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鍾維正懟的顏面無光的周警司,喬sir,一臉陰沉的回到警署。當兩人進入了周警司的辦公室後,喬sir才再也強忍不下去,生氣的踹了一腳椅子,道

“周sir,鍾維正太囂張了!他只是一個見習督察,居然沒有上下尊卑,敢當面頂撞你,周sir,我們一定要好好給鍾維正一個教訓,他真的是太囂張,完全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此時的周警司,雖然感覺被鍾維正冒犯了尊嚴,丟了些顏面,但心境已經冷靜了下來,吩咐完下屬準備兩杯咖啡後,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們想要明著對付鍾維正,如果上面不出面,署長的那一關,我們都很難透過。要對付他,只能採用迂迴的策略,給他的見習報告塗上汙點,見習期不能透過,他就只能降職回警員,幾年之內,都別想再升上來。年輕代表有挖掘潛力的時間,才是希望之星,會有人捧,過了三十歲,沒了挖掘潛力的時間,誰還會再捧他呢?”

喬sir會意,立刻笑著附和,道

“到時候,他就會像劉定光一樣,熬到退休,也只是個督察,永遠翻不了身,哈哈”

喬sir的笑聲,也感染的周警司嘴角微微翹起,但聽到敲門聲,兩人臉上的笑容都很快收斂,也不再說話。在下屬進來,放下咖啡離開後,周警司才開口說道

“這次的案子,你一定要盯緊劉定光和鍾維正,現在整個重案b組都歸你領導,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個月內,一定要抓住那夥劫匪。記住,一定要在一個月內,趕在署長回來之前,抓住劫匪,如果等到署長回來,你的功勞就只能分出一部分給劉定光他們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喬sir立刻鄭重的保證,道

“周sir,你放心,我一定在一個月內,抓住劫匪,劉定光和鍾維正,不僅不會有一點功勞,而且還會因為不配合工作,阻礙辦案,被我投訴,我的下屬都可以作證”

周警司滿意的點了點頭,抿了一口咖啡,道

“你怎麼做,我都會支援你!好了!公示已經被行政組貼出去了,你也去辦公室,叫阿光和鍾維正向你,彙報一下案子的資料吧!”

喬sir自然懂周警司的意思,呵呵笑了兩聲,湊趣道

“是啊!剛剛接手的案子,總會遺漏一些問題,可能要麻煩他們多跑幾次了!”

周警司沒再說話,只是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喬sir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儘管去做吧!喬sir也不再停留,立正敬禮之後,離開了周警司的辦公室,在回自己辦公室的一路上,腦中不斷想象著,怎樣折騰鍾維正和劉定光,想著他們到時無奈,卻又沒理由反抗的樣子,險些笑出聲,心情愉悅之下,腳步也輕快了很多。

……

“鍾維正,昨天下午,我讓你把案件資料送來專案組,你跑去見線人。今天讓你一上班就來專案組報道,你又跑去陳錦華的葬禮幫忙,你現在是違抗上級命令,因為你的原因,耽誤了案件調查的進度,責任是不是你來負責?”

鍾維正一邊燒著紙紮,一邊接聽電話,電話中喬sir說話,幾乎是用喊的,可見其的怒氣有多高。但鍾維正根本不在意,反而顯得十分隨意的回道

“喬sir,所有的資料,昨天就讓阿男給你送過去了,案子的調查情況,線索,細節,我瞭解的和阿男一樣多,不必讓我再跑回去一趟吧?再說,來陳錦華葬禮幫忙的事情,也是署長吩咐的,你也知道陳錦華家只剩下孤兒寡母,很可憐的!陳錦華為警隊犧牲了那麼多,現在警隊連他的遺孀都不管,會讓人說警隊冷血的。如果你非讓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打給署長,說服他,我立刻回去和你報道。”

鍾維正說完,只聽那邊的喬sir哼哧了幾下,調節呼吸,將心中的怒氣暫時壓抑下去後,說道

“好,今天你要幫忙可以,明天,我要你明天一上班就到我的辦公室見我,如果我……”

喬sir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鍾維正打斷,道

“不好意思,喬sir,我不是有心打斷你的話,只是明天我也沒時間。你知道的,陳錦華收集線索的案子還沒破,為了保護他老婆孩子的安全,暫時還不能將他葬入浩園。按照署長的命令,我明天還要幫……”

喬sir再也不想聽鍾維正的藉口,咬牙切齒的打斷他,道

“後天,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後天一上班,我就要在我的辦公室裡見到你,如果你敢不出現,我一定和上級投訴你。”

說完,也不等鍾維正的回答,直接掛上了電話,聽著電話中嘟嘟嘟的掛線聲,鍾維正臉上閃過一絲戲謔,心中腹誹著,想要公報私仇,折騰自己,那你可就要等嘍!

將手提電話隨手放在地上,拿起最後一個紙紮車,丟入焚化爐後,鍾維正搓了搓手掌,又拍打了一下飛到身上的紙灰,整理了一下。拿起手提電話,就準備回靈堂和劉定光匯合,剛剛轉過身,就發現劉定光已經從靈堂裡出來找自己了。

劉定光幾步走到鍾維正身前,開口問道

“那個姓喬的,有沒有打給你?”

鍾維正晃了晃手中的手提電話,道

“剛剛掛掉,火氣很大,我感覺,他這兩天,心情都不會很好!”

劉定光莞爾一笑,道

“我聽阿男說,昨天他離開後不久,專案組的人,又去行政那邊申請了新的電話和咖啡杯,據說是不小心刮到地上,摔壞的。”

鍾維正也會意的一笑,道

“摔壞是真的,不小心也是真的,只不過是一不小心,沒控制住火氣才對!”

一想到喬sir吃癟,氣得砸東西的樣子,劉定光差點笑出來,但考慮到現在的場合,不適合笑,便強忍了下來,輕咳兩聲,緩解一下後,說道

“高秋已經等在了六樓的房間,可能打聽到了一些線索,你先上去,我打個電話,就上來”

鍾維正沒做聲,點了點頭,從劉定光身邊走過,向著香江殯儀館的頂樓走去。

在香江殯儀館一間空置的房間內,鍾維正和劉定光坐在高秋的左右,劉定光從手裡的檔案袋中,拿出了兩張經過詢問目擊證人,繪製而成的拼圖,遞給高秋,道

“阿秋,這兩張是陳錦華被殺案和永恆珠寶公司搶劫案,目擊證人做的拼圖,你看看你有沒有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