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什麼麻煩?既然他調來管理重案組的工作,重案組除了問題,這個責任自然應該他來背。”

驃叔知道雷蒙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署長,我說的不是姓鐘的,而是家駒會不會有麻煩?你也知道,家駒雖然年輕身手好,能力強,性格是衝動了點,但為人很好對你我,尊敬有加,聽從命令,對下面愛護照顧,團結同事,雖然有時會惹出一點點的麻煩,但也不失為一個好下屬,好警察。”

“如果他真的惹出麻煩,姓鐘的為了保住自己,把過錯都推到家駒的身上,我們又不方便出面,到時候,家駒真的被上頭處分,搞得一蹶不振,不僅是你我會失去一個好下屬,中環警署失去一個猛將,整個警隊失去一個明日……”

十分了解驃叔信口開河之後的威力,雷蒙直接打斷驃叔,不讓他繼續滔滔不絕下去,說道

“你說也有道理,這樣,這段時間,我先不離開警署,一切還是按照我們計劃好的施行。一會你就代表我去見鍾維正,記住,一定要示敵以弱,麻痺對方。另外,你也要時刻留意重案組的動靜,一旦出了事,我們也可以第一時間,搶先上面彙報,不給對方講責任推到家駒身上的機會。”

驃叔心裡罵著雷蒙,又將他當成擋箭牌,推出去應付麻煩,自己躲在後面拿好處。但臉上卻是絲毫沒有顯露一絲不滿,笑著迎合,道

“我明白了,署長,啊,說起來,家駒那個衰仔,能有你這樣一位為他著想,費心為他考慮的上司,真是他最大的福分。署長的開明,家駒的勇猛,再加上我的智慧,結合在一起,必將無往不利,一定會讓中環警署更進一步,頂替旺角警署,成為全香江轄區內安全度最高,街區環境最安穩的警署。”

雷蒙表情雖然還是那副嚴肅的樣子,但眼中卻帶著幾分得意,儘管覺得鍾維正來到中環警署,會是個麻煩,但也只會個麻煩,威脅並不大。

整個中環警署上上下下,都被他經營的如鐵桶一般,各部門都安插了他的心腹,耳目,之前也不是沒有親神州派,向中環安插人手,還不是統統被他搞得灰頭土臉,一無所獲,狼狽的又調去其它警署。

……

鍾維正在見過驃叔後,便去了重案組,和一眾下屬會面,相互認識一下。

和驃叔的見面,只能說很愉快,全程不是聊天打屁,就是相互吹捧,沒有一句實質內容,什麼話題會讓氣氛融洽,就聊什麼,當然會非常愉快了。

至於和重案組的下屬們見面,卻沒有那麼和氣了,A組有一半人不在,說是在外面查案,一時趕不回來,其中就包括組長陳家駒。可是昨天晚上,鍾維正還和陳家駒有透過電話,陳家駒還說起最近都是一些雜,碎的小案子,整理好後,準備交給偵緝組跟進,他也可以放幾天假,陪陪他的女友may。

以陳家駒的性格,如果不是上頭的下達了命令,是絕對不會缺席迎接自己的見面會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給自己下馬威嘍。

還有B組的人,雖然正副組長都到了,但也僅限於此,整組就只有他們兩個到,再無其他人。再次見到鍾維正,胡sir和阿蕭態度倒是很親熱,但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尷尬。

胡sir作為王炳耀的侄子,倒是在中環警署混的不錯,並沒有被人找麻煩,擠走,這倒不是因為他能力強,而是因為他並不是親神州派的人,還有則是他運氣好,中環警署一部分辦公室做翻修,維護,其中就包括重案B組的辦公室。

而中環警署剩餘的辦公室,擠不下這麼多辦公的人,所以就將一部分人手,轉移至警務處總部大樓辦公。胡sir也就是這樣,保持了和雷蒙的距離,沒給對方抓他把柄,趕走他的機會,安安穩穩留在了中環警署。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定代價的,代價就是整個B組,只有阿蕭一個人是跟著他的人,其餘下屬,大多數時間都是做些表面工作,敷衍了事。如果得到雷蒙的命令,可能連表面的功夫都懶得做。簡單來說,就是被下屬架空,只有一個組長的名頭,卻沒多少組長的權利。

胡sir表現的尷尬,也是因為此事,他之前吩咐過下屬,和他一起回來中環警署參加鍾維正的見面會,但下屬一個個找藉口,敷衍過去,除了阿蕭,並沒有一個人跟他前來,搞得他十分沒面子。

見面會,並沒有持續太久,鍾維正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順便認識了一下其他人,也沒有長篇大論的講話,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就讓大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局面對他不利,鍾維正也明智的選擇了暫時容忍,等待時機。

……

“雄哥,這次又麻煩你了!呵呵,你太謙虛了,沒有你的幫忙,lily一個人也沒辦法說服典獄長,讓他批准申請假釋。嗯嗯,你太客氣了,介紹房展博給你認識,只是因為你們有資源互換的要求而已,能夠維繫好彼此的關係,還是你們自己的努力,和我的關係並不大。好,我知道,那就過段時間,大家一起出來飲茶。”

鍾維正掛上電話後,笑著掐了一下顯得有些不服氣的lily,在她抗議的話語吐出之前,笑著撲倒了對方,沒一會,抗議之語,變為了靡靡之音,對立也自然被和諧所取代。

……

而這個時機一等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鍾維正基本沒有在中環警署的辦公室多待,而是帶著葉志,每天悠悠閒閒的跟蹤,觀察一下龍威三人組的實習情況。

吳樹喜和黃金舟倒是十分平常,表現的十分積極,而龍威,則是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幾乎全部心神都放在泡鐵憫情的身上。

公路邊的一輛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