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旺角警署復工的第一天,休假回來的警員,警官們,見面後,打招呼,說些祝福的話,都是必不可少的,就連警署裡的鬼佬們,都入鄉隨俗,用著蹩腳的口音,說著祝福的話。

署長來上班後,更是挨個部門轉了一圈,督促各部門人員,從放鬆的假日收收神,振奮精神投入工作。軍裝部,重案組,刑事偵緝組,等輪到鍾維正的反黑a組的時候,署長直接略過,直接去了b組的辦公室。

這倒不是署長對鍾維正有什麼意見,刻意忽略,而是因為a組的辦公室裡根本沒人,為此陪同署長的反黑b組組長,還自作聰明的反裝忠,表面上說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幫鍾維正掩飾,推脫,實際上,是在添油加醋,加重署長和行動主管對鍾維正不守紀律,不尊重他們的不滿。

不過,在署長和行動主管冷淡的回應,鍾維正帶著整組人去查案子了,並和署長和行動主管報備過後,也知道了自己的小伎倆沒有任何作用,悻悻的閉上了嘴,心中對鍾維正的妒忌更多了幾分。

雖然署長和行動主管這樣說,但b組的組長根本就不相信,因為,他來的很早,a組和b組雖然沒有相連,但相聚的也不遠。他從早上來上班,一直到現在,對a組那邊的動靜多有留意。

別說鍾維正,甚至a組的其他人,根本都沒有來上班,所謂的查案子,無非就是偷懶的藉口而已。而署長的所謂報備過,只也只不過是對a組偏護,幫忙找的一個藉口而已。誰相信,誰就是傻瓜。

……

灣仔警署內,阿秋笑容燦爛,在走廊裡一邊慢步行走,一邊扭動著身體,一看就知道心情無比美麗了。妖嬈騷氣的一個轉身,差點和抱著檔案從一旁辦公室走出來的瑪麗姐撞在一起。

瑪麗姐驚叫一聲,接著看清及時在她面前穩住身體,差點撞到她的阿秋,沒好氣的揶揄道

“阿秋,你是發神經?還是鬼上身啊?在這裡跳舞”

阿秋不以為意,嬉皮笑臉的回道

“我這是月老臨門,紅鸞星到,給你的,下個月我結婚,到時候早點到,人不到,禮也不能少。”

瑪麗姐接過阿秋手中的紅色請柬,故作誇張的開玩笑道

“放心,到時候我肯定早點到,一定多吃你幾碗魚翅,讓你心疼的連入洞房的心思都沒有。”

阿秋嘿嘿一笑,道

“瑪麗姐,你放心,到時就算是你把酒樓吃虧都可以,反正也不用我付錢,阿正負責買單,輪不到我心疼的。”

瑪麗姐白了阿秋一眼,有感而發道

“說起來,你的運氣還真是好,光叔和阿正都是好上司,別人能遇見一個就算是幸運了,而你卻一下遇見兩個,就算調到別的警署,也對你這麼照顧,真是很難得啊!”

阿秋聞言,剛要自吹自擂一段,恰好見已升做署長的周警司,親自將三個人送出辦公室,笑容十分和氣,帶著兩分親熱,對方也十分客氣的感謝周警司後,才離開。

阿秋看了看離開的三人,還有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周警司後,又轉向瑪麗姐這個警署包打聽,問道

“瑪麗姐,這幾個人什麼來頭啊?居然能把黑麵神的“臉部肌肉僵化症”治好,自從黑麵神坐上了署長的位置,我就沒見過他有過這麼燦爛的笑容。”

八卦是瑪麗姐的最愛之一,現在阿秋這麼有誠意的請教,她自然忍不住,用自己豐富的小道訊息,為阿秋科普一下咯。

“後面那兩個,我不知道,不過領頭的那個,是大埔警署反黑組的組長,督察劉生秋,綽號生抽,前幾年那件空姐溶屍案的嫌疑人,就是他抓的,之後在庭審的時候,又因為證據不足,嫌疑人的律師又有證據,證明他有對嫌疑人暴力刑訊,當時的口供自然就無法再作為呈堂證供。”

“就是因為這樣,嫌疑人被無罪釋放,而他也因為刑訊事件的事情,被降職,調去了大埔警署。去年因為破獲了一個人蛇集團的案子,才重新坐上督察的位置,坐上反黑組組長的位置。看來,腎虧說起的,北區有人跨區到灣仔辦案,署長讓腎虧那組配合的,應該就是他們了。”

阿秋對著瑪麗姐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

“瑪麗姐,不愧是警署的收報王,什麼都沒法逃過你的法眼,佩服佩服。”

瑪麗姐自得的一笑,剛要說什麼,阿秋身上的電話響起,阿秋說了聲抱歉,接著接起了手提電話,道

“喂,哪位找?阿正?你怎麼這麼空,打給我啊?中午?沒什麼事,哦哦,好,那就中午見了!”

待阿秋掛上電話,瑪麗姐在一旁問道

“阿正找你?”

阿秋點了點頭,回道

“是啊!他正好路過附近,約我中午一起吃飯。先不和你聊了,瑪麗姐,我先去給別人送請柬。”

瑪麗姐點了點頭後,兩人向著不同的方向,各自離開。

……

華燈初上,夜空下,片片霓虹閃爍,發出奼紫嫣紅的光。

銅鑼灣,譚臣道附近的悅香飯店,此時也是人聲鼎沸,靚坤包下了整間飯店,大排筵宴為他老媽慶祝壽辰。到場之人,或是出於巴結,或是因為懼怕,當然,也不會少了別有用心的人,齊聚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