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是我太心急了,幾十年都等了,只剩下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又有什麼等不了呢?不過,鍾sir,我感覺鬼佬這次不會單單隻把我和rock他們趕來這裡,後面一定還準備了別的招數對付你。”

鍾維正笑著搖了搖頭,矯正道

“不是我,是我們!別的招數是一定會有的,而且來的還會很快,畢竟一天找不到我的人,鬼佬們就一天不會放心,提心吊膽的感覺,誰也不會想每天都有吧?不過,反正也猜不到他們要出什麼招,只能等到他們出招的時候,見招拆招嘍!”

“算了!不說這些,上次你們沒來得及嚐嚐強媽的家常菜,這次正好一起去試試。不是我誇張,強媽的家常菜,哇,真是一絕。阿威和金舟仔他們三個,第一次吃,差點把舌頭吞下去,現在每天一到吃飯時間,就會跑到強媽那裡等。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起去嚐嚐吧!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鄧sir也笑著附和,道

“真的假的?有沒有誇張啊?我可是出了名的皇帝舌,要是沒你說的那麼好的話,你可以再多請幾頓大餐,彌補我的失望之情啊!”

鍾維正笑著點了點頭,和鄧sir勾肩搭背,一路說笑著,向強媽家的方向走去。

……

和鄧sir與鍾維正說的一樣,鬼佬果然接著又出了一招,而且非常迅速。

東九龍總區慈雲山警署,以接到報警,王建軍,楊春,猴子三人,涉嫌與兩宗來香江旅遊的外國人士的失蹤案有關,而且有理由懷疑失蹤案的兩名外國人士,可能已經遭受王建軍等人的謀殺。

為此,慈雲山警署重案組,一邊派出警力搜捕王建軍等人蹤跡,找到人後,對他們實施傳喚,配合調查。一邊又向上級申請,如果三天內找不到對方的蹤跡,就要知會海關,入境處等單位配合,全面搜尋幾人的行蹤,有必要的情況下,還要申請對幾人發出通緝令,在警訊上釋出新聞等。

簡單來說,就是用行政力量逼王建軍等人,不能再躲藏下去。只有幾人暴露行蹤,才能重新追蹤到他們,搞清楚他們偷偷在搞些什麼動作。

鬼佬這次用的是明謀,而且在東九龍,親神州派的勢力比較弱,根本無法阻止慈雲山重案組的申請透過。

……

屯門,新市鎮北部建生邨,原本是公共屋邨,六年前租戶正式入夥。不過在落成前,屋邨的順生樓和逸生樓便改名兆軒苑,作為居屋出售,兩棟樓也更名為順生閣,逸生閣。

順生閣503室內,恐龍四仰八叉的坐在沙發上,雙腳搭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摸了摸下巴的小鬍子,掏出香菸,對著坐在旁邊的猴子示意了一下,見猴子擺手拒絕後,自顧自的叼上一根,點燃,抽了一口後,對著一旁對著一個男人腹部狠k兩拳的肥威,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夠了,把人打死了,要找誰去收錢啊?問問他現在冷靜了沒有?如果夠冷靜,能夠好好溝通了!就拉過來,讓猴子哥先和他聊聊,聊完之外,再說貴利的事。”

肥威應了一聲,然後示意一旁的老虎仔將男人架起,待老虎仔將男人架起後,肥威才薅著男人的頭髮,拉起男人的頭,半威脅,半警告,道

“如果不想再吃苦頭,就合作點,好好回答猴子哥的話。要是猴子哥肯幫你說話的話,你欠的貴利,說不定可以在寬限你一段時間,明白了沒有?特麼的,犯賤,早這麼配合,就不用吃苦頭了。恐龍哥,猴子哥,他現在願意溝通了。”

恐龍看了猴子一樣,見猴子對他微微點頭後,他對著肥威和老虎仔勾了勾手,老虎仔和肥威便一左一右架著男人,將男人丟在猴子和恐龍面前。

男人被丟在地上,痛哼一聲,在肥威和老虎仔威脅的目光下,緊張的低著頭,不敢有任何異動。而猴子則拿著一張照片,緩步走到男人的身邊,將照片放在男人的面前,手指指了指一張集體合照上,一個用紅筆畫圈的男人,問道

“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梁樹生,聽說你和他在讀大學的時候,關係十分要好,就算是畢業了幾年,你們之間也應該偶爾有聯絡。對於他現在的情況,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男人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急切的說道

“各位老大,雖然我和梁樹生大學時關係不錯,但畢業後,我們的聯絡就變得越來越少,我這個人沒其他嗜好,只是有時喜歡玩兩手。而梁樹生投考上警察後,勸過我幾次,我沒聽,還和他吵過一次。之外聯絡就越來越少,再加上他神神秘秘的,有好多次同學會都沒有參加,我和他也就失去了聯絡。我說的都是真的,有很多同學能幫我作證的,他們也很久沒有梁樹生的訊息了。”

猴子淡淡的瞥了男人一眼,繼續問道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除了你之外,別人有沒有聽說過他最近的狀況?”

男人遲疑了一下,猴子轉頭對男人微微示意了一下,肥威和老虎仔會意,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剛要動手,男人急忙告饒,道

“別動手,別動手,各位老大,我說,我說。我最後一次見到梁樹生,是四年前在啟德機場……”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被踹開的大門,以及端著手槍跑進來的警察打斷,一名西裝革履的領隊警官看著猴子,道

“孫愛軍先生,我們是慈雲山重案組的,現在有兩宗失蹤案需要請你回警署協助調查,希望你能配合。阿基,阿金,將孫先生和他的幾個朋友,都帶回警署。”

隨著領隊警官一揮手,手下的警員紛紛上前,兩個夾著一個,將人帶離,連猴子想要隱藏照片的動作都被及時制止。

待下屬將猴子等人帶走,領隊的警官拿起猴子沒來得及處理的照片,看了一眼,便收進了口袋裡,撥打了一個電話,留下一串英文和數字組合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毫無異樣的轉身離開,到樓下去和下屬們匯合回了警署。

回到警署沒多久,領隊警官辦公室的電話響起,接聽完後,領隊警官便將審問的工作交給下屬,他自己小心翼翼的來到天台,看到一堆散放的裝修材料後,將收起的那張照片,放在一桶紅色油漆的油漆桶下。

有簡單的偽裝了一下,讓人不會輕易發現異常後,才起身離開了天台,回去了樓下。

而就在他離開不久,一名面容普通的年輕軍裝警員來到天台,見四周沒人後,便鏡子衝著裝修材料走去,直接抬起紅色油漆桶,將照片拿了出來,貼身揣好,離開了天台。

二十分鐘後,這張照片幾經交替,最終出現在了五先生的手中。五先生皺眉看著手中的照片,一旁的警務處副處長喬治,煩躁的走來走去,不住的責怪著五先生工作疏忽,才會導致被鍾維正咬上不放,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利,讓他也可能陷入麻煩中。

本來就因為鍾維正的動作,變得煩躁的五先生,聽到喬治的抱怨和推卸,變得越加的煩躁了。不滿的瞪了猶自不覺的喬治一眼,心中打定主意,等解決完了這件事後,一定會和上級建議,將膽小,只會抱怨個沒玩沒了的喬治調回本土,再派一個有能力的人來配合他。

而他沒有注意到,抱怨起來沒完沒了的喬治,也暗暗瞥了他一眼,眼中帶著比他更甚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