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宇宙國仁川的某處不知名的荒灘海域,三艘破舊的漁船,在夜色的掩護下,慢慢的駛向岸邊。幾個鬍子拉碴,面板黝黑,渾身髒亂的男人,站在漁船的甲板四周,警惕的望著岸上各處,領頭的一個身寬體大的壯碩鬍子男,撥動著手中的手電開關,打出了三長一短的訊號。

沒多久,荒灘上也有人回了三短一長的訊號回應。看到訊號後,壯碩鬍子男轉過頭,對著身邊一個瘦削男人,吩咐,道

“久南,去通知倉裡的人出來吧!鎮定一點,不要露出破綻!”

久南恭敬的微微鞠躬,回了一聲是後,便轉身走向了船艙。

五分鐘之後,三艘漁船停在距離荒灘不遠處的地方,放下準備好的橡皮艇,開始讓從船艙內,用粵語唾罵,吐槽著船上環境的古惑仔們出來,順著梯子登上橡皮艇。

而漁船的船員卻是和這些古惑仔們,涇渭分明,冷眼看著古惑仔們不乾不淨的罵著,或是挑釁,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坐上橡皮艇,划向岸邊。

當然,也有不服氣的船員,對古惑仔們挑釁的樣子,十分不爽,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如果不是老大吩咐,他們恨不得馬上上去和這幫看不起他們的古惑仔們,幹上一場,讓古惑仔們,知道知道他們的厲害。

一艘橡皮艇上坐八個人,十幾個橡皮艇,先後從漁船邊,向荒灘處劃,到岸速度不一。

當前三艘橡皮艇剛剛靠岸,領頭的壯碩男人跳到岸上,剛準備上前去和接頭人招呼的時候,發現附近的林中有人影閃過,立刻知道情況不對,剛剛喊了一聲快逃,轉身準備向海裡跑的時候。幾盞大功率探照燈亮起,將荒灘和近處海域照亮得一清二楚。

大量的警察從樹林中冒出,向著岸上驚慌失措的人們奔來。而與此同時,海面和天空也不再平靜,突然冒出來的兩架直升機,在三艘漁船上空盤旋,直升機上照下的燈光,刺得漁船甲板上的船員們睜不開眼。

轟隆轟隆的馬達聲,響徹海面,一艘又一艘的快艇,畫著白線,呈扇形包圍網,快速向漁船接近,快艇上,都是荷槍實彈的海洋警察。

所有人,都在慌亂的逃跑,然後,被一個又一個的警察追上,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銬,押送上車。

看到大局已定,一個個偷渡者被押送上車,負責今晚行動指揮的治安監,仁川地方警察廳次長金元吉,打給了等待著訊息的漢城指揮部,通報完現場情況後,也遇見了一個頭疼的問題,那就是人太多了,一百多號人,再加上昨晚扣押的來自呆島的一百多號人,附近的警察局的關押室,已經被擠滿。

而仁川地方檢察廳,和漢城地方檢察廳,都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就是不肯批准將這些人,送去收押所關押。

偏偏漢城地方警察廳那邊,也開始推諉,不肯分擔關押一部分人犯,理由是有一個大行動,抽不出警力看押。

就在金元吉頭疼,該怎麼安排時,恰好看見押送的兩個人犯有所不同,一個雖然黑,但,是那中古銅色的棕黑,另一個,則是常年風吹日曬的黝黑,氣質,服飾,打扮也不同。

棕黑的那個,穿著花裡花哨的背心,襯衫,牛仔褲,一臉的桀驁不馴。而黝黑的人,就顯得老實多了,畏畏縮縮,渾身髒兮兮的,鬍子拉碴,頭髮如雞窩般,不修邊幅。

這也給了金元吉靈感,解決關押地爆滿的辦法。金元吉叫過助手,讓他派人,將上述的兩種人區分開,不修邊幅,看起來老實的那些人,都送去附近的派出所,暫時關押。而那些桀驁不馴的,則送去附近的人手更充足的警察局關押。

同時,也打給各關押著昨天抓捕到的偷渡客的警察局,將這個想法告訴他們,讓他們區分後,將人送去最近的派出所暫時關押。

一名瘦削,戴著眼鏡的男警員,輕蔑的用筆指了指外表邋遢的壯碩鬍子男,用不是很熟練的中文問道

“你,叫什麼?來自哪裡?”

壯碩鬍子男習慣性的用手扶了一下眼部,卻摸了一空,這才想起自己心愛的墨鏡,還在漁船上,有些不適的摟了一下頭髮,回道

“綿正鶴,延邊人。”

……

“哎一股,我們的大功臣,信雨啊!哎一股,你的傷還沒好,不好好養傷,怎麼這麼快跑回來了?”

看到滿臉青紫,臉上,靠近脖頸裸露出來的肩膀處還貼著膠布的信雨,姜科長有些誇張的問候,詢問著,以此,掩飾自己因為案子的事情,對這個為了案子差點丟了性命的下屬的疏忽。

而信雨卻是毫無所動,一臉堅毅的樣子,行禮,說道

“忠誠!漢城地方警察廳警衛宋信雨,向您報道,請求迴歸。”

姜科長此時因為自己的愧疚,以及信雨忠於職守的執著表現,而對信雨無比滿意,更加欣賞,語氣也越加溫柔了幾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