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苦哀嚎起來,眼神惡狠狠地看著張誠,想將他吞入腹中一般。

“你他媽別動!再動你就等著失血過多而死吧!”

男人馬上停止掙扎,鼻息粗重,死死咬住嘴裡的毛巾。

張誠用工具,熟練地將子彈,從他身體裡掏出。

男人咬著毛巾,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咽。

最後一顆子彈放進盤子裡,張誠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頭上的汗。

張誠用生理鹽水,給他的傷口消毒,隨後包紮起來。

男人嘴裡嗚嗚地想要說話,示意張誠將他嘴裡的毛巾拿出來。

張誠將毛巾拿出來,坐在椅子上,等待男人說話。

男人喘著粗氣,“謝謝兄弟,你給我鬆開吧,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張誠蹺著二郎腿,雙手環胸,並不搭理男人的問題,微笑著看向男人。

“你是哪個幫派的?”

男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將張誠上下打量一番,見張誠是個亞洲人,眼中劃過一絲不屑。

張誠的身份,讓男人對他不屑一顧,同時也知道張誠沒有任何背景。

男人雖然對張誠不屑一顧,說出來的話卻是客客氣氣。

“兄弟,這不是你能知道的,快給我鬆綁,不然有人查到你家,你就麻煩了。”

張誠將他怒色的目光,看在用眼裡,自然不會對他客氣,對他翻了個白眼。

“你這麼說我,你以為你好到哪去?還是認為楓國白皮至上,不知道人人平等嗎?”

男人胸口劇烈起伏,張嘴就要說話,張誠拿著毛巾,一把將他的嘴堵住。

“閉上你的臭嘴!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再好好說話!”

張誠的一句話,讓男人冷靜下來,張誠坐在椅子上,繼續把玩著手術刀。

“你身負重傷,恐怕是被幫派追殺,我在給你清理傷口時,看到一個紋身,你也是道上的。”

“如果兩個幫派對線,恐怕早就風聲漏出,然而最近都沒有聽到風聲。”

“所以我猜測,你所在的幫派正在內鬥,而你恐怕已經出局了。”

男人的目光,慢慢從輕蔑變成憤怒,最後變成警惕。

張誠將毛巾從他嘴裡拿出來。

“你到底是誰!”

張誠並不介意男人對他的偏見,對男人伸出橄欖枝。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沒有任何惡意,既然你已經叛出幫派,不妨為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