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然後趁熱潑到仇人臉上,保證當場去火。”

孟醒聽得渾身一哆嗦:“你個小壞孩兒,太殘暴了。”

這兩人邊嘰嘰喳喳討論該怎麼哄一鬨謝語人,讓他開心一點,邊往金字塔演播廳走。

一會兒,36名碩果僅存的練習生,將齊聚熟悉的演播廳,聽高劈弟揭曉三公表演曲目。

這二兄弟到的時候,大家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原本熱熱鬧鬧的百人演播廳,現在只剩下了30多個人,冷清了不少。

謝語人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慌亂和不安。

對外,他還是那幅慣看秋月春風的氣定神閒樣子,不讓別人一丁點兒心裡的糾結。

跟孟醒和胡羅羅對視的那幾秒,謝語人還勉強擠出一絲帶著苦澀的微笑,強顏歡笑朝他倆揮了揮手。

孟醒暗暗發誓,一定要想個辦法,讓謝語人忘了網上的紛紛擾擾,專注接下來的三公比賽。

要是被影響了備戰的情緒,三公發揮失常,排名又下跌,那謝語人一定會更難受的。

胡羅羅拉著孟醒,緊緊挨著,坐到了35,36這兩把椅子上。

珍妮跑了過來,朝大家喊了一聲:“安靜一下哈,高劈弟馬上就來啦!”

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屏息凝神,靜靜等待高劈弟的到來。

孟醒回頭瞅了一下,見“28”號椅子空著不坐人,忙低聲問胡羅羅:“28名是誰,高劈弟快來了,他怎麼敢遲到的?”

胡羅羅瞅了瞅空蕩蕩的28號位,抬起胳膊,輕輕戳了戳34號位上的小小喇叭。

胡羅羅剛朝28號位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小喇叭就心領神會,貼在胡羅羅耳邊,絮絮叨叨了好幾句。

胡羅羅化身傳聲筒,也附在孟醒耳邊,一字不落地把打探來的訊息彙報給孟醒——

“28號坐的是飛流千尺傳媒的衛紫煙,他得了敗菊之症,去醫院看病了。”

“哦哦哦”,孟醒恍然大悟:“原來是得了敗菊之症啊!”

緊接著,他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不厚道地笑了一聲:“是我理解的那個敗菊之症嘛?”

胡羅羅把頭一歪,剛想跟小小喇叭打聽清楚,小小喇叭就異常懂事地走到他倆中間,極力壓低了聲音:“沒錯,昨晚衛紫煙痔瘡犯了,老慘了,流了一床單的血。把他室友,魯達哥哥給嚇壞了。魯達哥哥連夜扛著他去了附近的醫院。”

孟醒覺得這衛紫煙又好笑又可憐,好奇地問小小喇叭:“平時咱們也沒聽說這衛紫煙有這方面的隱疾啊,怎麼昨晚突然犯了呢?”

胡羅羅插嘴道:“饞的唄,我聽說他昨天一個人幹了一盆麻辣小龍蝦。”

孟醒頗為同情:“我倒是認識個專治這病的老中醫,就住在小賣部後面的巷子裡,可靈啦。實在不行,我介紹給衛紫煙。”

胡羅羅壞笑道:“醒哥,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老中醫的,莫非你也……嘻嘻。”

孟醒急眼了:“別瞎說,我那方面好的很!這神醫很有名的,我們宣城人都知道他!”

這三人正熱火朝天討論著衛紫煙這位有痔青年的殘菊泣血,高劈弟悄無聲息閃進來了。

孟醒一把抓起小小喇叭的衣領,快速把他甩回了自己的座位。

高劈弟看著空蕩冷清了不少的金字塔,竟有些傷感。

他臉上常掛著的溫柔和煦的笑容,今天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