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夜念出詩句的瞬間,剛剛還調皮的武曌瞬間愣住了。

“啊!”

好吧。看這傢伙的樣子,她還真的是拿自己開涮。想到這裡,雪千夜下意識將手放到了她的小臉,然後像拑子一樣用力。

“痛!”

“好了,滿足了吧。下次再敢調皮,我就連另一邊一起拉長。”放開她的小臉,雪千夜彷彿過去教育自己的妹妹一樣說道。

“哥哥,大騙子。說什麼‘你看哥哥我像是能寫詩的人嗎’,結果卻是深藏不露,明明比儒家的那些人做得還好。”此刻的武曌臉有些紅,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

戲弄不成反被戲弄,她現在覺得雪千夜就是故意的。

“清照,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詩的品味也因人而異,你覺得好的東西,其他人並不一定這樣認為。”面對生氣的妹妹,雪千夜也只能這樣說。

“好像也是。”

與武不同,文的好壞是一個非常主觀的東西。如果拿出兩首相差不大的詩,還真的不定能客觀的評價它們的好壞。相比之下,武就輕鬆得多。

只要敗盡群雄,就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武之一字,高下很好區分。

“所以,你就當我沒自覺好了。走吧,再去看看其他地方。”說著,雪千夜已經有了去其他地方看看的意思。

就在武曌也準備離開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一陣空靈的聲音。

“先生請留步。”一位帶著面紗的大小姐主動開口道。

“先生?這位小姐是在叫我嗎?”雪千夜有些奇怪。

儘管自己與眼前的大小姐應該不認識,但從她現在的目光來看,她口中的先生應該是自己沒錯。一時間,雪千夜不禁停下了腳步。

“正是,先生請留步。剛剛我偶然聽到先生的佳句,深感優美。此時正逢詩會,先生既然已經作出如此優美的篇章,何不如其他一樣將之寫下以供眾人欣賞。”

面紗女身邊還有一位丫頭,此時的她們不禁同時看向旁邊的木板。她們都聽到剛剛的詩句,覺得如果不寫下來著實遺憾。

“偶得妙句。還不知下次能想到佳句是什麼時候,與其留下一段佳句之後再無音訊讓人遺憾,還不如讓其就此沉淪於此地。況且,小姐可能誤會了,我的詩句是為妹妹而作,並非為求名而來。”雪千夜微笑的述說自己寫詩的原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邊的武曌聽到這些話後,臉稍稍紅了起來。

“先生高潔,讓人佩服。既然先生無意於名,我也不好勉強先生寫下詩句。只是此時正是燈會盛世,不知是否有幸與先生同遊。”面紗女並沒有在寫詩上堅持,而提出了另外一個請求。

聽到這裡,雪千夜不禁沉默了。

“……”

眼前這位少女雖然臉上有面紗,但輕紗之後容貌絕對不差。正常情況來說應該是別人追求她才是,但現在……,怎麼看都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