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沒那麼大胃口,就別想著獨佔的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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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瑛姐和你說的?”
鍾維正搖了搖頭,道
“不是,一半是昨晚看到的,一半是查到的。忘了告訴你,我真正的身份是警察,昨晚是到夸克教臥底調查的。因為我們接到線報,夸克教是一個邪惡教會,利用蠱惑的手段,騙取信徒錢財,身體,更是有利用信徒信仰,引誘其出賣身體,換取錢財等嫌疑!”
“哐當,叮噹啷,噹啷”
聽到鍾維正說他是警察,驚得阿美突然站起身,手中的刀叉也掉在了桌面上,身體退後了幾步,看著鍾維正的眼神更加複雜,並帶有一片戒備之色。
鍾維正也沒在意,只是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證件丟在桌面上,喝下一口牛奶後,繼續說道
“確實你不用這麼對我這麼戒備,畢竟無論從昨晚我們上床的事,還是幫你的好姐妹報仇的事情上來說,我們才是一夥的。我想你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真以為你的好姐妹麥琪的自殺,是她自願去追隨什麼狗屁真神,狗屎的天國自殺的?”
“你完全錯了!從我收集到的證據,證詞裡發現,麥琪是死於他殺,她的自殺,實際上是被自殺。原因就是,她看清了夸克教的本質,不甘於再被當作夸克教賺取利益的妓女,不好意思,雖然這個詞難聽,但卻是事實!”
“但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抗,再加上她對社會和其他人的不信任,所以就選擇了一條她自認為很正確的路,那就是偷偷收集證據,然後再和教主夸克談判,要求他放過她。但結果,你也看到了,麥琪死了,說明她的計劃沒有成功,或是低估了夸克的狠辣。”
這麼多訊息傳來,無一不是在擊垮阿美的信念,認知,此時的阿美神色慌張程度,比之前醒來發現在即渾身痠痛,未著寸縷的睡在鍾維正旁邊,還要慌張上幾倍。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眼淚不自控的落下,雙手抱著頭,強提著崩潰前的最後一絲理智,大聲對著鍾維正喊道
“你說謊,騙人的,騙人的,都是騙人的!麥琪是自願去追隨真神的,我看過麥琪留下的錄影帶,她的樣子很開心,很嚮往,瑛姐也說過,一切都是麥琪自願的,她不想留在這個骯髒的人世間,不想再留在這個充滿煩惱的世界,只有迴歸真神的懷抱她才能……”
既然選擇了崩潰療法,那麼鍾維正也早就想好了策略,不怕讓阿美繼續崩潰下去的後果,直接打斷了阿美自欺欺人的話,道
“人都是自私的,既然迴歸所謂的真神的懷抱那麼好的話,那為什麼你熟悉的瑛姐不去迴歸?那些夸克教的接引人不去迴歸?教主夸克不去迴歸?都選擇留在這個他們口中骯髒的世界?還有,那些教徒們的捐款去了哪裡?燒給了真神啊?好好動動腦子想想!”
