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教官自吹自擂的時候,喬sir也在下屬的攙扶下,站起了身,被摔得暈乎乎的腦袋,也有了幾分清醒。不理下屬的勸告,喬sir眼睛死死的盯著劉定光,咬牙切齒的說道

“劉定光,這一切是不是你和鍾維正設計好,用來對付我的?你們想玩死我?沒那麼簡單,你們不會得逞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劉定光只是看著有些聲嘶力竭,無能狂怒的喬sir,語氣平靜的說道

“在你不放過我們之前,你還是想想要這麼和上面交代吧?”

喬sir此時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強硬的辯駁道

“我怎麼和上面交代,不勞你們費心,無非就是收到假情報而已,誰又沒遇見過?”

劉定光嗤笑了一聲,道

“可是,我們重案組的行動報備過,你們專案組就要作為留守支援,預防突發狀況。你猜猜,如果阿正在北角真的遇見劫匪,你需不需要和上頭交代呢?”

喬sir頓時感覺不妙,心中也是一陣心虛,但依然嘴硬的說道

“不可能,重案組的人都在這裡,鍾維正只有一個人,就算是他找到了劫匪,一個人也沒能力實施行動。”

劉定光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喬sir,道

“誰說他是一個人了?”

……

北角的一棟舊樓三層的一間單位內,高秋抱著頭,蜷縮在衛生間的角落,聽著外面接連不斷的槍聲和呼喊,慘叫聲。

過了大約五分鐘,外面的槍聲停止了,只剩零星的一兩個高叫著投降,自首之類話語的聲音。高秋此時猜想,應該是鍾維正等人已經制服了外面的劫匪,但高秋還是沒有開啟衛生間的門。

一是怕誤傷,畢竟剛剛經歷槍戰,雙方的精神都十分緊張,萬一自己突然開門,被不明情況的人,開槍打中,豈不是很冤。

二是不想面對虎哥,高秋害怕面對虎哥,無論他是生是死,此時的高秋都不敢面對,怕他有聲無聲的質問。

高秋本想躲到鍾維正等人將倖存的人員帶走,卻聽外面傳來虎哥的聲音

“阿sir,我還有個朋友躲在衛生間裡,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並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請你們放過他,他真的不知道我……”

虎哥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了一聲槍聲,高秋再也顧不上想其它,慌忙爬起,開啟衛生間的門,衝了出去,無視了三名將槍口指向自己的警察,也彷彿沒看到兩名將槍口對準鐘維正的警察,此時,他的眼中,只能看到被子彈擊穿頭部,倒在血泊中的虎哥。

以及站在虎哥身前,舉起雙手的鐘維正,他的一隻手還掛著一支手槍,那隻手上還有血跡在滴落,槍口還隱隱有硝煙冒出。

鍾維正身邊的袁浩雲,一邊示意其他警員不要開槍,一邊有些緊張的從鍾維正手中拿過手槍,等到將鍾維正手中的手槍拿到手後,袁浩雲才算鬆了一口氣,吩咐其他警員,放下槍,在其他警員放低槍口,正要將槍插回槍袋的時候。

高秋瘋了一般衝到鍾維正面前,抬手一拳向鍾維正的臉上打去,但在他拳頭離鍾維正的臉還有十幾公分的時候,就被鍾維正一把抓住手臂,順勢一個滑步,將他的手臂一掰到背後,再順背向上一提,向下一壓的同時,一腳踢在他的腿彎處,將他整個人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一旁的警員又被高秋的動作,搞得十分警惕的再次抬起了槍口,對準了他。袁浩雲又大聲讓其他警員把槍收起來,千萬不要傷了自己人。

而被壓在地上的高秋,依然拼命的掙扎,大聲的質問著鍾維正,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開槍?他已經放下了槍,你為什麼還要殺了他?我要告你,我要去告你,你就是一個殺人兇手,你不配當警察,你……唔唔唔”

被高秋吵的心煩的鐘維正,看到地上有個毛巾,直接抓過,塞進了高秋的嘴裡,才讓自己的耳根子清淨了一點,撥出了一口氣。

看著身邊的袁浩雲,和四周的警員都用幾分不解,幾分疏離,甚至還帶著點點的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鍾維正卻表現的十分平靜,將沾有血跡的手,在高秋的衣服上擦了擦後,語氣十分平淡的看著高秋的眼睛,說道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只知道,他打死了一名警察,像我一樣,一槍,將子彈貫穿了那名警察的頭部,你想怎麼做,隨你,也包括你們,你們覺得我錯的話,也隨便你們怎麼做”

說完,鍾維正便放開了有些失神的高秋,站起身,開始還能保持風度,氣勢,緩步前行,接著身體就是腳步一停,身體一抖,好像在壓抑著什麼。就在袁浩雲想要出聲問詢的時候,鍾維正一個箭步穿出房間,沒過兩秒,外面走廊便傳來鍾維正嘔吐的聲音。

聽到鍾維正的嘔吐聲,袁浩雲和其他警員先是一愕,接著便有警員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了聲,其他警員也紛紛被感染,跟著笑出了聲,袁浩雲也搖著頭失笑,吩咐了其他警員清理現場,袁浩雲則看都沒看高秋一眼,徑直走出門,去看看鐘維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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