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六月,天氣愈加炎熱。

宣城不愧是蔥省“三大火爐”之一,熱得小黃狗都不願意偷偷溜出大院兒,找喜歡的小母狗兒玩了。

越來越多的練習生受不了蒸騰的熱氣,選擇脫下訓練服,換上了自己帶的短袖,或者乾脆像孟醒一樣,穿起了背心。

胡羅羅和孟醒坐在餐廳裡,享受著美味的午餐。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煩躁,可飯還是要吃的。

孟醒拿了半個西瓜,抓起小銀勺,一勺一勺挖著吃,甜滋滋的,連帶著煩躁的心情也跟著好多了。

胡羅羅一口一個煙燻三文魚芝士卷,也是一臉陶醉。

這兩人吃得正嗨,一個頭戴嘻哈風塗鴉扎染鴨舌帽,上半身米白色背心的男人端著餐盤,邁著瀟灑不羈的步伐,從孟醒身旁飄了過去。

他腰間別著好幾條銀光閃閃的小黃狗同款細長鏈子,隨著身體的擺動,歡快跳動,滴零噹啷。

孟醒抬頭瞅了瞅,不是劉小莽,還能是誰?

不過,孟醒突然瞥到,劉小莽裸露著的左肩,黑黝黝的面板上,粘著一大塊白色的膏藥!

像是一大塊海苔上,鋪著一層白嫩如雪的米飯。

待劉小莽微微走遠,孟醒趕緊伸出左腳,輕輕踹了一腳胡羅羅,擠眉弄眼,拼命給他使眼色,示意他看劉小莽的肩膀。

“哎,他咋了?肩周炎嘛?”

看劉小莽在距離自己十米開外的桌邊坐了下來,孟醒才好奇問道。

胡羅羅搖搖頭。

“類風溼?”

孟醒更驚了。

胡羅羅臉上掛著微微嫌棄:“醒哥,你不要瞎說好不好。人家劉小莽的肩膀好著呢,一點病都沒有。他貼膏藥才不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遮文身。”

“遮文身?”

孟醒奇道:“我沒聽說他身上有文身啊。”

“他之前一直穿帶袖的訓練服,誰看的出來?這幾天天熱了,他不是換上背心了嘛,文身就露出來了,這膏藥就是節目組讓他貼的。不把文身擋住的話,不讓播的。”

胡羅羅戀戀不捨地放下芝士卷,耐心解釋道。

“為啥不讓播?不就是個文身嘛?”

孟醒不解。

“咱們的節目,好多未成年人也會看,這種鏡頭播出去不太好吧,容易誤導未成年人。當然了,我也不是很懂,是我瞎猜的。”

胡羅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