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聽到了,不關我們的事情,是他和那個小鬼惹回來的,我就說,只是玩玩牌而已,也不必警察和武警一起行動,這麼大場面!我警告你,變魔術的,你最好帶著那個小鬼一起出去自首,不要連累,哎呦,小妹,你踢我幹什麼?我唔唔唔”

蕭瑤在踢了蕭方一腳之後,也掙脫了高進的束縛,也可能是高進故意放開了她,她脫身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蕭方那張大放厥詞的嘴巴捂上。

蕭方不瞭解,可蕭瑤知道啊!在場的幾人,可以分為兩個半陣營,一方是自己,自己大哥蕭方和舅舅,另外一方是姓高的那個魔術師,姓海的那個小鬼,丁小姐,和很能打的光叔。剩下的半個陣營的才是那個鍾先生。

蕭瑤之所以把鍾維正歸類為半個陣營,則是因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對那個丁小姐有意思,如果自己這方和丁小姐那方發生衝突,只要丁小姐出言哀求,他很可能會選擇幫助對方。

就算丁小姐出於矜持,不肯出聲哀求,那個鍾先生選擇了袖手旁觀,僅以光叔的戰鬥力,一隻手也足夠擺平自己三人。對於自己糊里糊塗,搞不清狀況的親生大哥,蕭瑤也是無奈,只好捂住他的嘴巴,對著光叔和丁瑤,小心的賠笑著,說道

“丁小姐,光叔,你們不用擔心,後面的倉庫裡有條地道,原本是用來走私的,已經很久沒人用了!很少有人知道,我們可以從那裡離開,地道門的鑰匙,就在我的房間裡,我現在就去拿”

丁瑤和光叔看了看高進,高進點了點頭,丁瑤也向著蕭瑤點了點頭後,蕭瑤才貓腰跑向了自己房間。

而外面的聲音已經十分清晰了,腳步聲,人聲,狗吠,十分嘈雜,卻又十分有序,不一會,外面的警察和武警就已經佈置好,正面有人掩護,側面也有兩支十幾人的隊伍正在向旅店包圍。

蕭瑤這時也拿著她藏錢的鐵盒和一把鑰匙跑了出來,而高進也在這段時間,透過詢問蕭方,將旅店內的所有瓦斯罐拿到大廳來。

……

距離旅店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郝精忠坐在軍綠色的敞篷212吉普車副駕駛上,將一隻耳機貼在耳邊,對著一旁的黑蛋揮了揮手,而黑蛋也會意的將手中的喇叭遞上。

郝精忠就這樣,一手拿著耳機貼在一側耳朵邊聽著,另外一隻手拿著喇叭對著旅館方向大聲喊道

“裡面的人聽著,限你們一分鐘之內,棄械投降,走出旅店,要不然的話,就格殺勿論!”

聽到郝精忠為了讓香江人和呆島相信,不得不黑自己的話,一旁的黑蛋實在忍不住笑,緊緊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郝精忠沒好氣的瞪了黑蛋一眼,招手將他叫到身旁,小聲的囑咐道

“一會聽到我命令,再讓他們開槍,記得告訴我們的人,槍口調高一些打,別傷到人。還有告訴阻擊手,看著我的手勢,看到我比出ok的手勢,他再開槍打爆裡面的瓦斯罐。好了!快去交代他們吧!”

而黑蛋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吞吞吐吐的說道

“隊長,就這麼放他們離開,不就好了?這又是開槍,又是炸房子的,多可惜啊!尤其是鍾先生送給我們的這套監聽裝置,才用了一次,就……”

郝精忠不耐煩的踢了黑蛋一腳,瞪著眼睛,小聲罵道

“守財奴,破案重要?還是東西重要啊?耽誤了事,就算我能饒過你,劉局也能抽死你!還不快點去!”

黑蛋悻悻的哦了一聲,雖然還是有些對監聽裝置的不捨,但也不敢耽擱,迅速跑去將郝精忠的交代告訴大家。

沒一會兒,只看旅店外牆上閃動著人影,郝精忠微微一笑,大喊道

“開槍!”

黑暗中數十道火蛇噴湧而出,紛紛打在外牆上,二樓,三樓,打中一樓的只是少數,而且大部分都是偏上向上方,只要不挺直身子,不遇見跳彈,基本上毫無危險。

郝精忠又拿著耳機聽了一陣,放下後,對著阻擊手的方面做了一個“ok”的手勢。沒過兩秒,隨著一聲低沉,獨特的槍聲過後,旅店內發生了爆炸。

郝精忠滿意的看著達成的效果,黑蛋也帶著小張,小吳來到郝精忠身邊,郝精忠也沒和他們過多廢話,拿出地圖,對著他們一番指指點點。

……

逃出地道後,蕭瑤踩中了蕭方放在地道出口,預防野狗的捕獸夾,腳部受傷,被高進揹著,和蕭方,海遠等人一起準備從一側,穿過玉米地跑去一公里外的鎮裡,坐上藏在那裡的汽車離開。

而丁瑤由於不放心海遠,堅持讓何光和他們一起,照應海遠,她則和鍾維正從另外一側的樹林跑去鎮裡,和何光,高進等人匯合。

何光並沒有反對,臨走前對著鍾維正囑咐了一句,照顧好丁瑤後,就跟著高進等人,快速的離開。

而丁瑤和鍾維正也沒有耽擱,藉著月色,沒入樹林中。

樹林中,鍾維正走在前面,用一根長樹枝,不斷撥弄著前方的野草和灌木,這樣做的目的,簡單來說,就是打草驚蛇,降低被毒蛇咬中的機率。

藉助樹林縫隙落下的點點月光,丁瑤看著鍾維正高壯的背影,神色若有所思的輕聲問道

“鍾先生在香江的身份不簡單吧?”

鍾維正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一臉篤定的丁瑤,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笑了一聲,反問道

“丁小姐在呆島的身份也不簡單吧?”

丁瑤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一臉坦誠的樣子,回道

“我阿爸叫丁璽,是花蓮毒蛇幫的老大,不過在兩個月前被人槍殺,毒蛇幫的地盤也被三聯幫吞了!我這次來千賭湖的目的,就是想要請海叔叔出面,號召各大社團,角頭團結起來,共同對抗三聯幫!”

鍾維正帶著幾分疑惑的問道

“我只是個香江人,和呆島毫無關係,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丁瑤拿下讓她不舒服的警帽,動作柔美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口中似答,似答非所問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