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臉色有點微微的紅,聽到身後的猴子沒忍住,發出笑聲,微微回頭,一個眼神淡淡掃過緊張的猴子,留下了一句“一會回去,我帶著你加練”,便讓猴子滿臉苦相,無奈,暗罵自己怎麼就沒忍住,惹得連長下黑手報復。

鍾維正沉浸在自己的遊戲中,全然無視了王建軍和猴子之間友好的互動,將槍交給王建軍後,從一旁找出一個本子和筆,在上面奮筆疾書寫道

“聽說你的腿很快,和我打一場,你贏了,我就放你走!”

啞巴看到鍾維正寫的字樣後,開始時連連擺手,鍾維正也搞不清楚,啞巴是想表達不敢,還是不信。

於是又寫下了第二句話

“不和我打,就開槍打死你,說你搶槍,就算打死你,也不用負責。給你三秒鐘考慮,你不打,我就開槍。”

看完這句話,啞巴直接擺開了架勢,表明的態度。

鍾維正興奮的脫下西裝外套,丟給一旁的猴子,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向啞巴走去。可能是鍾維正鬆鬆垮垮的樣子,讓啞巴看到了可乘之機,在兩人相距還有三米左右,鍾維正還沒停止熱身前,迅速後腿一蹬,滑出一大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一腳快速踢出。

由於和鍾維正的身高相差很大,啞巴第一腳踢向了鍾維正的腿彎,這樣一擊奏效後,就可以接上劈大腿,直踹腹部,或是膝擊腦袋等等招式,快速的擊倒鍾維正。

畢竟兩人從體型,身高各方面,差距巨大,最好的兩種方法,一個是憑藉靈活的身手,和鍾維正遊鬥,另外一個,就是趁著鍾維正看輕自己,快速出招,以最快的速度將對方打倒。

雖然啞巴的出腿速度異乎尋常的快,但鍾維正更快,甚至連躲閃動作都懶得做,直接以比啞巴出腿更快的速度,踢出一記側踢,搶先毫釐之間,一腳踢在了啞巴頭上,將其踢得摔出了幾乎三米多遠,倒在了地上,一時難以爬起來。

鍾維正有些掃興的搖了搖頭,道

“還以為有多快,也就普通而已,浪費時間。阿軍,交給你了,他的出腿速度,和猴子差不多。你玩夠了就交給猴子,猴子玩夠了,就直接幹掉,記得用我的槍。”

王建軍點了點頭,隨手將槍丟給猴子,慢慢想啞巴走去。而這時,鍾維正的手機響起,鍾維正接起電話,打來的電話的,正是負責陪另外三名匪徒拿錢的陳家駒

“鍾sir,你派來的人,和我跟大嘴一起把另外三個人搞定了!需不需要派人去支援你?”

鍾維正看了一眼身後,王建軍在單方面虐打啞巴的景象,深以為沒這個必要,畢竟再加幾個人過來,省下一顆子彈,將人活活打死,也有些不好寫報告啊!於是,拒絕道

“不必了,家駒,將人交給大嘴和我派去的人負責,你和彼得一起,將炸彈和錢送回警署,留作呈堂證供。”

電話那頭的陳家駒遲疑了一下,勸道

“鍾sir,所有的證據足夠將……”

鍾維正知道陳家駒想要勸他什麼,直接打斷了陳家駒的話,道

“家駒,我知道所有的證據足夠將他們入罪,可以讓他們坐上幾十年牢。但你認為這樣就夠了?他們不會記恨?如果他們表現好,各種雜七雜八的節日,減刑標準什麼的,七算八算下來,以他們的罪名,可能二十年後,就能夠刑滿釋放。”

“到時候他們的年紀還足夠做很多事,就算沒辦法接近我們報復,但我們的家人呢?再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前幾天,不是我及時讓你攔住喪輝,他帶的那些炸彈在警署內爆炸,會造成多少同事傷亡?對於想要我們命的人,就要收起憐憫,以暴制暴,不要為了一時心軟,而悔恨終身。”

電話那頭的陳家駒,還是有些想不通的說道

“可是,我們是警察,我們應該相信法律,維護法律!”

鍾維正一邊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句“call黑熊,打暈陳家駒”,一邊回覆電話那頭的陳家駒,道

“我一直相信啊!以他們的罪行,在神州法律中,完全足夠槍斃了,結果是一樣的,只不過我省略了中間的步驟而已。家駒,不要在乎那些細節,結果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使香江更加穩定,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想,少了這些冷血悍匪,販毒的人渣,還有那些逼良為娼,強上女人的雜碎,這個世界會有多美好?你憐憫這些人,想要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的同時,也是在無視其他無辜之人的安危,幸福。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誰又給他們機會?所以……”

鍾維正的話並沒有說完,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電話那頭的黑熊沒給他機會,下手太快。動完了手,才知道自己下手太快,打斷了鍾維正的話,有些忐忑的拿起電話,道歉道

“對不起,老闆,我不知道你還沒把話說完,一接到猴子的傳呼,我就動手了。那個,不能怪我的,都是猴子的錯,老闆,要不等回去後,我幫你教訓猴子一頓出出氣吧!”

鍾維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沒關係,所謂不知者不罪,你也不是故意的。至於猴子,也不用你幫忙教訓了,晚上阿軍要給猴子加餐訓練,你也一起吧!我會讓他好好關照你們兩個的。”

不理會黑熊的哀嚎,求饒,鍾維正直接掛上了電話,自我安慰道

“作為一個不大度的人,不能違背自己的內心,去寬容他人的過錯,還真是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