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仁王山,毗鄰駱山,南宇宙國總統官邸青瓦臺,以及南宇宙國在朝鮮王朝時期的正宮景福宮,都居於仁王山和駱山的中間,可謂是南宇宙國風水最佳之地。

不過,那只是指以前,從青瓦臺魔咒一直環繞在歷屆總統的頭上之後,風水最佳的說法,漸漸就有人不再相信。

但,仁王山除了毗鄰南宇宙國政治心臟之處外,還是南宇宙國薩滿文化的中心,山頂之處,就是南宇宙國薩滿教派最崇高的國師堂的所在,大量的薩滿巫師,也會選擇在仁王山上修習,從而吸取國師堂散發出來的靈氣,加速壯大自身的修習。

當然,這種說法,都是常居於此的巫師們的說法,幾分真幾分假,那就要見仁見智了。

此時,山坡處,正有一個女巫師,穿著傳統的祭祀服飾,在搖鈴聲和鼓聲中,不斷的跳動,揮舞著雙手。

吳社長和他的宗親叔叔吳元植,站在一旁的角落看著,等待著,既是等待著巫師的表演結束,也是在等待著金議員身邊的首席輔佐官宋希燮。

沒一會,女巫師踩鋼刀的表演結束,金議員便笑著上前和對方敘話。而一直陪在金議員身邊的宋希燮,才默默退後,來到了吳元植和吳社長面前,接受他們的鞠躬問候。

顯然,宋希燮這個輔佐官的工作很忙,也沒有和這對宗親叔侄過多廢話的意思,簡明扼要的低聲說道

“議員大人已經和檢察廳的朋友聊過,希望這件事結束後,吳社長能夠讓人成立一家乾淨的公司,成為明年參選後援會的助選方。另外,會為韓成建設和浦項工藝公司,提供一筆一百億的長期無息借款,以兩家公司的股份做抵押。”

在吳社長先來,這就是對方開出幫忙的條件,所謂的兩家公司,一定是和金議員和金議員的朋友,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甚至應該說,這兩家公司的背後真正的主人,就是金議員和他的檢察官朋友。

投入的一百億,不過是婉轉的流入兩人手中而已。至於那兩家公司,可能只是虛有其表的空殼,抵押的股份,自然也是一文不值。無非就是一個名頭,讓賄賂變得不那麼顯眼而已。

現在條件已經開出,就是說明對方已經同意了他的計劃。投入雖然不少,但吳社長相信,這筆買賣收穫的將會更多。所以,根本沒有任何猶豫,一臉恭敬的深鞠躬,感謝道

“感謝議員大人和輔佐官大人的關照,我一定會按兩位大人的意思,將一切處理好的!”

宋希燮來不及說什麼,身後就傳來金議員的呼喚聲,索性只是對吳元植和吳社長簡單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小跑著跑回去了金議員的身邊。

看著好似為望過來,有些疑惑的金議員解答了什麼,隨即陪著金議員一起笑著的宋希燮,吳元植鄙視的冷笑了一聲,感慨道

“阿西,這就是大人物啊大人物,隨隨便便開口就是上百億,胃口真是大的嚇人啊!南宇宙國被一群這樣的人領導,難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次的事情做完,你就徹底和金議員搭上線了!我會想辦法洗清你的過去,未來能走得多遠,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

吳社長明白吳元植這話的意思,無比感激的躬身,感謝道

“您對我的照顧,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以後,我一定會如親生父親般奉養,孝敬您的!”

吳元植一副欣慰的樣子,強裝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

“不必這樣,你是宗族裡最上進的後輩,作為宗親長輩,盡力照顧你,幫助你成長,都是應該做的事情。我的上升空間已經固定了,能做的。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是錯,只希望,你以後不會記恨我,將你推入這條路上。”

吳社長立即又連連躬身感謝,口中自然是說著不會記恨,還十分感謝的話。看著吳社長的樣子,吳元植眼中閃過一絲矛盾,不忍,又和他閒聊了兩句後,便打發他離開了。

看著吳社長遠去的背影,吳元植久久無語,最後還是抑制不住嘆了一口氣。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宋希燮也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邊,悠悠的說道

“元植啊!為什麼要嘆氣呢?有這樣一個能幫忙的侄子,你應該敢到高興,慶幸!我已經幫你約好了北部地檢的車檢察官,下午就去見他吧!該抹除的東西,都抹除乾淨,記得,要一乾二淨,不會留下隱患,明白嗎?”

吳元植立即躬身行禮,回答道

“明白,請輔佐官大人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保證會抹除的一乾二淨,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宋希燮滿意的點著頭,拍了拍吳元植的肩膀,看著下山路上,依稀可見的吳社長的背影,臉上掛滿了笑容。

……

時間匆匆,已經悄然跨越到了十一月的深秋。

漢城從麻浦區去往廣津區的公路上,五輛相同款式,顏色的賓士,依次相隨的行駛著。乘坐在中間車上的鐘維正,聽著李金子短短一週的時間,就可以磕磕絆絆的說不少句簡單的中文,聽到她的學習過程後,也不禁對這個執著的女人,刮目相看,情不自禁的讚許,道

“你的堅持,努力,真的很讓人敬佩!”

聽到鍾維正的話,李金子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平時那副親切的笑容,謙虛的微微點頭鞠躬,唯一有所變化的,只有與親切的笑容不相符,炙熱的仇焰躍然跳動於眼神之中。

和許美娜相同,她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習慣的偽裝,與許美娜不同,她心中的信念無比堅定,無論外界怎樣變化,她的內心也沒有一絲變化。

她心中的兩個信念,女兒,報仇,從來沒有一點改變過,即使她早已經爬上了鍾維正的床,毫無顧忌的變著花樣取悅鍾維正。

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迎回女兒,殺了逼迫她頂罪,將她的生活變成了地獄的白老師。只要能達成目的,她不在意任何付出,也願意付出一切。

“支援我活下去的信念,只有女兒和復仇,它們是我克服一切的動力!”

簡短,堅定,亦如李金子的信念。對於李金子,鍾維正真的是越來越欣賞,不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吩咐道

“復仇的事情,可以晚點再說,畢竟選擇方式,也需要時間。先放首歌吧!就選成吉思汗樂隊的莫斯科好了!它和今天會很相配!一個南非人,帶著幾個西漢斯人,穿著蒙古服飾,唱著歌頌老大哥的歌,想想就感覺會很熱鬧!”

李金子理解的熱鬧,和鍾維正所說的熱鬧,完全是兩種概念,李金子認為的熱鬧,是以為指今天進行的賭局,而鍾維正說的熱鬧,卻是其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