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什麼時候怕過?

“葬神墳你怕不怕?”

“不怕。”

“那邪異聚集的坊市呢?”

“我也不怕。”

“這也不怕,那也不怕,你難道就沒有害怕的嗎?”

“沒有。”

陳黃皮也有些頭疼。

究竟什麼地方,才是自己最怕的。

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不談那無首閻羅的影子,單論戰力肯定可以和一般的厄難碰一碰。

宋玉章那種和許州城化為一體,又吃了紙人的厄難只是機緣巧合才催生出來的。

就算是它,也只是在城中能壓自己一頭而已。

“我現在很強。”

陳黃皮握了握拳頭說道“十萬大山的邪異那麼多,我現在絕對是最強的那一批,連我都害怕的地方,我當真是想不到。”

“不,契主,你並不是最強的那一批邪異。”

索命鬼突然冷不丁的說道“劫眼其實就很強,有觀主的劍影,它其實都要比一般的厄難還強,若不是易輕舟,你是鬥不過它的。”

“而且,觀主已經太久沒有巡山了。”

“十萬大山裡絕對有比你還要強很多的邪異。”

十萬大山本就是太陽最晚落山,月亮最早升起的陽極和陰極交匯之地。

這地方很邪,也很詭異。

算上陳黃皮,索命鬼有四任契主。

上一任契主是那個沒有腦袋的邪異,再上一任則是兩千多年前的事,那一任契主是個災禍,然後再上一任同樣也是災禍,只是蛻變成劫的時候失敗了,所以才有的第二任契主。

這些契主都是邪異,都在十萬大山裡遊走。

除了玉瓊山附近,十萬大山的別處對於邪異們而言算不上什麼禁區。

只是邪異們沒事不會亂跑而已。

更多的時候,都只是遊走。

索命鬼就曾在第一任契主和第二任契主所在的期間,在十萬大山裡見過很可怕的邪異,那是比厄難還強的鬼東西,只是後來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聽其他的邪異說,是被巡山的那位存在,也就是觀主給抓走了。

但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觀主後來瘋了,再也沒有巡山。

如此漫長的時間,十萬大山裡肯定不會少的了這種強橫的邪異。

不過這些比厄難還強大的鬼東西肯定都在藏著,因為它們不確定觀主會不會突然又巡山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願表現的多扎眼。

陳黃皮和索命鬼心意相通。

他自然知道索命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