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不人道?那要看物件是誰?(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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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葬場火化廳內,只剩下黑熊,木頭豹兩人,猴子和塚本虹的復仇基金管理律師馬丁,守在外面,保證不讓人闖進來,破壞黑熊和木頭豹這行的目的。
黑熊和木頭豹先是手腳麻利的將塚本虹的屍體,用裝屍袋打包好,放置在角落的垃圾桶裡。然後才將兩個大箱子裡的裝著的狗的心肝脾肺腎,還有鞭和骨頭,放在推送屍體進入焚化爐的鐵板上,黑熊一邊戴著手套放,一邊疑惑的小聲,問道
“木頭,你說老闆是不是根本不懂啊?這些東西推進爐子裡一燒,最後只剩下燒的一點骨灰,什麼心啊!肝啊!能不能留下一點渣,都不一定。幹嘛還要那麼麻煩,搞來這些?只弄些狗骨頭來,不就好了!”
木頭豹瞥了黑熊一樣,面無表情的回道
“老闆說了,要有儀式感,狗雜碎就應該供奉狗雜碎,狗雜碎就是狗的雜碎,沒有那些,只有骨頭,怎麼叫狗雜碎?快點幹活吧!老闆說了,搞定了這邊,一會還有事情做。”
黑熊想了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後,加快手中動作的同時,又說道
“木頭,先說好,回頭老闆讓咱們燒了那個東瀛老鬼子後,揚骨灰的事,一定要讓給我。我爺說過,我太爺,大舅爺,二舅爺他們,都是被東瀛鬼子抓去修鐵路,再也沒有回來。我爺身上的兩個彈孔,也是和東瀛鬼子打仗的時候留下的。東瀛鬼子在我們東北造了老了孽了。”
“這種揚東瀛鬼子骨灰報仇的事,一定要讓給我。你不是喜歡連長當初送給我的那條武裝帶嗎?只要你把這事讓給我,我回去就送給你,怎麼樣?”
木頭豹搖了搖頭,回道
“咱們的祖輩,又有哪個和東瀛鬼子沒仇的?除非老闆和連長指定交給你,不然,這個事情,我絕不會讓。要是我,我不只要揚,還要埋在糞坑底下,讓他世世代代都被屎尿壓著。”
黑熊興奮的一拍手,贊同道
“你說的對,一定要埋一部分在糞坑底下,讓屎尿壓著他們,讓他們永遠都翻不了身。”
隨著想象,兩人的情緒也不自覺亢奮了起來,手上的動作更快了,迫不及待的要馬上搞定這裡的事情。回去少了東瀛老鬼子,再將他的骨灰一半揚,一半壓糞坑。
……
夜晚,元朗流浮山附近,啞巴等人當初藏匿的稔灣路的廢棄工廠內,鍾維正坐在椅子上,將一疊資料丟在桌子上,眼神一一在王建軍,黑熊等人的臉上掃過,指了指一旁裝著塚本虹的裝屍袋,道
“雖然我說的方法,有些不人道,但對這個不是人,豬肉不如的東瀛老鬼子的所作所為,根本也不需要講什麼人道。我會跟你們一起,這是我剛剛收集的,裡面是這個東瀛老鬼子在香江,以及神州的所作所為,燒殺搶掠……”
鍾維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神中充滿仇恨的王建軍打斷,這也是王建軍第一次打斷鍾維正的話。只見王建軍挺直了身子,語氣堅定的說道
“老闆,交給我,對畜生,不用講人道。我會按你說的做,保證不會有一點都不差。”
黑熊等人也紛紛起身,向鍾維正請願,申請由他們來完成。
其實鍾維正所說的不人道,是真的,甚至可以稱一句變態。因為他要用的方法,就是電影叉燒包2之天誅地滅裡的方法,燒臘。很平常,但如果加上兩個字,就一定會被認為是變態了。
儘管鍾維正嘴上說的再狠,但也是從和平年代穿越的,所以在心理上,會有些難以適應這個方法,以己度人,認為王建軍他們可能也會不適應。所以他才會說他會和王建軍他們一起,還蒐集了塚本虹在侵略神州和香江時,造下的一樁樁,一件件罄竹難書的殘忍惡行。
但王建軍他們卻並不認為鍾維正的方法,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反而還十分贊同。
於是,王建軍他們根本不用鍾維正陪同,一一分工好,將能夠輕易辨認出身份的手腳,頭顱,連帶著留下的骨頭,一併送入準備好的高溫爐裡燒成了灰。
幾人也默契的將骨灰分成了六份,裝好,準備過段時間,帶回老家,倒進老家的糞坑裡,讓它日日夜夜被屎尿浸著。
剩下的事,也不用鍾維正參與,王建軍在將鍾維正送到了阿紅阿敏的住處後,便駕駛著汽車,返回了元朗。
幾人忙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搬回九龍慈雲山慈安邨的梁伯,在自己家門口發現了一個盒子,上面有著一張紙條寫著
“祭亡親,慰亡靈,倭血寇肉祭亡親,仇人屍骨慰亡靈。墳前長埋仇人碎,告慰血親心才寧。——抗聯後人,天府後人,東江後人敬上。”
梁伯雙手有些顫抖,眼睛溼潤,鼻子酸澀,強忍著即將崩塌的情緒,左右看了看,死死的抓著盒子,緊緊的關上了門。
甚至都等不及回到幾步之外的椅子上,立即開啟了盒子,只見盒子裡,有著一張關於塚本虹照片的報紙,照片上被畫了一個X,除了報紙,還有一個拇指大的小瓶,裡面裝著紅色的血水,以及一塊燒臘。
梁伯靠在門上,緩緩的滑落,坐在了地上,眼淚不住的流了出來,他根本沒有一絲擦拭的動作,只是死死的抓著盒子,嘴巴張張合合,好像是在說著什麼,又好像是無意識的喃語,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梁伯的情緒才緩和了一絲。
看著那張紙條,反反覆覆的唸了七、八次後,才貼身揣好,而後又蓋好了盒子,起身走進了一旁的房間,收拾了一些杯碟香燭,帶著盒子,佝僂著身軀,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
在買紙錢,祭品時,扎紙店的老闆,還奇怪的問著梁伯,又不是七月半,十月初一,也不是梁伯家人的忌日,不年不節的,不是重要日子,為什麼今天還要去拜山?
梁伯卻是笑著回答著老闆,說是今天就是重要的日子,很重要的日子。此時梁伯的笑容中有些悲慼,也有著開懷,十分矛盾,卻又沒有違和感。
甚至梁伯佝僂的背影,都給人感覺有與往日不同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