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夜鶯啊!讓你弟弟一個人留在這裡,你需要開始你的工作了!”

被稱為夜鶯的漂亮女人,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後,便抱著年輕男孩,看似在安慰著這個被嚇到的男孩,實際上,卻是在用暗語,確定隱藏武器的各處位置,將之傳達給另外的同夥。

“15,42,67,88,這邊的,我會在動手前,運出去!”

“ok!祝你好運,影子!”

“也祝你順利,夜鶯!”

“好了,姐姐要去工作了!你一定要乖乖的留在這裡,不許亂跑,等著姐姐回來哦!”

影子掛著一副懵懂無知,乖巧異常的樣子,乖乖的點了點頭,而後,就拿著一個佐羅塑膠玩偶,坐在那裡自說自話的和玩偶玩著“對話”遊戲。

徐室長只是瞥了一眼影子,便不再在意,只是催促著夜鶯快一點,不要讓高展等太久。

……

“請問您,多久才能修理好啊?”

“是啊是啊!什麼時候才能修好啊?我兒子還讓我幫忙錄下今天的比賽呢!”

“該死的,你們就不能快點修好嗎?pc房裡沒了電,客人們都要走光了!”

“……”

一群附近的住戶圍著假模假樣修理電路的馬克四人七嘴八舌的催促著,搞得幾個本就等得不耐煩的四個年輕人,心裡變得更加暴躁。沒幾句話之間,就和周圍圍著的人吵了起來。

還好,張東植手下的樸大奎來得及時,不然,兩方之間的毆鬥必然不可避免。

說了很多好話,保證,樸大奎才總算勸走了圍著的人群,而後,又呵斥了馬克四人幾句,告誡他們不要節外生枝,老實的等到訊號,再透過舉高車,迅速爬上賭場的屋頂,會有人接應他們,抓緊行動。說話之間,眼角掃過街尾,瞥見了一個體壯如牛的鬼祟身影。

樸大奎又草草交代了兩句後,就小心翼翼的向著街尾追了過去。

……

高展賭場下方的下水井內,張俊錫忍著刺鼻的氣味,坐在牆壁旁,靜靜的等待著鹹大吉的訊號。一個鼻孔奇大的中分男,走了過來,屏著呼吸,道

“仁,俊錫哥,還有等多久?這裡真的是太臭了,奇主哥有些受不了,一直在吐!”

張俊錫看了對方一眼,微微放低聲音,道

“讓奇主再忍耐一下,應該不用太久,就會有訊號發過來。德曼啊,一會記得看緊奇主,別離開我的身邊,明白嗎?”

鄭德曼從小和張俊錫兄弟,以及孔奇主一起長大,已經習慣於聽從張俊錫這個大哥的命令,自然沒有任何遲疑,點了點頭。而後,又反應過來,也學習張俊錫的樣子,放低了聲音,問道

“俊錫哥,是不是……”

沒等鄭德曼的話說完,張俊錫便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說,口中則是再次強調,道

“記住看著奇主,不要隨便行動,別離開我的身邊,除了我們自己,誰都不要相信。”

鄭德曼意會,明白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而張俊錫則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鄭德曼聽一般,低語道

“在錢的面前,多年後重逢的家鄉朋友,也要有所防備,學會小心一點,多顧慮一些。”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張俊錫眼神幽幽的看著漏出點點光芒的牆壁,彷彿目光能穿通牆壁,探視到牆壁另一面的鹹大吉的臉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