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鍾維正洗漱完,用腳踢了踢依然在酣睡的佔米。佔米轉個頭,又用被子蒙上腦袋,繼續酣睡,鍾維正又加了力氣,再次踢了踢佔米。

佔米有些惱怒的掀開被子,大聲的指責道

“神經啊!才七點鐘,你又要搞什麼啊?”

鍾維正一臉無辜的說道

“昨天我說約了化骨龍今天早上去拳館,是你讓我叫你一起去的”

聽到鍾維正的回答,佔米又將被子蒙到頭上,被子傳出佔米甕聲甕氣的聲音

“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鍾維正也沒有直接答話,而是直接拿起了大哥大放在了耳邊,說道

“找下玲玲,嗯?你就是啊!我是誰?我是......”

鍾維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從床上彈起的佔米一把奪過大哥大。佔米無奈的說道

“OK,OK,我去洗個臉,我們就出發,總可以了吧”

......

“不是吧!大佬,這麼早起來做你的專職司機,就只有菠蘿油,三明治?連丁面(出前一丁簡稱),培根都沒得吃”

佔米一手開著車,狠嚼了一口另一隻手裡的三明治,嘴上不停的抱怨著。

而坐副駕駛被抱怨的鐘維正,面上毫不改色的表演三口吃下一個菠蘿油,喝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擦了擦嘴,才對不停抱怨的佔米說道

“別抱怨了!午飯老許記,晚餐滿漢樓,總可以了吧!”

佔米滿意的吹了一個口哨,一邊加速,一邊說道

“這還差不多,坐穩了!”

車子快速的穿行在道路上,很快就從旺角行駛到了油麻地,整條街上兩邊樹立著很多武館的招牌,車子一直到了結尾,才在一家名叫唐家拳館的武館門前停下。

看著車子停下,一個滿面油滑的年輕人和一個瘦高的青年就迎了上來,佔米和鍾維正下車與這個兩人擁抱了一下,油滑青年才開口說道

“阿正,泰哥在裡面練拳,他雖然來香江很多年了,但每年都會回太國探望家人,聽說他在那邊很有辦法。”

鍾維正點點頭,笑著回應著說道

“謝了,阿旦,這次麻煩你了”

佔米翻了個白眼,插話道

“挑,和這隻化骨龍說什麼謝,他有麻煩的時候,也沒和我們客氣過啊!”

化骨龍也嘴上不讓,立刻反擊道

“挑,阿正那是懂得禮貌,不像有些人,出一點點力,就斤斤計較”

眼看兩個損友又開始了每次見面的鬥嘴,鍾維正和化骨龍的小弟螳螂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推門走進了拳館。

拳館的面積不算大,只有七百多尺,室內的器械也不多。由於此時時間尚早,整個拳館內只有一個男人在擊打著沙袋,此人身材高大,健壯,渾身肌肉十分發達,只穿著一個紅色的運動短褲,赤著腳,或是用拳腳,或是用手肘膝蓋,高鞭低踹,不斷的利用不同部位擊打著面前的沙袋。

鍾維正並沒有打擾對方,靜靜的看了一會,男人才停下了動作。男人停下的第一時間,化骨龍就很狗腿的送上了毛巾,在男人擦拭汗水的時候,化骨龍在男人身邊介紹道

“泰哥,這是我的朋友阿正和佔米,阿正要去太國辦點事,人生地不熟的,想和你請教一下”

聽完化骨龍的話,泰哥先是笑著和鍾維正,佔米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剛剛打拳時的兇狠,之後才有些歉意的說道

“談不上什麼請教,能幫到你們就好。不好意思,剛剛練得一身汗,請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後面衝一下,很快就回來。唐伯,麻煩你給我朋友倒些茶”

招呼了一聲,泰哥就披著毛巾轉身走向一旁的一個房間。不一會,一個頭發花白,走路有些微微跛腳的老伯端著幾杯茶,分發給四人。

老伯貌不驚人,開始時鐘維正以為這個老伯是在拳館搞清潔的,並沒有留意。但經過化骨龍的敘說,才知道這個貌不驚人的老伯,竟然是這家拳館的館長唐輝,正宗的昂拳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