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維正剛剛整理好裝備,就見李忠義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鍾sir,楊小姐和技術組的人吵了起來,吵得很兇,胖哥也勸不住,讓我來找你幫忙”

鍾維正嘆了一口氣,和他預先的一樣,那位被慣壞的楊小姐,果然是個麻煩,任性,自私,不懂人情世故,本來律政署和警方這邊,準備讓她去安全屋安置,方便警方保護。

這位大小姐卻是怎麼都不肯配合,嫌棄這,嫌棄那的,吵著鬧著,要回半山這裡的別墅居住,就算律政署和海傍分割槽警署的人已經說明,由於總區開展大型打擊犯罪行動,人手方面不是很充足,只能派出鍾維正,梁鑑波,李忠義三人保護她,別墅面積太大,半山也離警署的距離有些遠,不利於支援。

但這位大小姐依然固執己見,並說一切後果自己會負責,最後搞得大家都很無奈,只好捨棄了安全屋,改為派人在半山的別墅保護她。

現在又不知道因為什麼,會和技術組的同事吵起來,鍾維正和李忠義拉著裝著武器,準備的箱子,一邊走,李忠義一邊將事情的始末,簡單的講了一下。

本來剛剛回來時,還是相安無事的,楊倩兒跑去打電話,技術組的人,在梁鑑波和李忠義的配合下,在屋內各處安裝監控和警報裝置,裝完屋內的後,還要在屋外一些位置繼續安裝,時間不充裕,大家都十分緊張的工作著。

但楊倩兒在打完電話,回來後,就開始對著眾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無理取鬧了起來。一會別動那個畫,一會別刮花了牆,那裡不能動,這裡不能挪的,總之就是做什麼都不對。

被楊倩兒吵得煩了,技術組的人,就想暫時離開她的視線,跑去二樓安裝,惹不起,總還躲得起吧!但事實證明,連躲都不可以,技術組的人剛剛走到通向二樓的樓梯,就被楊倩兒攔住,說什麼也不讓技術組的人到二樓安裝裝置,說是會侵犯她的隱私。

她這一系列操作,就算是泥人,也受不了啊!技術組的同事,當即就刺了她幾句,也不算過分,大概就是命要保不住的話,還要隱私有什麼用?隱私不算誰都在乎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人會給你的浴缸通電了之類的話。

就這樣,楊倩兒頓時化身雌虎,和一眾技術組的人吵了起來,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技術組的同事也被她惹得光火,寸步不讓,即使李律師,梁鑑波,李忠義在中間怎麼勸,雙方都不肯罷休。

無奈之下,梁鑑波只好打發李忠義來找鍾維正,畢竟這次保護任務,是鍾維正負責,是現場的指揮官。

等鍾維正和李忠義拖著箱子,來到別墅內,兩方人還在爭吵,梁鑑波和李律師攔在兩方人中間,不斷勸說著。

鍾維正並沒有忙著上前,而是左右開了一下,當看到客廳內,擺放著的卡拉ok機的時候,直接將箱子丟在李忠義身邊,幾步走到卡拉ok機前,將機器開啟,調高音量,拿著話筒,大喊了一聲

“attentionatease!”

技術組的同事,還有梁鑑波,李忠義條件反射的閉上了嘴,停下動作,立正,稍息。連李律師和楊倩兒也被突然出現的巨大聲音,嚇得暫時閉上了嘴巴,茫然四顧。

見所有停止了爭吵,鍾維正才關上機器,將麥克風丟在一邊,走到兩方人的中間。見嚇了自己一跳的始作俑者鍾維正來到面前,楊倩兒頓時氣勢洶洶的就將矛頭指向了鍾維正,剛要開口質問。

鍾維正也不慣著她,直接一手掌,直接按在楊倩兒的臉上,堵住了她要迸發出來的吵鬧,不理會她強烈的踢打,掙扎,對著一旁傻眼的技術組同事吩咐,道

“還愣在這幹什麼?時間很充足啊?還不快點去安裝裝置,就算等著我請吃飯,也要晚上啊!快點行動,”

看著踢打不到,掙扎不脫,發出不明聲音抗議的楊倩兒,技術組的同事強忍著笑意,跑去了二樓去安裝裝置去了。

李律師也適時站出來,對著鍾維正警告,又好像是提醒一樣,道

“這位阿sir,警方是派你們來保護楊小姐的,你現在的行為與你的職責不符,請你放開楊小姐,並向她為你的行為道歉,不然楊小姐將有權利控告你對她使用暴力,侵害她的言論自由等”

這個等字很有學問,等裡面包括未經允許,接觸楊倩兒的身體,可以視為性騷擾,還有就是阻礙他人身體活動,勉強也可以算作非法禁錮。但這些都被這個專業律師包括進了等字,就說明,李律師看似是在警告,實際上是在勸告,提醒。

人家出於好意提醒,鍾維正自然不會不明事理,直接將楊倩兒放開。恢復自由的楊倩兒還算聰明,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踢打,而是向後退了兩步,靠近了李律師一些後,才大聲道

“李律師,打電話報警,我要告他,他剛剛抓著我的臉,我要告的他坐牢。”

鍾維正也懶得說話,輕咳了一聲,對著楊倩兒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證件,無聲的提醒她,我就是警察。

鍾維正的舉動,氣的楊倩兒大叫,再次催促李律師道

“李律師,打給詹姆斯,讓他打給這個非洲人的上級,我要投訴他,投訴得他連警察都沒得做。”

李律師一臉為難,小心的勸道

“宋先生在神州開會,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的”

楊倩兒簡直氣瘋了,又質問了一句李律師是不是不打這個電話?再次得到李律師敷衍的回答後,楊倩兒氣憤的自己去一旁打給宋世昌了。

“詹姆斯,是我,密西爾,我不好,很不好,剛剛警方派來的那個非洲人,抓著我的臉,不讓我說話,我要你幫我和他的上司投訴他,還要讓人告他,一定要讓他連警察都沒得做。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收到過這麼大的委屈,我不管,我一定要給那個非洲人一個教訓。”

“為他著想?他剛剛整個手掌按在我的臉上,壓得我鼻子痛死了,我為什麼要為他著想?你到底還愛不愛我?還幫著外人。我不管,我不聽,嗯嗯,這可是你說的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過他一次,這次你可不能說話不算哦!嗯嗯,那你就讓那個非洲人以後離我遠一點,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嗯嗯,好吧!你等一下,喂,非洲人,電話”

鍾維正知道楊倩兒是叫自己,卻動都不動,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鍾維正壓根也沒打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