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百年前的天星齋?

想到這裡,趙揚帆忽然有些坐不住了。

他發現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他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對手!

這可不行。

趙揚帆推門走出包間,快步走到明庭闕門口,正要一腳跨出去那寒食看看,腳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不對,按照餐飲協會的規則,此刻自己和寒食的餐食競逐估計已經在餐飲界傳開了,而作為明庭闕的主事人,餐飲界誰不認識他趙揚帆?

若是讓他們看到自己剛約戰完就出現在寒食,恐怕會覺得自己畏懼對方。

倒也不是非要爭這幾分顏面,但這是餐食競逐的一個潛規則,競逐未開始之前最好不要跑到對方店面去打探情報,否則會對餐廳的風評產生一些影響。

所以自己不能親自去,只能讓人幫自己打探一番。

人選倒很好選擇,派出一個明庭闕的主廚就可以了,同為廚師,嘗試寒食的菜餚之後也能更清晰地判斷雙方的實力。

嗯…保險起見,就算派出廚師也不是現在。

馬上就要到午餐時間了,要不還是晚餐時間再派出一位主廚去嚐嚐對方的菜餚?

就這樣決定了。

心中有了決議,趙揚帆慢慢收回腿,若無其事地走入後廚,準備給幾位主廚交待一番。

“父親,您剛才拒絕那個寒食,真的是因為您說的原因麼?”看著後廚之中忙於研究新菜式的父親,吳月忽然開口詢問起來。

“哦?為什麼會這樣問?”吳鶴年眼中多了幾分笑意,不答反問道。

“我總感覺,似乎還有別的原因,只是您之前沒有說出來。”思忖片刻,吳月開口說著,相比之前的語氣,這一次她多了幾分篤定。

“呵呵,你這丫頭。”吳鶴年搖頭輕笑,“不錯,我說的那個雖然是原因,但只是次要原因罷了,至於更重要的原因…”

“那個年輕人的眼中,我沒有看到功利心,倒是看到了幾分少年心氣。”吳鶴年手中的動作稍微停頓,眼中多了幾分追憶,“你父親我活了一輩子,自認還是有幾分眼力的。”

“若是他抱著功利心而來,我自然會給他一個教訓,但那位年輕人的少年心氣,我卻不忍直接打擊。”說著,吳鶴年忍不住笑了起來,“誰年輕時,沒有幾分無所畏懼的少年心氣呢?那少年或許真的覺得自己的菜餚比天星齋更美味,所以迫切想要證明自己。”

“若是因為一次餐食競逐失敗對方從此一蹶不振,那就太可惜了。”

“父親似乎很看好他?難道那位寒食老闆會像玄祖那樣,靠著餐食競逐一路打上來?”聽到吳鶴年這麼說,吳月忍不住詢問起來。

“很難。”吳鶴年毫不猶豫地搖頭,“餐食競逐想要獲勝,光有少年心氣可沒用,還得有與之匹配的能力才行,你的玄祖遊歷日月大陸各地學習美食,採眾家之長匯聚一體,歷經足足二十年時間研究,這才有了底氣一路靠著餐食競逐打上來。”

“那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除非從孃胎裡開始練習,否則怎麼可能做到那個程度呢?”略微搖了搖頭,吳鶴年低頭繼續手中的食材處理工作,“好了,我把天星齋交給你,可不是讓你看我做菜偷懶的。”

“哼。”吳月嘟了嘟嘴,雖已嫁做人婦,但在自己父親面前卻依舊如同少女一般,“這不是現在沒事嘛。”

“等下就有事了。”吳鶴年搖了搖頭,“我拒絕了寒食,那位年輕人大概會繼續發起和其它餐廳的餐食競逐,而作為天星齋的老闆,我一定會被餐飲協會邀請作為評審的一員,算算時間,餐飲協會的通知人員應該也快要來了。”

說到這裡,吳鶴年眼中多了幾分好奇。

“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的對手,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