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仔警署審訊室內,馬當娜看見鍾維正進來,就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對著鍾維正質問道

“我要告你們,無憑無據的把我抓到這裡審問,關了幾個小時,我要見你們的上級,見署長,我一定告你們。”

留在審訊室裡的那名女警,兩條手臂緊緊的箍在馬當娜的身體,任憑馬當娜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女警口中不斷的警告馬當娜老實點,再有什麼攻擊性的動作,就要對她採取強制手段,並會告她襲警。

馬當娜也是實在掙脫不開,最後只能氣喘吁吁,飽含憤怒的死死瞪著鍾維正。而鍾維正全然不在意,拉開椅子,坐在了馬當娜的對面,接著對女警,說道

“麻煩你了!師姐,這裡交給我就好,你先去休息會吧!還要麻煩你,順便讓里昂送杯咖啡過來,少糖少奶,麻煩了,謝謝!”

女警禮貌的回應了一句

“鍾sir,你太客氣了!我先去找里昂,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我”

鍾維正笑著點頭回應,女警幾步離開審訊室,出門後,還把輕輕的把門關好。馬當娜也不說話,就是用眼睛死死的瞪著鍾維正,意圖用眼神將鍾維正大卸八塊。

但鍾維正根本無視這點眼神的威脅,緩緩開口,用有些蹩腳摻雜普通話的天府話,說道

“你個瓜娃子倒是有點兇的哦!就是腦殼禿得很,你果果那個龜兒子幫人賣大煙土,白色沫沫,就不怕天打雷劈,斷子絕孫?”

再次聽到鄉音,雖然是不標準的鄉音,但還是讓馬當娜有了一剎那的失神,接著聽到罵自己,還有罵自己哥哥的內容,馬當娜當即嘰裡咕嚕的用天府話罵回去。

雖然因為語速太快,口音濃重,一大半的內容沒聽懂,但其中的r你先人闆闆,麻賣批之類的,還是明白對方此時的用詞有多髒。

鍾維正完全不在意的拿起馬當娜動都沒動的檸檬茶,毫不在意的端了起來,潑在了馬當娜的臉上,絲毫不理會對方被突然潑在臉上的檸檬茶,嗆到咳嗽,自顧自的說道

“雖然聽不太懂你在罵什麼,雖然我算不上個好人,但你和你大哥這樣的毒販,還沒資格對著我叫罵。我很喜歡神州的法律,不像香江的這麼混蛋,還能給你們這樣的人渣活著的機會,在我看來,像你們這樣的人渣,就算槍斃一百次,都不嫌多”

馬當娜咳嗽了一會,才算緩過來,憤怒的高叫著反駁鍾維正

“你胡說,我大哥沒有販毒,他沒有,我大哥只是給人做保鏢”

鍾維正直接將一份檔案丟在馬當娜的面前,質問道

“沒有?這是你和毒蛇炳的戶頭影印,你和毒蛇炳才來香江四個月,兩個戶頭加在一起就有三十幾萬,平均一個月賺八萬多,你們名下沒有任何產業,你只是個在健身中心打工的小妹,每月月薪只有四千塊,毒蛇炳做保鏢一個月就能賺八萬塊?小孩子都不會信,首富李黃瓜的保鏢,退役的飛虎隊精英,月薪也就兩萬塊,安全顧問,警隊退休的高層,月薪也就才剛剛達到五萬塊。毒蛇炳憑什麼?”

不知道如何反駁,馬當娜乾脆就拿出撒潑的那一套

“我哥沒有犯罪,你們沒有證據,你們就是在誣陷他,我要投訴你,我要見你的上級,我要告你們,告你們”

一邊起身推向門口的方向,一邊聲嘶力竭撒潑,反駁鍾維正的那些話,幾步退到門前,不管不顧的拉開門,就向外面衝,正正撞在前來送咖啡的曹里昂的身上。

曹里昂被馬當娜的肩膀撞在胸口,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只是微微退了一小步,手中的咖啡灑了一些,而馬當娜整個人被反彈回來的力道,摔在了地上,絲毫不理會早就站在自己身旁的鐘維正,委屈的揉搓著摔疼的手臂,肩膀,哭出了聲。

曹里昂搞不清是什麼狀況,有些疑惑的看著鍾維正,鍾維正也沒有為他解答的意思,直接接過咖啡,開口問道

“你沒事吧?”

曹里昂深呼吸了一下,接著拍了拍胸口,只是有些痠痛,便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

“我沒事,鍾sir,這裡……需不需要我留下,看著她?”

鍾維正搖了搖頭,道

“這裡交給我,你還是去幫阿秋一起打聽毒蛇炳躲在哪吧!只有找到了他,我們才能搞清楚他身後的人是誰,老窩在哪。現在還要防著姓喬的,只有你和阿秋,才能讓我完全相信,找毒蛇炳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們了!辛苦一下,爭取早點搞定這個案子,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新年了,你們也不想大年初一還要加班吧?”

曹里昂想象了一下新年團員之時,還要加班的景象,頓時搖了搖頭,道

“我馬上和秋哥出去打聽訊息,有了確切的訊息,第一時間向你報告。”

見鍾維正點頭,曹里昂便轉身離開,找高秋一起打聽訊息去了。鍾維正將審訊室的門再次關上,坐在地上的馬當娜,哭聲也漸漸停止,只剩時不時的抽泣。

鍾維正無視了馬當娜,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檔案袋,走到馬當娜身邊,直接傾倒,一張張照片飄落在馬當娜身上,旁邊,照片上呈現的是一具具恐怖的屍體,或是瘦若枯柴,或是浮腫發脹,渾身潰爛,噁心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