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唯一先生,我代表警方,正式控告你,妨礙公共安全,以獲取金錢為目的,教唆他人出賣身體,非法使用危險藥品,以及與香江籍女子吳鳳娟投毒案,香江籍女子鄭永貞的死有關。現在不是一定要你說,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王志成走完抓人前的程式,就拿出手銬,準備抓人。就在這時,跪在地上,恢復了一些力氣的皇唯一,冷笑出聲道

“精彩,真是精彩,王sir和鍾sir演的這場戲,真的很精彩,也很逼真,但你們少了一樣東西。我的律師提醒過我,警方抓人,一定要出事逮捕令的。可是王sir說了這麼多,一直沒有出示逮捕令,是沒有帶來?還是根本沒有呢?很抱歉,沒有逮捕令的話,你們沒權抓我。”

“還有,王sir,鍾sir,我會將你們做的一切,通知我的律師,接下來,我一定會陪你們好好玩下去,直到玩的你們家破人亡為止。哈哈哈哈”

看到皇唯一如此做派,王志成和鍾維正相互遞了一個眼色,鍾維正微微點了點頭,王志成輕咳了一聲,道

“家破人亡?是不是像你一樣,喪心病狂的殺死自己父母?就因為他們不知道你天生感知力強,當你是神經病,鬼附身,又是送入教會驅魔,又是送入精神病院,讓你受盡百般折磨,最後,更是導致你被送入一些機構,被人當成小白鼠一樣研究,搞得你精神錯亂,變成一個瘋子,出來害人。”

顯然,父母是皇唯一心中的禁忌,他不斷的搖著頭,失去了理智,聲嘶力竭的反駁著

“不,我沒錯,錯的是他們,他們就應該受到懲罰,他們該……他們的死,是神對他們的懲罰,只要他們恕完他們犯下的罪孽,他們才能得以升入天國。”

皇唯一在最後一絲理智尚存的情況下,及時改了口,把話轉了回來。

而根本沒打算給他留下喘息時機的鐘維正,適時開口,道

“你父母犯錯,就要用命來贖罪?還是你所謂的神的安排,那麼你所謂的神,真的是做的很不公平啊!你父母只是出於對你的保護,救助,才送你去教會,精神病院,他們就需要付出生命。那麼單純把你當成白老鼠研究,觀察,甚至打著研究的名義,以折磨你為樂的那些鬼佬,可是活的非常,非常好啊!”

由於根本聽不到皇唯一的話,所以他大喊著讓鍾維正不要再說,閉嘴之類的話,鍾維正自然不會有所反應,依然自顧自的說著

“譬如喜歡讓你光著身子,接受電流治療的特里醫生,他過得非常好,最近還上了馬里蘭州的醫學雜誌,發表了他最新的研究成果,其中就很有可能有你一份功勞。還有黛西醫生,布魯克斯教授,對了,斯特林神父已經成為了紐約總區的大主教,對外公佈的資料裡,就有他和沃倫夫婦為你驅魔的事件。”

“哇偶,聽說荷里活的片商有興趣,將事件改編,擺上大熒幕,只是缺少了一些投資,人手。你在信徒們身上也撈不了,有沒有興趣自己投資啊?能登上大熒幕,你會更加有名氣,對你宣傳你所謂的神,很有幫助的。要不要考慮一下?你要不方便,我可以幫你,幾百萬美刀而已,我能拿得出的,放心,我一定會找個和你外表近似的人,來飾演你的。”

鍾維正一邊戲謔的刺激著皇唯一,一邊閒庭信步的躲過他的攻擊,追逐,腳下隨意的一絆,就讓狀若瘋狂的皇唯一,摔倒在地,而鍾維正還是一臉的輕鬆,嘴角掛著極其惡略的笑。

此時的皇唯一已經臨近精神崩潰,額角,脖頸已經暴起了條條青筋,渾身的油漆,臉上,身上,又沾染上了大片泥土,趴在地上,不住的反覆說著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們都該死,都該死,我不會放過你們,神會懲罰你們,一定會懲罰你們”

看到皇唯一現在這麼狼狽,怯懦的樣子,王志成有些不忍,遲疑著沒有按照原本的計劃,繼續開口刺激皇唯一。

鍾維正皺著眉,來到他身邊,低聲對著他警告,道

“志成,你還在想什麼?今天不能解決他,不僅是你和我,還有我們的親人,朋友,很多無辜的人,都會有危險。如果你不忍心做的話,就把林越天說給皇唯一的那句話,告訴我,由我來做。”

王志成看著鍾維正表現出少見的嚴肅,心中也警醒了過來,想起皇唯一表現出來的危險性,立即就把心中的一絲惻隱,憐憫之心,統統丟到了腦後。

給了鍾維正一個堅定的眼神後,王志成看著有些呆滯的皇唯一,再度刺激道

“你以為你離開了神經病院,離開了漂亮國,來到香江,你就徹底擺脫了被人控制?不會像白老鼠一樣,被人玩弄於掌心?你錯了,還記不記得林越天?你真的以為你超越了林越天,比他做的更好?其實你做的這些,都是他想讓你做的。”

“從你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他就對你進行了催眠,種下了暗示。他向你瘋狂灌輸他的思想,只不過是想讓他留給你的暗示,影響你的時候,難以察覺一點。他給你的每一封信,都是一個暗示,不斷的加固,控制著你的思想,按照他給你佈置好的路走下去。”

“我知道你會有所懷疑,信上的每個字都很普通,沒有一絲暗示的東西,但你卻忽略了信中的標點,標點連成了一個符號,那才是真正給你留下暗示的東西。我知道你會懷疑我說的話,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林越天第一次見面,還有最後一次見面,都說了一句只有你們知道的話?天國正在臨近,我們並不孤單。”

“所以,就算你逃了這麼遠,逃了這麼久,還是逃不脫被人掌控的命運。你操控不了任何人,因為你也只是一個被人操控的人而已。”

王志成的話說完,鍾維正已經來到皇唯一身前蹲下,低聲補充道

“你只是林越天的一枚棋子,一件工具,最大的作用,就是成為志成的墊腳石,讓他可以走上林越天為他佈置的那條路。”

鍾維正說話時,離皇唯一很近,解開的西裝外套,因為鍾維正插在口袋的手,而敞開了大半,連插在肋部槍套裡的手槍,都顯露無遺,這個時候,阿玲又十分“湊巧”的出現,鍾維正和王志成一起回頭看去。

在這種情況下,已經被鍾維正和王志成刺激得無比崩潰,失去理智,只想著殺人,毀滅眼前一切的皇唯一,自然不會放過因為鍾維正的“大意”,而露出的這次這麼好的機會。

皇唯一眼中盡是瘋狂,決絕,快速從鍾維正懷中搶下手槍,另一隻手剛剛推在鍾維正的胸口,不遠處王志成站立的方向就傳來手槍的空擊聲,王志成的動作有些怪異,頭還在向後看,手中卻已經掏出了手槍,好像是相互沒有關聯的兩個個體一樣,直直的對著皇唯一開了兩槍,好像根本不管鍾維正的安全,一心想要第一時間擊斃皇唯一。

但反應過來後,王志成的表情也是十分詫異,一臉不可置信。而皇唯一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迅速拿著手槍對著王志成連扣了兩槍,可惜,傳來的也是空擊聲,沒有槍聲,沒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