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維正擺了擺手,表示不礙事,兩人也是盡忠職守,工作認真而已,大家都是警察,可以理解的。隨後便讓兩名警員幫忙證明身份,並檢查一下那個女人身上揹著的單肩包。

軍裝警員也十分配合,直接要求那個女人自己開啟身上的單肩包,接受檢查裡面是否有違禁品或是危險品。那個女人倒是很配合,直接將包裡的東西鋪在地上,化妝品,紙巾,錢包,地圖,零錢,還有一個摩托羅拉tac手提電話,也就是俗稱的二哥大。

雖然沒有什麼違禁品和危險品,但看這個女人有些土氣的衣著,還帶著幾分外地口音,其中的一名軍裝警員懷疑這個女人包中手提電話的來路,亦懷疑這個女人的職業是否合法,出聲問道

“這位小姐,麻煩你,身份證,請問你,你這個手提電話是從哪裡買來的?”

那個女人倒是十分配合的將身份證遞給軍裝警員,說道

“這個電話是我阿……我大哥送給我的,發票還在我錢包裡,我拿給你們看”

一名軍裝警員拿著女人的身份證詢問總檯,另一名則拿過,女人遞過的發票檢視。很快,兩名警員都查明,身份證和手提電話的發票都沒問題,道了一聲歉後,又將東西還給了對方,道

“很抱歉,馬小姐,耽誤你的時間了!也多謝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位馬小姐剛要說什麼,手上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看了警員和鍾維正兩眼後,才咬了咬牙,微微拉開了一些距離,接起了電話。

談話的過程,兩名軍裝警員根本聽不懂,馬小姐這時說的是天府話,鍾維正也聽得一知半解,只聽懂了我沒事,遇見了黑皮,放心,我再聯絡你,你也小心之類的話。

說完便掛上了電話,配合的和兩名軍裝警員,鍾維正走出了後巷。

鍾維正再次和兩名軍裝警員道謝後,帶著這位馬當娜馬小姐,走進了日航酒店。

此時高秋和曹里昂已經等在酒店的大堂內,顯得有些焦急,看到鍾維正走過來,剛要說什麼,發現鍾維正身邊跟著馬當娜,便果斷的沒將話,說出口。

對視一眼,曹里昂將電話和一個紙條遞給鍾維正,說道

“鍾sir,剛剛有個叫溫嘉文的老師打給你,說有急事找你,好像是他的學生被人綁走了,要找你幫忙,他留了號碼,讓你儘快回覆他”

鍾維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接著看高秋好像有話要和自己說的樣子,便吩咐曹里昂,道

“里昂,你先帶這位馬小姐上車,一會你先和阿秋帶著馬小姐回警署協助調查,我很快就會趕回去。”

曹里昂回應了一聲,便帶著馬當娜向酒店外走去。高秋見兩人走遠,才小聲,報告道

“阿正,我跟到了樓上的商場,但我跟蹤的那個女人好像沒有什麼異常,只是到商場的服裝店裡買了幾件衣服,之後便離開了,全程沒有和任何人接觸!你說是不是龍哥給的線索,出了錯?”

鍾維正想了一下,道

“龍哥是你的線人,又不是我的,你問我幹什麼?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龍哥給的線索出錯,應該是有什麼細節,我們沒有注意到。你確定她全程都沒有離開你的視線?例如她有沒有去衛生間,畢竟你不能跟進女衛生間”

高秋思考了一下,搖頭道

“她沒有去衛生間,除了換衣服進更衣間……靠,更衣間,我怎麼忘了這點呢!”

高秋有些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接著他就和鍾維正匆匆乘上電梯,來到樓上的商場,找到了剛剛的那家服裝店,出示證件後,便跟著服裝店的老闆,來到更衣間檢查。果然更衣室並不是全封閉的,更衣室的上方是相通的,在相鄰兩間更衣室的座椅上,還發現了被踩過的痕跡。

鍾維正也有些懊惱,這次也是他有些先入為主,用真實之眼確定後,便直接追向了馬當娜,以為她就是這次來送貨的人。沒想到,她只是個幌子,真正送貨的,另有其人。

眼下也不是糾結的時候,鍾維正讓高秋先將馬當娜帶回警署,試著打探一下她哥哥在哪,和什麼人在一起之類,在自己沒回去之前,不能讓她離開重案組。

高秋還有點不明其意,鍾維正點了一句,她的哥哥就是龍哥口中的毒蛇炳。高秋立刻會意,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鍾維正這才有時間打給溫嘉文,問明情況,電話中溫嘉文的聲音雖然有些焦急,激動,但還是很快把已知的情況告訴了鍾維正,並請求鍾維正幫忙。並稱他剛剛通知了朱婉芳的家人,她的父親是繼父,還有一個異父異母的哥哥也在幫忙尋找。

掛上電話不久,電話再次響起,打來電話的人,也讓鍾維正下了不予餘力救出朱婉芳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