只剩不到十米,周圍環境已然十分安靜,唯有氣氛森冷,肅殺之氣瀰漫。

馬太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高崗,無視了高崗身邊的鐘維正,問道

「馬爺的頭在哪?」

高崗淡然的抬頭,看著馬太,反問道

「我的朋友在哪?」

馬太微微彎起嘴角,露出諷刺一笑,接著問道

「你覺得你現在還會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高崗凝目,環顧了一下四周,嘴角亦掛起了嘲弄的一笑,接著反問道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那我想問問你,交給你,又怎麼樣?不交給你,又會怎麼樣?難道你會放過我這個殺死了你丈夫的仇人?」

聞言,馬太失笑出聲,笑了幾聲後,便立即變臉,冷森森的瞪著高崗,回道

「你殺了馬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過,如果你交出來,或許我可以讓你痛苦的死去。如果你不叫出來,那麼你和你的朋友,一定會受盡折磨,恐懼,才會在痛苦中死去。比如,我會在讓你們餓的發瘋後,再一片一片,割下你們的肉,讓你們相互吃下對方的肉,直到你們死去。哈哈……」

說到最後,馬太不可抑制的發出神經質大笑聲,久久不止。

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鐘維正,實際上,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他看到馬太佐佐木美穗後,感覺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容貌和自己記憶中的一個人類似。但這個人的名字,好似就在嘴邊,偏偏就又是想不起來。

就好像看ba廣匯隊的阿不都,也是眼熟,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真的和李大國很像。

想到這句阿不都聯想到李大國這種形容後,又從李大國想到了鄉愛,接著從鄉愛想到了本山大叔,想到本山大叔,又想到了其它戲,最後想到了馬大帥,第二部時,本山大叔的媳婦,真名叫什麼?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