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傷的d,倒在地上一隻手無力的捂著腹部的傷口,另外一隻手被匕首釘在放置棋盤的茶几上,已經疼暈了過去。

看到如此場面,即使是合作伙伴,此時張東植的臉上表情也十分難看,語氣生硬的質問,道

“吳社長,你是不是把這裡當成你的棋室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需要我提醒你,這裡是我的場子嗎?”

面對張東植的質問,吳社長只是隨意的向後一靠,指了指牆角地上的一把手槍,回道

“是他要殺我,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任他殺吧?這個場子,也有我三成的股份,如果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場子沾上麻煩。”

在吳社長說到三成股份,自己場子之類的字眼時,張東植裝作低頭檢視d的情況,以此掩飾眼中閃過的寒光,錯開話題,道

“你也清楚,有大人物在盯著我們和高展的事,不希望我們搞出過多的動靜,再惹出麻煩。這種事,我希望不會在賭局前,在發生。否則,你就自己去和議員先生解釋吧!”

吳社長眼神一凝,皺了皺眉,隨即舒展開,露出了一點微笑,道

“您放心,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今天的事情,雖然很無奈,但我還是要和您說聲抱歉,希望您別介意。”

張東植嘆了一口氣,對著小弟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將受傷的d帶出去,而後,才對著吳社長問道

“合適的人選,準備好了嗎?”

吳社長點了點頭,回道

“準備好了,一個太妹,名叫趙強子,長相十分漂亮,手腳靈活。已經送去鬼先生那裡,開始接受他的培訓了!不過,你確定,一定可以將那個鍾維正拉上賭桌嗎?我可不想白白忙一場!為了趙強子,我手下的人,可是傷了十幾個,才擺平那些釜山佬。”

說到這個話題,張東植倒是顯得信心滿滿,道

“你放心,我已經將場子剩餘的股份,壓給了議員先生,投入了全部身家,不會打無把握的仗。我早已經查清楚,那個鍾維正十分好色,對足夠漂亮的女人,沒有什麼抵抗力。按照我的安排,他一定會被坐上賭桌的。”

見張東植如此信心滿滿,吳社長也不再多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了一聲他還有事要忙,就先離開了。

看著吳社長越行越遠的背影,張東植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眼中也是冷芒閃動著。

而離開地下賭場,坐進車內的吳社長,也拿出了電話,撥打了出去,道

“叔叔,我是凡秀啊!我剛剛從張東植那裡出來,聽說他把賭場剩餘的股份,都壓給您了?哦莫,他連其它產業,也抵押出去了?看來他的信心還真是充足呢!我明白,我會小心的。不過,叔叔,我們為什麼還要配合他呢?趁機得到更多,豈不是更好?”

“當然,叔叔,我當然清楚,請您放心,我已經有了萬無一失的計劃了。內,我晚上回去您的家裡,向您說明我的計劃。好的,晚上見,祝叔叔您安康。”

掛上電話後,吳社長轉過頭,看著遠處已經變得模糊的地下賭場所在,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

……

漢城,東大門區祭基洞站附近的一條小巷裡,有很多家充滿上個世紀味道的破舊小店,基本都是販賣手藝的店鋪,其中有修改服飾的,有做手工皮包的,也有修鞋的鋪子。

店面都很小,且內裡雜亂,各種工具,材料堆積,拉開木質的拉門,空餘處,僅能容下兩三個人就坐。

這家掛著鄭氏的修鞋鋪,也是如此,一個頭發半花白的老頭,坐在昏暗的燈光下,將手上修補的鞋子上最後的線頭剪斷,放好,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才慢慢站起身。

佝僂著身體,一副神色疲憊的樣子,換好了衣服後,才拉動燈繩,熄滅了燈光,慢悠悠的走出店門,將拉門拉上,鎖好。

整個過程,充滿了緩慢,遲緩,尤其是時不時加粗的喘息聲,咳嗽聲,都會讓人為他的身體擔心。

出了巷子,這個老頭和外面的燈紅酒綠,車流湧動,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偏偏卻又顯得不引人注意。

如果用心觀察的話,會發現,這個老頭很會利用路人或路邊的陰影遮擋,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一步步緩行至祭基洞地鐵站,在看到地鐵站外面的牆壁處,突然多了一個特殊的符號後,老頭本還渾濁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隨即便低頭掩飾了過去。再抬頭時,依舊是那中渾濁,老朽的樣子,步入了地鐵站。

兩站之後,才慢悠悠的下了地鐵,一路兜兜轉轉,路過一個小公園的時候,觀察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才以不同於剛剛的遲緩,迅捷的閃身進入了公廁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