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各位媒體的朋友們,剛剛的那位記者朋友的問題有失公允,訊息也是道聽途說而來,據我所知,為我父親丁蟹先生治療的那位氣功大師,在治療好我父親的癌症之後,就選擇去了龍虎山歸隱,沒多久就去世了!”

“大師已經不在人世,那位記者朋友僅憑一些道聽途說來的訊息,就說大師是騙子,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媒體人公正,求真的操守呢?我希望剛剛的那些記者朋友,能夠及時停止這種為博取版面,而中傷他人的行為,否則,我一定會拿起法律的武器,與這種行為,抗爭到底。好了!謝謝各位”

丁孝蟹說完,就拉著丁益蟹頭也不回的走向交易所,絲毫沒有在理會後面提問不斷的記者們。

畫面的最後只留下丁孝蟹和丁益蟹離開的背影,還有亞視記者的播報聲,結束了這條新聞。

張慧心皺著眉,看完了這條新聞,轉向一旁的高鳳琴,問道

“這個時候,搞這些動作,萬一引起丁家人的警覺,有可能對接下來的計劃不利!阿正又是買下報社,又是買下電視臺,也沒有時間去管理,要不要找獵頭公司,挖來幾個幫手,幫他管理一下?”

高鳳琴明白,張慧心這是誤以為電視中挑釁丁家的行為,是報社和電視臺為了收視率,而擅自做下的決定。便笑著指了指外面花園中,和高晉下著棋的鐘維正,解釋道

“挑釁丁家的事情,是他安排的,除了丁家那邊吸取的資金,華爾街,意呆利,哥倫比亞那些人也偷偷調集資金進入市場,他們投入的資金體量已經足夠大,不太可能是再增加了。所以霍叔,四叔他們覺得已經差不多可以收網了。”

“這時候,再抄一抄方家和丁家的恩怨,可以讓方展博和丁蟹這一戰,更有宿命性,傳奇性,也可以藉此界定善惡界限,方便轉移大眾視線。要知道利空的買家裡,不只是丁家,還有很多跟風的其他股民。如果少了方展博和丁蟹的這種恩怨情仇,善惡對立,那些媒體和大眾,又會把我們形容成比魔鬼還要可怕,貪婪的怪物了!”

張慧心也是在商場浸淫了一些年頭的人,一點即通,也明白了高鳳琴說的意思,認同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所以說,就算方展博不會去主動找到霍叔他們,他們也會想辦法創造機會,讓方展博和他們見面。一開始,方展博就不過是他們要吞下這批國外資金的一枚棋子?”

高鳳琴輕笑著,回道

“心姐,你也別把方展博和陳滔滔想的那麼簡單,方展博和陳滔滔也清楚霍叔他們的心思,只不過因為體量太小,沒有霍叔他們的外援,無法和丁蟹他們抗衡而已。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商業上的合作,一個人負責衝鋒陷陣,其他人負責提供後勤支援,大家各取所需,達到共贏。”

“就算成為棋子,也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沒人會去逼他。既能復仇,又能收穫名聲和利益,又有誰會拒絕呢?如果他不是方進新的兒子,方家唯一存活下來的人,就算想做棋子,都沒資格。”

張慧心聞言,也輕笑著搖了搖頭,道

“是啊!香江有幾百萬人,不是每個人都有做這種棋子的資格的。可能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毫不猶豫選擇成為這樣一個棋子呢!”

張慧心隨即又輕輕捏了捏高鍾泰細膩滑嫩,肉嘟嘟的小臉蛋,笑著逗弄,道

“泰仔,你可比你老爸幸福太多了!有對這麼能幹的老爸老媽,再過不了多久,你就是真真正正的百億繼承人了。”

高鍾泰自然不明白自己的表姑媽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知道對方的動作,打擾到了自己和好吃的魚柳之間的戰鬥,不滿意的揮手,呀呀叫了兩聲,表達自己的抗議。

不過效果不大,只是為自己的表姑媽和老媽新增了一點歡笑而已。

……

花園中,高晉棋力的進步,簡直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半桶水的鐘維正早就已經不是對手了。所以鍾維正換成了圍棋的全新下法,嗯,好吧!圍棋也不會,象棋下不過,就是用五子棋應付一下。

在五子棋方面,鍾維正還是,勉強戰平,保住了一點面子。下棋時,自然不會忘記留下高晉的緣由,溫聲的勸導,道

“晉仔,努力向上,是值得肯定的,但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緊,刻苦學習,也是為了獲得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生活,包含生和活兩項,不是單一的。生是生存,水,食物,床,最起碼生下去的需求。”

“而活,就是在這個社會上活下去,是生的延伸,不是簡單的獲得必要的需求,而是要滿足更多,更好的追求,你明不明白。”

高晉抬頭看了一臉人生導師模樣的鐘維正一眼,十分果斷的搖了搖頭,然後下下一步,五子相連,又連勝了一盤。

接著一臉孺幕的看著鍾維正,手下動作不滿的將他的黑子一一拾取著,說道

“正哥,我有些聽不懂,你能不能再說的詳細一點?”

鍾維正的嘴角抽了抽,再也忍不住,氣憤的瞪著高晉,說道

“喂,小鬼,耍花樣是不是?阿琴說過,你現在都已經和請來的老師,學習到了大學課程,你會聽不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就是想利用我說話分神的功夫,贏我。由於你的耍賴行為,我宣佈,剛剛下的都不算。想要我答應你的要求,要重新下過才行。”

高晉也不讓分毫的反瞪著鍾維正,道

“先耍賴的人是你,是你要求我陪你下棋的,還要加上什麼賭注,我根本就沒答應,就被你強逼著下棋。贏了,你不干預我要做什麼,輸了,要我穿著女裝拍照,還要掛在照相館的櫥窗上。賭注輸贏,你都沒有任何損失,這算是什麼賭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