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伊莎貝拉石油集團,十分順利,快捷的更名為羅伯特石頭集團,伊莉翠也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感覺到了事情所涉及的人,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所以,伊莉翠才將所有得到的證據,封存在瑞士銀行的保險箱裡,假裝天真的一無所知的樣子,慢慢積攢力量,以圖有朝一日,能夠有足夠的力量,向參與其中的所有人,完成復仇。

但現在這篇報道的出現,打亂了她的一切計劃。伊莉翠再也忍不住,拋下淑女的模樣,抓起報紙撕得粉碎,對著鍾維正大喊,道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現在,馬上讓你的人停下你們愚蠢的行為。否則,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鍾維正不在意的笑著,欣賞伊莉翠即使憤怒,也足夠驚豔的臉龐。甚至還有閒暇抿了兩口杯中的綠茶,緩解嘴巴里的乾涸。

簡單,粗暴的把無所謂和不在乎寫在了臉上,神態無比輕鬆的回道

“抱歉,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的話,我相信我能從你那裡得到的好處,一定沒有我想要的多。至於你說的愚蠢行為,可能對你來說,是這樣!而對我來說,卻是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可以想象,這篇報道,充斥在倫敦的各個角落。”

“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認為你的父親羅伯特就是幕後黑手,買了石油公司的股民們,也不會例外。公司的董事會主席,董事長陷入謀殺案,更加喪心病狂的,是被殺的人,是和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一個讓他從一個平庸無為的普通人,邁入上流社會,成為其中一員的貴人。”

“可以想象,這篇報道會引起多麼大的轟動?相應來說,石油公司的股價,也會被這樣的轟動,引起劇烈的震盪。董事長,董事局主席,可能隨時被逮捕,不只是會讓股民恐慌,甚至那些小股東,也會擔心自己血本無歸。”

鍾維正的話,已經點到這裡,伊莉翠也明白了對方的用意,驚訝之間,也暫時壓下心中的不滿,平靜了下來。順著鍾維正的話,把他剩餘的意圖,繼續說了出來

“到時你在慢慢放出一些證據,讓人們更相信羅伯特就是兇手,加速股價下跌,你就可以順利入場,低價接收被那些股東丟擲的股份。然後是什麼?和羅伯特達成合作,將我出賣給他,幫他永絕後患?”

鍾維正笑著搖了搖頭,道

“我對老頭子沒興趣,反而對你和那個雷納提出的合作,十分感興趣!你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想要復仇,我都可以幫你。代價就是,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那種!對於自己的女人,我永遠都不會和別人分享!”

此時的伊莉翠,無論多麼憤慨,都無力反擊。鍾維正這招正是抓住了她和雷納共同的弱點,沒錢。

就是堂堂正正的將一切意圖擺在她的面前,卻又讓她無可奈何。

股價再低,也不會成為白紙,憑她私下積攢的幾十萬英鎊,根本做不了什麼,只能在一旁,看著鍾維正大口大口的吃進股份,什麼都做不了。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如果她願意向羅伯特說出一切,然後,成為一具屍體的話。也許,羅伯特可以動用,更多的力量,阻止鍾維正想要做的一切。

但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伊莉翠不會為了羅伯特去犧牲自己。反而她會十分情願,看著那個殺了她母親,拋棄她,沒有給她絲毫溫暖的所謂父親,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前提是她得到她為之驕傲,她母親最重要的伊莎貝拉家族的一切。

知道自己暫時無力任何事的伊莉翠,並沒有在鍾維正所住的酒店多留,裝作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個人離開了酒店。

登上了停在酒店外,等著她的老爺車羅孚p5b。

這輛車算是羅孚最後的榮光,不止被女王所喜愛,教皇也為它鍾情。同時,這輛車,也是伊莉翠母親最喜愛的車之一。

坐上了後座,等車子行駛出了一段距離後,伊莉翠才對著駕駛位,化妝掩藏自己本來面貌的大衛多夫,說道

“和我猜測的一樣,那些東西,被他們複製了一份。他們想要用那些東西,打壓股價,收購石油公司的股份。你們必須快點動手,不然,我怕那個鍾,會讓我們什麼都得不到。”

大衛多夫皺了皺眉,有些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對伊莉翠,透漏一些現在的情況。

“雷納在撤退時,受了傷,需要一段時間修養,暫時沒辦法行動。我剛剛觀察過,那群東方人,他們應該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且是那種經歷過戰場的真正戰士。我們現在的人手不夠充足,能夠幹掉那群東方人的機率很小。”

“不過,我會把現在的情況,向雷納傳達,爭取更好的計劃,還有人手,幫你辦妥一切。”

顯然大衛多夫理解錯了伊莉翠的意思,等大衛多夫說完後,伊莉翠才糾正,道

“不,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羅伯特,而不是那個鍾。那個鍾除了他的錢外,不會對我們有任何威脅。而他的舉動,我怕會引起羅伯特,以及羅伯特身後那些人的追查,將我們暴露出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在不引起羅伯特背後那些人注意的情況下,抹除羅伯特。”

“只要我接手了羅伯特的一切,那麼那些東西,也就變得毫無威脅。接下來,我就有足夠的力量,將那位想要搶乳酪的鐘,趕回去他的東方。”

大衛多夫點了點頭,回道

“ok,我會最快的速度,把你的意思轉達給雷納,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

伊莉翠望向車窗外,倫敦街頭的景色,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你最好再派些人手,盯著那個鍾。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預感,那個鍾做這些的目的,並不會那麼簡單。”

大衛多夫沒有說什麼,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伊莉翠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窗外閃過的路燈,行人,偶爾閃爍的霓虹,兩眼出神,再度陷入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