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聲音,引起了鍾維正等人的警覺,丹尼和阿華警覺的先是趴在門上聽外面的聲音,探聽情況,飛全等人則是操起酒瓶,椅子,一切用著順手的傢伙時刻準備著應對。當然,飛全還十分聰明的讓鴕鳥拿出電話打給自己的小弟,叫在附近大排檔慶祝的小弟趕來支援。

趴在門上的丹尼和阿華探聽了一會後,小心翼翼的將門開啟了一個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探查了兩眼後,丹尼面色古怪的來到鍾維正面前,小聲的對著鍾維正說道

“外面喪波帶著人用刀挾持了太子,太子的小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跟在喪波後邊,想找機會救太子”

鍾維正眉毛一挑,頗有興趣的問道

“喪波挾持了太子?因為賭債的事?”

丹尼輕輕點頭,有些遲疑的說道

“正哥,要不要救太子?畢竟都是洪毅的人,讓別人傳出去我們見死不救的話,會對正哥你的名聲不好?”

鍾維正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拍了拍丹尼的肩膀

“救人?看機會嘍!要是因為我們貿然出手,太子出了點什麼意外,你猜眉叔那個老不死的會不會也把我們當成殺子仇人?”

說完,鍾維正便招呼眾人一起出去看熱鬧。

出了門,鍾維正才發現,此時太子一夥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整個冠京樓內一片狼藉,客人跑的精光,能看到一個開著門的包廂內,太子的四名手下倒在地上,身上都有十分明顯的傷口,鮮血已在身下流成了一灘,偶爾發出痛苦的呻吟,證明著他們還活著。

鍾維正叫過丹尼,指了指那些受傷的太子手下,丹尼會意,和阿力一起留下善後救人,其他人則跟著鍾維正一起走向出口,繼續追尋被挾制的太子。

順著樓梯走下樓後,街面上已經是一片混戰,只看一個染著金髮,穿著白色背心的男人手拿一把砍刀護著太子,且戰且退,與喪波的人周旋。還意外發現阿牛和一個長髮瘦削的年輕人帶著人盡力的和喪波的人拼殺,眼下的局面就是處在中間的喪波帶著人一邊竭力向前拼殺,意圖再次抓到太子,對於後面出現的太子的援軍,也是留下一部分人抵禦。

阿牛等支援太子的人,人數不多,衝不破喪波的人的阻攔。喪波的人被阿牛等人牽制了一部分,剩餘的人手也沒能力短時間內搞定那個勇猛的金髮男人,抓到太子,所有人達成了一個微妙而短暫的平衡。

鍾維正顯然沒有加入的想法,反而是坐在臺階上,笑眯眯的欣賞起了兩方人的拼鬥,尤其是欣賞那個勇猛的金髮男人,一人一刀就擋住了喪波和他的幾名小弟,護住了太子。但這種情況並沒有保持多久,飛全,阿寶等人的手提電話先後響起,支援的小弟已經到了,但只看到兩方人在拼殺,並沒有看到鍾維正等人的身影,所以打來電話請示,應該怎麼做

這個決定,只能鍾維正來下,飛全和阿寶並詢問鍾維正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鍾維正笑眯眯的讓兩人等一下,自己拿起了電話打給了眉叔

“眉叔,我是阿正啊!沒什麼事,就是通知你一聲,你兒子被喪波帶人追,再有幾分鐘可能就會被喪波抓住。我只會看熱鬧?眉叔,你這就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看熱鬧,是觀察情況,才能更好的告訴你現場的狀況啊!哎哎,太子差一點就被人砍了脖子啊!萬幸只是傷到了肩膀。”

“眉叔,火氣別那麼大,也不是我帶人砍太子,是喪波帶人砍的,太子有什麼事,你也是找喪波報仇啊!和我有什麼關係?對嘛!心平氣和才能好好談,我想要什麼?簡單,你在旺角一些場子的人全部撤走,是全部。還有你留在冠京樓看場子的小弟裡有個染著金髮的小子,對,就是韋吉祥,他和阿牛都過檔給我。你可以和我繼續討價還價,反正兒子也不是我的,是死是活,我也不在乎,這樣才對嘛!合作愉快,你老人家在家裡放心的等著吧!你今晚一定會見到活的好好的兒子的”

說完,鍾維正心滿意足的掛上了電話,對著一旁等待的阿寶和飛全吩咐道

“讓我們的人把刀都收起來,都換上木棍和棒球棒,除了那個染著金毛的韋吉祥,阿牛和阿牛身邊的長髮小子,其餘人,不論是誰,給我狠狠的K一頓。還有提醒一下兄弟們,喪波是條瘋狗,被逼到絕地,很容易拉人墊背,讓兄弟們離他遠點,寧可抓不到,也不要傷了自己。就這麼多,讓兄弟們開始行動吧!”

說道喪波時,鍾維正還故意眨了眨眼睛,加上話語都已經近乎明示,飛全和阿寶也不是白痴,自然明白鍾維正的意思,紛紛拿起電話傳達鍾維正的命令。

不一會,街道兩邊都出現幾十,上百號手拿棒球棒和木棍的古惑仔,一句場面話都沒說,立刻衝向了還在激戰的喪波和太子,韋吉祥等人。

人數的差距巨大,喪波和太子的人很快救被鍾維正的手下衝散,被衝散後,又要面對幾個或者十幾個人的圍攻,漸漸左支右絀,隨著擊打在身上的棍棒越來越多,無力反抗,傷重倒地。

喪波眼見大勢已去,沒有機會再抓太子,而圍攻自己的幾人也只是做個樣子,應付差事,果斷的選擇了從對方露出的一個空隙逃向了街對面,迅速的上了自己的車,打火開車,直接跑路。

而韋吉祥,阿牛和阿牛身邊的長髮瘦削的年輕人則被帶到了鍾維正面前,鍾維正沒有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讓三人暫時站到一邊。接著吩咐飛全道

“飛全,你帶幾個人去好好照顧太子”

飛全不明白鍾維正為什麼會讓自己去照顧太子,太子那個混蛋剛剛才調戲過apple,現在還讓自己去照顧那個混蛋?飛全自問沒那麼大心胸,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拒絕,傷了鍾維正的面子,於是救有些不情不願的推脫著說道

“正哥,還是讓別人去吧!我剛剛喝了太多酒,頭腦不清醒,照顧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