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即便是放假,也不會回來了。

……

楚伊人聽著他絮絮叨叨。

這是自己從未接觸過的生活領域,很接地氣,也格外的有血有肉,記載著一個家庭的往昔歲月,還有一個小男孩子的成長史。

相比起自己一路的順風順水,或許沒那麼順利,但卻足夠豐富。

此時此刻,她只覺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忍不住輕輕握住了曾書書的手。

曾書書看了她一眼,輕輕笑笑。

……

“這是我之前的幼兒園……”

“春天幼兒園……”

“記得我們上學時,那會兒還有好多小朋友,一個班,怎麼得有五十來個人吧,不過現在,好像都沒什麼人了……”

路過一棟外牆是彩色的,但已經相當破舊的老房子時,曾書書輕聲說道。

“我草!”

說著,卻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楚伊人也是急急看向窗外。

便是看到,此刻,在學校門口,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約莫四十來歲,提著一根鐵棍,正在打人。

一個小孩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還有個中年婦女,似乎是老師之類,正在和那男人搏鬥著,卻已經被按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踢頭。

這會兒還沒到放學的點,幼兒園門口的路上,沒什麼人,車也不多。

都是匆匆開過。

“報警!”

曾書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匆匆丟下一句話,便是陡然的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衝了下去。

幼兒園門口行兇?

報復社會?

這樣的事情,曾書書以前只在新聞裡看到過,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能親身遇到。

楚伊人拿著手機,迅許撥通了110,一邊說著事兒,一邊也是急急推開車門。

下車。

此刻。

幼兒園門口的那個中年男人,已經把女人打倒,全身是血。

他拎著鐵棍,看到一個路過的老頭,頓時又如同瘋了一樣,快步的衝過去,當頭就是一棍!

咚!

即便還隔著一個綠化帶和十幾米的距離,曾書書也能清楚聽到鐵棍敲在頭骨上的聲音,悶響,老頭緩緩倒地。

手腳抽搐兩下,銀白色的頭髮,有鮮血緩緩滲出。

這特麼是個神經病吧?

曾書書現在手無寸鐵,想找個趁手的武器,哪怕是一根棍子也好。

幼兒園門口左邊五十米,有家賣文具的小店,不過老闆似乎是看到這裡的畫面,從裡面,迅速的拉下了鐵閘門。

而拿著鐵棍的男人,則是衝進了幼兒園。

他也看到了曾書書。

見是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