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大鷹,阿正,俊仔,什麼時候從大嚶回來的?你們這是約好了一起來玩?”

第一個意外出現的人,卻是馬王,從他的話語來看,是誤會了唐文俊被大鷹和鍾維正邀請來夜總會玩。

伸手不打笑臉人,馬王笑著熱情的打招呼,鍾維正和大鷹自然不能回應。大鷹也知道鍾維正有些不好開口,畢竟馬王已經約了鍾維正很多次,鍾維正一直以不方便為藉口,沒赴約,今天在這裡被遇見,鍾維正確實有些尷尬,不好解釋,怎麼解釋都好像是在找藉口一樣。

大鷹主動開口為鍾維正解圍道

“今天條子撤了跟蹤阿正的人,我又正好接到palyboy文的邀請,就叫來長髮,火山,還有阿正,幾個老兄弟坐在一起聊聊,順便和阿正商量一下你手裡的那批馬子要怎麼分?你也知道多了幾個尖東的場子,客人也需要新的貨色。阿正,說好了,這次馬王介紹的妞,要讓我先挑”

明白是大鷹為自己解圍,鍾維正也假裝配合著回道

“靠,大鷹,你這是打劫啊!我說怎麼我一說準備明天約馬王,你卻非讓我出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你把靚妞都挑走了,只留一些豬扒給我,我的場子怎麼辦啊?最多先讓你挑十,不,五個,其他的平分。正好今天馬王也在,妞的事,一起談吧!”

馬王即使明白這是大鷹和鍾維正相互打掩護,也不會不知趣的揭穿,對誰都沒有好處,自然裝傻的和兩人虛與委蛇

“呵呵,這批妞的質量絕對夠棒,沒有豬扒的,你們放心。那我們就去那邊喝點東西,邊喝邊談?”

鍾維正和大鷹自然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馬王的話。等三人說完話,一直站在衛生間門口一副忠厚老實相的唐文俊才開口

“大鷹哥,正哥,猛哥,我的一些老同學還在等我,就不耽誤你們談事情了”

馬王和鍾維正含笑對著唐文俊,大鷹也溫和的笑著招呼道

“幫我問候豹哥”

唐文俊答應了一聲,微微低著頭從一旁離開,經過馬王身邊的時候,兩人的眼神有一瞬間的交匯,但很快就分開,又暗暗向左側稍遠的舞池瞟了兩眼,嘴角掛起了一絲瞭然的笑意。

馬王親熱的拉著大鷹和鍾維正來到舞池旁邊的吧檯,三人坐下後,馬王和大鷹各自要了一瓶啤酒,而鍾維正只是要了一杯簡單的蘇打水。關於馬王手上的那批馬子進場的事情,也是大鷹和馬王在談,鍾維正在一旁思考著唐文俊和馬王的問題。

不瞭解內情的大鷹,自然想不到完全沒有什麼交集的唐文俊和馬王居然是一路的,而且看似忠厚木訥的唐文俊背後卻是一個心思狡詐,狠毒的陰謀家。說實話,前世看到唐文俊最終死於飛龍之手的結局,鍾維正能想到的就是編劇真牛,如果不是編劇設定,飛龍沒有一絲活下來,反殺的機會。

其實鍾維正有想過直接讓莎琳和katt幹掉唐文俊,雖然提前幹掉唐文俊,對鍾維正沒有一絲好處,反而是留著唐文俊的命,讓他在背後搞些陰謀詭計。如果他想要上位做坐館的話,至少也要先把黃金棠,眉叔,他老爸三個人擺平。

等他擺平了黃金棠三人,坐上坐館,開始對付飛龍時,再暗中和飛龍合作,抓到唐文俊的犯罪證據,一舉將他繩之於法。到時候洪毅群龍無首,飛龍也不會參與社團的糾葛,警方只要加大打擊力度,針對洪毅活動,很大機會將即將分崩離析的洪毅掃平。

這樣,鍾維正才能得到最大的功勞和利益。鍾維正思考著自己的利益時,大鷹也和馬王談成了合作的事情,很快速,也很順利,馬王讓出了一部分收益給鍾維正和大鷹,一副為了拓展市場,不計較得失的樣子。

商量好一切後,馬王拿著啤酒笑著和鍾維正,大鷹碰了一下,豪爽的一口喝乾,說了一聲合作愉快後,藉口還有朋友在等著自己,便離開了。

看著馬王漸行漸遠的背影,鍾維正假裝疑惑的問大鷹

“你覺不覺得馬王有些奇怪?即使他自己場子吃不下這些妞,也可以找黃金棠和眉叔合作,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們?而且讓步這麼大,是不是有些太好說話了?”

大鷹故作神秘的一笑,說道

“沒什麼奇怪的,只是你一直只盯著自己的地盤,對社團內部的事情關心的太少,才會感覺奇怪”

說完,還故意賣起關子,吊鐘維正胃口,慢悠悠的泯著手中的啤酒,直到搶下啤酒,作勢欲潑,大鷹才做投降狀,繼續說道

“因為地盤的事情,馬王和黃金棠,眉叔鬧翻了。本來馬王以為黃金棠會把離他地盤最近的深水埗分給他,而眉叔則得到尖東,但當馬王找到黃金棠的時候,黃金棠卻已經和眉叔商量好,眉叔得到尖東的地盤,至於深水埗的六條街,黃金棠準備大部分交給自己手下的阿祥打理,只留給了馬王兩條街。於是馬王就和黃金棠,眉叔大吵了一架,後來更是在商量分地盤的時候,把票投給了我們。”

“報復兩人的同時,也是在對我們示好,想要重新站隊。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會和我們計較得失,只是想透過利益交好你我,徹底融入我們這邊”

鍾維正有些奇怪的看著大鷹,問道

“這些訊息,是誰告訴你的?”

大鷹擺了擺手,神神秘秘的說道

“你放心,我自然有我的訊息渠道,訊息絕對可靠。行了!別說這些了,阿正,你就不能和長髮好好談談,大家都是兄弟,你倆再鬧下去,只會讓別人看笑話”

鍾維正攤手,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

“你當我想?長髮特麼的發神經,非把龍哥蹲苦窯的事情怪到我身上,我和他解釋過很多次了,他特麼的就是不相信,你讓我怎麼做?當我是什麼人?如果真把我當兄弟,他就不會這樣懷疑我!”

大鷹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鍾維正,最後只能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底氣有些不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