“你們集會的那間大屋,價值幾百萬,一年前過戶到了夸克的名下。另外港島和九龍,有六處房產登記在夸克的名下,新界要少一點,有兩處。夸克名下還有兩輛名車,還有一些零散的理財產品,以及其它財產。你以為這些東西都是他祖上傳下來的,還是他自己賺的?”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都不是,他從大嚶回到香港時,根本就沒有任何財產,而且他是被大嚶驅逐出來的,原因就是欺詐,利用宗教名義欺詐。被人告上了法庭,最後和原告人達成了賠償和解,罰沒了幾乎所有財產,遭到驅逐後,才回到的香江。”
鍾維正說完,阿美已經陷入了崩潰中,口中不住的說著
“不會的,你說謊,不會的,不會的,教主不會是騙子,不會的……”
鍾維正見效果差不多了,於是拿起電話打給了阿玲,吩咐道
“阿玲,把查到的夸克資料,還有關於那個麥琪死因的筆錄傳給我一份,號碼你記一下,對,現在就要,傳過來就好。好的,麻煩你了!我一會就會回警署,讓大家繼續佈置就好,支援的事情,我會和王sir說的,好的,就這樣,其它事等我回警署再說。”
鍾維正掛上電話後,看著跌坐在地上,有些陷入魔障的阿美,嘆了一口氣,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上前,將陷入自己世界不可自拔的阿美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一邊的沙發上。
而後守在一邊,等等吱嘎吱嘎傳送檔案的傳真機將夸克的資料全部傳過來。
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資料全部傳了過來,鍾維正來到傳真機旁邊,將一長條的傳真資料撕了下來,順著連線處,摺疊了幾下,塞到了阿美手中。
阿美的反應有些機械,但雙手抓著那份資料的力道卻不小,有些遲疑的不敢去看那份資料,而是緩緩抬頭看了鍾維正一眼,見鍾維正微笑中,充滿了鼓勵,不知不覺產生了一點點力量。
而鍾維正也打算讓這股鼓勵的力量,更加深切的讓阿美感覺到,索性也擠進了沙發,和阿美貼在一起,任憑阿美靠在他的胸膛裡,他的手心,也自然而然想著阿美的胸膛傳達著支援的力量。咳咳咳,只要不動,就是在傳達力量,絕對不接受反駁。
阿美遲疑了一會後,咬了咬牙,翻看起了那份資料,越看越絕望,越憤慨,尤其是看到關於麥琪死因的那部分,更是憤怒的,恨不得馬上殺了夸克教的那些人,因為怒氣上升,胸口因為急速喘息,起伏越來越大,鍾維正也能深刻的感覺到阿美的情緒變化。
看吧!手的放置位置,還是有講究的,並不單亂放的,不但能傳遞力量,還能第一時間感觸對方的情緒變化,適時調整安撫策略,勸慰對方。
在感覺到阿美將要爆發,鍾維正適時雙手將阿美抱在懷裡,任憑阿美激動的隔空對著夸克和夸克教大罵,詛咒身體掙扎著揮舞手臂,腳亂踢,撕碎手中資料等行為來發洩,就是不放開鎖著阿美的懷抱。
開玩笑,佈置這麼多,才到手的小白花,萬一因為一時激動,碰傷,磕到哪裡,或是出點什麼事,那不就是白忙活了嗎?
一個激動,一個緊鎖,僵持了大約七,八分鐘後,阿美才算重新安靜了下來,神態也因短期內的心態變化,大起大落,而顯得有些疲憊。
安靜下來之後的阿美,痛苦的轉身雙手抱住鍾維正的脖子,靠在鍾維正的肩膀上哭泣出聲。鍾維正輕拍她的嬌背,沒有出聲,任憑她發洩哭泣。此時的房間中,除了阿美的哭泣聲,再無其它。
……
夜晚,人來人往的旺角街頭,又多出了一對女靚男高壯的特殊採訪隊,這對男女自然是鍾維正和小白花阿美,兩人攔下一個四十歲左右,不修邊幅的邋遢大叔,大叔看著鏡頭,有些拘謹,慌忙的整理了一下寥寥無幾的頭髮,以及充滿褶皺,泛著點點油光的衣服,露出儘量平和,放鬆的笑容,問道
“你們是哪家電視臺的啊?拍的是什麼節目?幾點會播出?把阿叔拍的靚一點,回頭阿叔請你們吃叉燒。”
阿美被大叔臭美的話,質樸的請客,逗得莞爾,和鍾維正對視一眼,還抽空伸出小舌頭,對著鍾維正做了一個鬼臉後,才似模似樣,學著電視機中記者的樣子,回道
“阿叔,我們是亞洲電視臺的,正在做一個全新的追擊節目,叫做遺忘,變化的人們,目的就是想從普通人中,發掘他們關於友情,不普通的故事。拍攝好後,會做成專門的紀錄片,在亞洲電視臺播放。阿叔,一會你把你的聯絡方式留給我們的編導,播出前,我們電視臺會有專人打電話提醒你收看,如果收視率好的話,我們還將記錄片中的人,進行後續採訪,當然,你也會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