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什麼!這些事都是我辦好的,憑什麼我不能向公子報告,要把功勞讓給你。啊!”

滿臉是血的謝玄不服的大吼著,雙眼充滿不甘的淚水,他此時全身痛苦,抓住土的手已經出血,他完全無力掙扎,只能被人打。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辦好事,結果好處讓眼前這位拿。所以他才想,如果是他自己去向蕭鸞彙報的話,那蕭鸞就會記住他,這樣一來他就有被重用的可能,而不是被人如狗一樣踩在腳下。

然而,他的反抗迎來卻是又一鞭子。再一聲音慘叫傳出。

“還敢頂嘴!你覺得自己很有能耐是不是?但那是我給你的機會。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就是一條狗。你以為公子真的需要你那一丁點可憐的能力?公子只是看你是謝家出身,所以才收下你。好當個門面。畢竟,謝家雖然沒落了,但曾經還是風光過一時。淝水一戰更是把謝家推到頂峰。但現在,謝家連個屁都算不上。你叫謝玄,但你不是那個打算前秦霸主的名將,你只是蕭家一個家奴而已,明白嗎。”蕭澤低頭,盯著地上人,眼中充滿殺意。

對於眼前這個想爬到他位置的下人,他沒什麼好臉色。雖然下面這位也叫謝玄,但跟曾經的那位名將根本不是一個級別。而且謝家早已沒落。

蕭澤也很清楚自己的公子,他可不是什麼寬大人士,相反,他的本性非常陰狠。之所以留下謝玄也不是因為他真的有什麼能力,而是因為收留一個謝家人,聽上去很美妙。但眼前這貨明顯沒搞清楚狀況。

“我……”

“我今天跟你說最後一次,你要敢再動你的小心思。那就不是一頓鞭子能完事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侏儒也想出頭,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給我記住自己現在姓什麼。”蕭澤一臉鄙視的看著地上的謝玄,絲毫不留情面。

沒錯!不論是在哪個時代,大多數人見人的第一印象都是看臉。而地面上的這個是一個侏儒。站起來就像是個小孩子,這種外表天生會讓人輕視他。就算他真的有些才能又怎麼樣?

這個天下有才的人多得去了。沒機會一樣被憋到死。

就在蕭澤準備繼續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聽話的矮子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正觀察的雪千夜。

“家奴不聽話,此乃家事,讓先生見笑了。”瞬間,蕭澤臉上的陰狠完全收斂,彷彿剛剛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不過,他的話裡有話,直接將此事定為家事。就算逍遙遊是有正義感的大俠也不能過多涉及別人的家事。

“家奴不聽話是應該教訓。”雪千夜注意了片刻地上的謝玄後,平靜說道。

“先生深明大義。”

“不過,教訓也只是教訓,若是打壞了的話,那又別當另論了。他是你們公子的工具,你也是你們公子的工具。換而言之,唯有他能處置自己的工具。無令而擅動,自行決斷許多時候可是僭越的大過。蕭管家可要小心了。”話語間,雪千夜並沒有為眼前的人謝玄求情,而是給出自己善意的提醒。

瞬間,蕭澤瞳孔收縮,隨之他對逍遙遊行了個大禮。

“多謝先生提醒。”

沒錯!他也是下人,雖然教訓一個小角色沒問題,但真的打壞了那可能就有些微妙。萬一被蕭鸞覺得他也不怎麼聽話,那他也可能被換掉。為了一個小角色冒險失去蕭鸞的信任,不值得。

雪千夜沒再說什麼,最後看了地上的謝玄一眼,隨之平靜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