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王炳耀的辦公室,鍾維正知道,現在自己算是拜了王炳耀這個碼頭,或者說是香江愛國人士的碼頭。這些香江的愛國人士,所做的事情,基本都是自發的儘自己的能力,維護好香江,為香江能安穩的回到祖國懷抱,傾盡全力。

一瞬間,鍾維正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業,整個人都得到了昇華,不自覺的,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來到重案組後,組長劉定光熱情的接待了鍾維正,劉定光一直是王炳耀的嫡系,在鍾維正來報道之前,王炳耀私下也找劉定光聊過,大致意思,就是鍾維正是自己人,他也很看鐘維正的潛力,讓劉定光多多教導鍾維正,也適當照顧一些之類的。

劉定光自是滿口答應,反正劉定光也快到退休的年紀了,沒有了什麼爭強之心,發揮一下餘熱,教導一下後輩,也是一件比較好的事情。

整個一天的時間,劉定光一直帶著鍾維正熟悉警署,還有整個轄區的大致情況,介紹的十分詳細,偶爾也會插入一些他的見解和見聞,讓鍾維正受益良多。

快到下班時,劉定光又提議由他請客,整組人聚餐,算是為新加入的鐘維正接風。鍾維正本想推辭,由自己這個新人請大家,但被劉定光否決,只好接受了劉定光的好意。

下班後,整組人高高興興的來到劉定光提前預訂好的大榮華酒樓,雖然灣仔這種分店的其它菜品味道,比元朗的總店味道要差一些,但招牌的盆菜,味道卻是一點不差。

整組人,包括文職人員,加在一起十幾人,點的菜品也擺滿了一桌子,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上來看,請這頓飯,劉定光的錢包一定不少出血。

因為重案組的工作,隨時要面對突發狀況,不放大假的時候,誰也不敢多喝,只是一人一兩罐啤酒意思一下。而對於作為今天接風宴的主角,鍾維正聲稱過敏,喝不了酒的事,在場眾人也沒有多在意。

之前在劉定光說出為鍾維正接風的時候,鍾維正就已經和大家說明自己不能喝酒的事情,並聲稱為了彌補自己掃了大家的興致,飯後的歡樂時光,無論酒吧,卡拉ok,三溫暖,還是宵夜,他都包了。

所以作為今晚的金主之一,喝不喝酒的問題,也就沒人在意了。畢竟鍾維正表現出來的,不是看不起大家,才不和大家喝酒的,而是真的過敏,不能喝酒。不然幾杯酒的事,也犯不上拿出幾千,上萬塊來,根本不值得嘛!

下班值得開心,別人請客值得開心,在別人請完客,還有另一個人請客,那是更加開心。一頓飯,大家吃的十分盡興,席間還討論著要去哪裡唱卡拉ok,跟了劉定光最久的阿南,更是趁機調侃劉定光,道

“啞叔,一會你可要拿出你的主題曲,酒幹倘賣無,讓阿正見識一下啊!”

被阿男調侃,劉定光也不介意,反而笑罵對方,道

“光叔可以唱,啞叔唱不了,啞叔根本不會說話,怎麼唱歌?你個混球,搭錯車都下片多久了?還拿這個事情,耍我,明天我就上面申請,調你去守水塘,讓你唱個夠”

眾人看著兩人相互調侃,哈哈大笑,紛紛起鬨,坐在鍾維正旁邊的同事,還怕鍾維正不理解劉定光和阿男的意思,笑著為鍾維正解釋,大致意思就是阿男有次無意中發現,搭錯車的主角啞叔,和劉定光長得有些類似,時而會用這個話題開劉定光的玩笑。

劉定光每次也不介意,或是反駁笑罵,或是乾脆自嘲,博大家一樂,拉近彼此的關係。

一番笑鬧下來,氣氛確實變得更加歡樂,隨意了!就在大家都吃完,準備一起去卡拉ok的時候,劉定光的手提電話響起。開始眾人還沒在意,繼續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但漸漸的大家發現,接電話的劉定光,臉色慢慢變得悲慼,陰沉,緊握電話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所有人也都不在說話,有些擔心的看著劉定光。

劉定光在說了一聲,我知道了!馬上就去現場後,結束通話電話,聲音低沉的說道

“剛剛油麻地警署打來,廟街發生一件兇案,可能和我們手中的案子有關,需要我們配合。阿男,阿正,你倆跟我過去看一下,明仔,你帶人把高秋給我翻出來,我要找他拿線索。”

吩咐完眾人後,明仔帶著人先去找高秋的行蹤了!劉定光則帶著鍾維正和阿男,開車趕去了廟街,檢視兇案現場。

一路上,劉定光並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車外面,整個人看起來,無處不透露著悲傷的情緒。阿男坐在副駕駛,小聲的為鍾維正解釋劉定光悲傷的原因,廟街被殺的那個人叫陳錦華,綽號爛命華,是劉定光手下的一名臥底警員,正在調查最近發生的多起搶劫案的線索,不成想,今天被人當街砍死,所以劉定光才會顯得如此悲傷。

來到現場後,劉定光和現場指揮的督察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帶著鍾維正和阿男進入現場勘查。現場留下的線索不多,唯一的線索,就是攤位的老闆,在劉定光老辣的逼迫下,答應配合警方,努力回憶兇犯的樣子,幫助警方完成兇犯樣貌的繪圖。

此時的現場,也沒有什麼值得劉定光,鍾維正等人留下的價值,幾人索性跟著運送陳錦華屍體的黑車來到殮房,等待明仔那邊的明仔那邊的訊息。

明仔那邊的動作也很快,在劉定光和鍾維正到達殮房不久,明仔就押著高秋來到了殮房。劉定光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示意明仔將高秋交給鍾維正,讓鍾維正押著高秋,和他一起進入殮房存放屍體的冰櫃所在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高秋有些抗拒,痞裡痞氣的對著劉定光,晃動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銬,說道

“阿sir,你抓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啊?我只是多喝了兩杯,和那個什麼公子互毆了幾下,就算是要抓,也是抓我去警署錄口供。還有那個什麼公子,我和他互毆,不能只抓我,不抓他吧?我也懂法律的,小心我投訴你”

劉定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阿秋,不用偽裝了!阿正是自己人,他曾經在洪毅臥過底,前段時間教授搶劫國際刑警分部的案子,也是他帶人破獲的。阿正幫阿秋把手銬開啟吧!他也是警察,是我派出去的臥底。”

鍾維正掛著友好的微笑,為高秋解開手銬,並順勢伸出手,道

“你好,我叫鍾維正,你可以叫我阿正,希望以後大家能合作愉快。我也做過臥底,知道做臥底的辛苦,有什麼困難,說一聲,我一定幫忙”

面對鍾維正的友好態度,高秋略微收起了一絲玩世不恭,和鍾維正握了一下手後,道

“鍾sir,你太客氣了!我就是瞎混的,說不上辛苦。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你就叫我阿秋吧!”

高秋說完,劉定光直接插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