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鍾維正位於灣仔的家裡,喬紅嬌嗔,埋怨了幾句鍾維正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至於嬌嗔的內容,無所謂就是說鍾維正變態,像頭牛之類的話,埋怨的則是撕碎了對方的純棉小褲褲。

這也不能怪鍾維正,誰讓喬紅打著改正鍾維正不良嗜好的名義,說什麼也不肯穿絲襪。男人嘛!特殊時間,難免會想破壞,撕碎什麼,沒得絲襪蹂躪,只好讓小褲褲四分五裂了,可惜沒能讓配套的上圍,為它陪葬,可惜可惜。

不過,真實之眼的效用真的很好,那種一次兩人,變來變去的感覺,簡直不要太上頭,喬紅,飾演者,飾演者,喬紅,樂此不疲,津津有味。堪稱沒什麼用的系統裡,最有用的功能。

就在鍾維正準備下床,解決一下區域性水壓的時候,放在客廳裡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鍾維正看了一下喬紅的情況,嗯,睡得很熟,絲毫沒有被吵醒的跡象,接著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赤著腳,儘量不發出聲音的離開了臥室,來到了客廳,接起電話

“我是鍾維正,哪位找?”

電話那頭,傳來朱華標的聲音

“阿正,是我,我是阿標。今晚在夜總會,你到底是怎麼認出我的?我想了很久,也沒找到自己是哪裡漏出了破綻,被你發現的,明明外表已經變了,就算是阿龍,也要觀察很久,才能發現是我”

鍾維正想了想,道

“我剛開始只是覺得你的背影很熟悉,看到你的眼睛,覺得更加熟悉了,尤其是你再緊張時,眼角總算無意識的眨動三下。所以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一直盯著你,看你是否會更加緊張,在發現你變得更加緊張,而不是戒備的時候,我就嘗試點破你的身份,沒想到,果然是你”

聽到不是因為破綻,而是因為觀察和熟悉,朱華標也總算鬆了一口,道

“還好,還好,你不知道,我從剛剛一直緊張到現在,還好不是因為有什麼破綻。要不然,我這次就”

說到這裡,朱華標及時收住了嘴,同時暗罵自己,緊張過了頭,差點不小心,說了任務的事情。

讓朱華標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頭的鐘維正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寬慰他,道

“阿標,不用擔心,我今天就是正巧遇見你,我一樣是警察,也做過臥底,不會去打聽你的任務內容。怎麼樣?臥底的工作是不是很難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披著人皮的鬼,還是披著鬼皮的人”

朱華標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

“果然是經歷過,才能明白。我現在每天出門前,要告訴自己,我是貓仔,是個為了錢什麼都肯幹的古惑仔,以貓仔的身份,和外面的人交朋友,談笑喝酒,吹牛打屁。一個人回到住處時,又要自己從白天的生活中割裂出來,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我叫朱華標,是個警察,我一個為了抓捕犯人的臥底,搞得自己像個神經一樣。”

鍾維正也十分理解的,勸解道

“這是必要的過程,也是必須保證的,關係到你自身的安危,即使再難受,也要這麼做。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去參加你的葬禮。”

朱華標好像是陷入的某種情緒,自顧自的說道

“當初你是怎麼做的?就是面對那些信任你的人,拿你當兄弟的人,偏偏你要親手抓的也是他們,你是怎麼說服自己的?”

鍾維正沉吟了一下,道

“可能我比較幸運吧!信任我的,拿我當兄弟的,都不是我的主要目標,而且他們也十分克制,並沒有觸犯太大的罪行,沒有抓捕的價值,所以也不需要我對付他們。這方面,我能告訴你的不多,但我相信你是個好警察,能把職責和感情分的清楚。小罪小惡,對外人的傷害很小,可以感情壓倒職責,給那個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一旦傷害到外人,罪行顯著的,就要堅定職責,遮蔽感情。人固然不是機器人,可以偶爾感情用事,但不能是非不分,善惡不辨。什麼是能放得下的,什麼是不能放下的,我相信你能分得清。你是朱華標,一名警察,當初很多次冒著槍林彈雨,拼命抓捕犯人的警察,為的,就是守護香江,保護市民,我相信你一直記得你的使命,職責”

良久後,朱華標才微微沙啞著再次,說道

“謝謝你,阿正,我會謹記我的職責,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鍾維正嗯了一聲,裝作無意的說了一句

“我不問你的任務是什麼,只想告訴你,不管遇見什麼情況,一定要保全自己,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有什麼需要幫忙,難以解決的事情,隨時打給我,我一定幫你”

朱華標自是又對鍾維正一番感謝,又聊了幾句後,兩人才結束通話電話。

鍾維正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房間,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思考了一下,理清思路。思考了一會後,覺得有些事,還是缺少了一些資訊,明天需要找署長黃炳耀瞭解一下,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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