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何話說?”虞彬再度質問。

“這就更有趣了,世人皆知我的劍早於一年多以前已遺失在大潮中,為此我還出高價懸賞過。現在有人拿著一把不是我的劍,變成我的樣子,在一個我不可能出現的時間殺人。嗯,如果這是嫁禍的話,還真是拙劣。”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先進刑部大牢再說。將此子拿下!”虞彬覺得人證與物證都已經有了。準備先拿人再說。

然而,他揮手之後,宇文定卻絲毫沒有動作。

“……”宇文定沉默了。

怎麼說呢,如果沒有此前的事情,有這位大佬頂著,他現在肯定去拿人。但看到了雪千夜之前的表現,他不敢亂動。

“怎麼還不動手。”

“大人,雖然您貴為光祿大夫,但畢竟不是卑職的上司。”宇文定委婉的勸道。

宇文定的意思話裡的暗語很明顯:就這麼算了吧,大人。這位明顯不好對付,別繼續擴大影響了。不然鬧到最後,誰都不好過。

“……”虞彬瞪著宇文定,眼神彷彿在咆哮。

他在神都可也是位高權重,現在連一位學子也對付不了,甚至還被對方壓著打。傳出去之後,他以後怎麼做人。他是臉厚,不是不要臉。尤其是在同僚面前的臉。

宇文定此時也用眼神暗示著虞彬。要不他們直接說這兩個人誣告,直接把他們兩個抓走算了。到時候他們大可說眼前的事情是一場誤會,他們也是聽了小人之言,正義感上頭所以一時做錯了事。

只要雪千夜身上兇案消失,他們再主動認個錯,到時候這件事就能這麼過去。

然而,虞彬不是宇文定。他不可能讓其他人覺得他不如一個少年。

“在其位方可要其政,既然大人不在其位,那不如讓專業一些的人動手。”就在此時,雪千夜笑道開口。

“專業?”宇文定瞬間感覺不妙。

他才說完,突然,數百刑部的甲士衝了過來,他們瞬間這裡團團包圍,而為首的人正是皇帝親封的第一神捕。捕神。

“雪先……寂寞侯,我收到密報,有人聚眾造反圍攻墨家,意欲破壞陛下給予墨家的機密。不知那些狂徒現在何處?”捕神看了看四周,主動對雪千夜行禮道。

因為之前的假幣案,他對雪千夜非常敬重。也許雪千夜還沒什麼身份,但能力強,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大案子,他還是可以請教的。

“那邊!”雪千夜指向捕神身後。

捕神看向宇文定的同時,宇文定也看向捕神,他們也算是同僚。後者給了前者一個苦逼的眼神。

“嗯……這!”捕神瞬間明白,今天的事情好像不那麼簡單。

宇文定現在非常非常後悔,當捕神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是準備下死手了。這事最後肯定會落到皇帝耳邊。一旦被皇帝親自過問,他們這些人不死也會脫層皮。

畢竟雪千夜名義上是皇帝的女婿,皇帝不可能幫他們這些人打自己女婿,那是打自己的臉。當然如果他們有大義,皇帝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徇私,但問題是,眼前大義在對方那邊。

“我知道捕神你的擔心,所以我此行還請了另外一位主理刑事的大人前來,你們二人聯手,必可破獲此大案。”看到捕神的表情,雪千夜繼續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