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對不住,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我給兩位賠罪了,這有一點錢,兩位別誤會,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都需要錢的。是我們給兩位造成了困擾,這些錢是我們應該賠的,請務必收下,我這還有點事處理,暫時不方便陪同二位去醫院,請別見怪,明天我一定去醫院看望二位。”

見鍾維正作為主事人,滿面笑容,說話十分客氣,很給自己面子,頭上還在流血的大眼男人和為自己捂著傷口的鷹鉤鼻帥哥對視了一眼。大眼男人變扯起了一絲笑容,微微推著鍾維正遞過支票的手,豪爽的說道

“不用這麼客氣,錢呢!就不用了!都是出來混的,刀光血影,什麼沒見過?這點皮外傷,隨便包兩下,一碗豬血粥,再來兩杯鬼佬涼茶,就一切OK了。”

鍾維正順勢抓住對方推拒的手,將支票按在對方的手心裡,開玩笑的說道

“不打不相識,相識就是有緣,這錢是我請你們喝粥,喝苦茶的,都是江湖兄弟,這點面子不會不給我吧?”

大眼男人也不再糾結,收起支票,笑著說道

“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是廣聯興的,我叫蝦毛,這位是我朋友阿豪,不過不是出來混的,是名夜校老師”

鍾維正又與蝦毛和阿豪分別握了握手,寒暄了起來,左右兩方人,見鍾維正看都不看自己等人一眼,大部分人的心中都有些不滿,不耐煩。只不過染著暗黃色頭髮的年輕男人,還有和他一起的三男一女表現的明顯,把不滿和不耐煩寫在了臉上。

另一方的平頭,滿臉橫肉的男人沒有過多表示,手下小弟不滿的小聲議論,也被他低聲呵斥了幾句,手下小弟便不敢再多言。

寒暄了一會,在和蝦毛,阿豪交換了聯絡方式,約定下次一起喝茶後,便吩咐丹尼叫人開車送蝦毛和阿豪離開。

又客氣了幾句,阿豪扶著蝦毛,隨著丹尼叫來的小弟離開。

鍾維正抓過一把椅子,隨意坐在兩方人中間,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問道

“你們砸了我場子,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下原因,給我一個交代啊?”

鍾維正的話音剛落,染著暗黃色頭髮的年輕男人指著對面的人罵道

“靠特麼的,是他們先調戲我馬子,又罵我老大水牛是大笨牛,既然出來混,我就不能讓我老大丟臉,我當然要K他了。”

另一方人見暗黃色頭髮年輕人這麼囂張,紛紛回罵回去,暗黃色頭髮年輕人的同伴也不甘示弱,也是一陣跳腳喝罵,兩方人罵著罵著,都有些激動,眼看又要衝上前,動起手來。

丹尼帶著人將暗黃色頭髮的男人等人攔在原地,平頭,滿臉橫肉的男人也張開雙手,大聲呵止自己的小弟,讓他們老實的站在原地,不要動。

鍾維正依然坐在中間,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兩方人,直到安靜了一些之後,鍾維正才指了指那個暗黃色頭髮的年輕人問道

“你叫什麼?混哪裡的?”

暗黃色頭髮的年輕人,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有些囂張的回答道

“想盤我底?出來混,就不怕人知道,我是洪毅飛全,我老大旺角水牛,你有什麼指教啊?”

看到飛全對鍾維正說話如此囂張,丹尼立刻抓住了飛全的領口,就要出手給飛全一個教訓,鍾維正喊了丹尼一聲,擺了擺手,示意丹尼放手,又轉過頭,對著平頭,滿臉橫肉的男人說道

“阿牛,你也報下你的堂口給這位小兄弟聽聽”

阿牛對著鍾維正微微一點頭,以示恭敬,對著飛全朗聲說道

“我是洪毅的阿牛,我老大眉叔”

聽到阿牛報上家門,飛全也有些錯愕,心頭也是一亂。鍾維正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腿,緩聲說道

“你們都是有老大的人,社團規矩,不用我再說給你們聽了吧?同門互鬥,在社團看的場子裡鬧事,有什麼想說的?”

兩項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最主要是自己的老大會跟著丟面子,飛全猶自不忿的指著阿牛一方說道

“是他的人先調戲我馬子,罵我老大,我才動手的。難道就因為是同門,就要我忍下來?那是不是我以後也可以隨便問候別人家人,調戲對方馬子?”

鍾維正沒理會飛全的話,平靜的看著阿牛問道

“阿牛,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