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一億美刀的誘惑下,這種警告,敲打,看起來作用不大,勸退不了任何人。

一番作用不大,但又不能不做的敲山震虎,震懾群魔的把戲,順利完成,鍾維正和陳軍也帶隊離開了塚本集團,來到停車場,陳軍笑著指了指鍾維正那輛走到哪裡,都引人注視的黃色法拉利f40,問道

“鍾sir,開著這麼招搖的車辦法,不怕記者和icac找你麻煩啊?”

鍾維正按動了一下手中的遙控機,開啟車鎖,聳了聳肩,回道

“我心裡又沒鬼,為什麼要怕?家裡有錢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何必要躲躲藏藏?贊同你的人,不會改變,反對你的人,也不會改變,幹什麼又要改變自己?”

陳軍笑著,認同的點了點頭,道

“看不出來,鍾sir年紀輕輕,思想境界卻這麼高!鍾sir說的對,人活的無愧於心就好,不必太在意別人會怎麼看!我也應該學得和鍾sir一樣灑脫一點,鍾sir,不建議載我一程,讓我也體驗一下豪車吧?”

鍾維正直接笑著將鑰匙拋給對方,一邊走向副駕駛,一邊說道

“既然要體驗,還是開著兜幾圈,才算是體驗。正好,你不介意做司機,我也不介意偷懶!”

陳軍哭笑不得的虛點了點鐘維正,搖頭笑了笑,吩咐下屬先回總區後,走進了駕駛位,打火給油,讓這頭黃色野獸發出狂野的轟鳴,如光似電飛逐而出,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點燃人心中的激情。

……

四月份的香江,氣溫很舒適,日均最低氣溫二十度,日均最高氣溫二十六度,不冷不熱,溫度宜人。

自從一週前,一起去塚本集團敲打了一番基金會和殺手經紀人們後,陳軍和鍾維正都帶領著各自的人馬各忙各的,相互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

來到香江的殺手,由於不想太早招致警方的刻意針對,並沒有鬧出任何動靜,以免便宜了其他對手,都在悄悄調查著殺死塚本虹的兇手,為那一億美刀的復仇基金努力。

此時的香江,雖然暗潮洶湧,但都默契的保持著表面的平靜,雖然這種平靜並不會保持太久,等到查到殺死塚本虹的兇手後,必將產生你爭我搶的滔天巨浪,打破一切。

而這個契機,就在今天,塚本英二從基金會管理律師馬丁那裡獲得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在他爺爺塚本虹胃裡發現一張軍票,猜測應該是在死前,被人逼著吞進去的。只要找到這張軍票的擁有者,即便對方不是兇手,也會和兇手有著必不可少的聯絡。

不算塚本英二開始付給他的一千萬,這條訊息已經讓馬丁賺了兩百七十萬,一共賣給了六家,按先後獲得資訊的時間收費,越先得到訊息的人,給的價錢越高,最後找來的鱷魚和他的殺手小富,只收了二十萬。

十分講求商業原則的馬丁,雖然有些後悔,沒有檢查清楚塚本虹的屍體,便將屍體轉賣給了眼鏡蛇阿秋,但還是在收到錢後,將一半分給了阿秋。暗歎著阿秋的這筆生意真是好賺,買屍體花了兩百萬,一個訊息就賺回了大半。

卻完全忽略了他自己渾水摸魚,什麼都沒做,就已經左右逢源的賺了一千一百三十五萬了。雖然這一千多萬,還要分給基金委員會的其他兩個負責人,但他依然能分到差不多這筆錢的一半多一點,大約在六百萬左右。

小富很聰明的問出了第一個買訊息的人是塚本英二,選擇盯著塚本英二的動向,做螳螂後面的黃雀。

其他得到訊息的殺手,也是各顯神通,動用各自的關係,打探著軍票擁有者的資訊。

……

軍票擁有者的資訊,不算太難查,香江的大部分軍票號碼都在賠償委員會有登記,為的是和東瀛打賠償官司。

最先打探到軍票擁有者身份,並開始行動的就是表面身份是模特經紀人的殺手經紀人手下的殺手,還有塚本英二,以及一直盯著塚本英二動向的鱷魚和小富。

當然,還有動作更早的,就是一直盯在慈雲山慈安邨附近的王建軍等人,小富他們用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招數,王建軍和黑熊他們用的就是守株待兔。只不過,兔子有點多而已。

慈安邨三十二座,就是梁伯所住大廈的隔壁,三樓的一間單位內,老鷹坐在窗戶一旁的床上,擦拭著手中的狙擊步槍,木頭豹則隱藏在窗戶的一邊,用望遠鏡盯著對面樓下樑伯房間內的情況,兩人耳朵上,都帶著耳機,用來和在下面監視動靜的王建軍,黑熊等人傳遞訊息,聯絡。

原本悠閒,無聊的兩人,突然神色一正,老鷹快速的拿著狙擊步槍從床上彈起,幾步來到窗戶處,架起狙擊步槍,對準了對面梁伯所在的單位內,從狙擊鏡中,能看到梁伯的單位後,正有幾個黑色西裝男,在裡面翻找,檢查者什麼。

……

慈安邨三十一座樓下的小空地上的石頭桌椅處,梁伯專心致志的和老鄰居下著象棋,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心神全部投注在棋盤之上。

這時,一個滿臉親切笑容的楊春來到梁伯身邊,裝作驚喜的樣子,一把抱住梁伯,口中激動的說道

“梁伯,我總算找到你了!謝天謝地,找了這麼久,總算被我找到你了!梁伯,你還認不認識我啊?我是小夏啊!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夏啊!你不會不記得了吧?那你還記不記得在我小時候,你教我的那首詩?”

“倭血寇肉祭亡親,仇人屍骨慰亡靈。墳前長埋仇人碎,告慰血親心才寧。你還記得是不是?”

聽到楊春念出紙條上的詩,並暗中對自己眨了眨眼睛,梁伯在一瞬間的錯愕後,便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輕拍著自己的腦袋,一副懊惱的樣子,道

“我記起來,你是小夏,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變得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這麼久沒見,你過得好不好啊?家人都怎麼樣了?哎呀,人一老,記性就不好,老李,阿田,這是我家鄉的後生仔,來看我,明天再找你們下棋,我先帶他回家坐坐,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