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時間撥回到五天前。

鞭笞者的分裂,暗影與奧術的失衡,使兩把劍拿起來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在和法奧交談後,李德覺得心境有了一絲提升,對這個世界也有了新的看法。甚至於他的個體力量也將要突破。

讓嘗試著讓自己不去過分依賴武器,而且反擊者也有著愈發狂暴的趨勢,再把兩把劍放在一起,保護者有可能會受到傷害,也正因如此,李德決定把保護者贈予瓦里安。

至於洛丹倫這邊,捨棄了迦薩斯破釜沉舟的李德,再想到死亡之翼反而沒有了之前的畏懼。

假使都需要他拿出武器面對黑龍,那事情肯定也是發展到了最糟糕的程度,到時自己有一把劍還是兩把劍,又能有什麼區別?

若是能把洛丹倫人拉回向光明的趨勢,這場暗戰他的勝算也就能大增了。

而爭取回這些人的關鍵就落在了法奧大主教的身上,洛丹倫也是按照月亮的週期做著禮拜的。

艾澤拉斯世界很有趣,一個月也是三十天,但是一週卻不是七天而是十天。因為白女士和藍孩子兩顆月亮,執行軌跡是以十天為一週期的。

聖光教堂的禮拜,也是在每週的倒數第二天。所以十天一次的禮拜,下次就是泰瑞納斯接見普瑞斯托的那天。

當然李德也不會只依賴法奧,在聖光和暗影的戰場之外,李德同樣有著自己的戰場。

死亡之翼之所以能在洛丹倫呼風喚雨,做到他說什麼洛丹倫人信什麼,無非就是仗著洛丹倫不瞭解奧特蘭克的真實情況。

人們心中是不清楚真相的,所以才可以任由死亡之翼帶他想要的節奏。

其實反思一下,李德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仗著自己記憶中的舊有資訊,隔空定下了掌控奧特蘭克的計劃,但心中其實仍沒有跳出佔領軍的窠臼,他又何曾嘗試瞭解奧特蘭克的真實情況?

與法奧並肩站立在洛丹倫南的城牆上,兩人向著南方遠眺過去。

城下下便是洛丹米爾湖,而與洛丹倫僅一湖之隔的,便是同處於湖東岸的奧特蘭克山脈。

“距離多近啊,站在這裡甚至都能依稀看到奧特蘭克的城牆,可就是這一汪湖泊,竟然就能讓洛丹倫對奧特蘭克的一切都茫然無知,任人打扮!”

“我聽說匹瑞諾德放開道路迎接部落之後,獸人其實沒有兌現承諾,在那裡進行的大肆劫掠。

洛薩帶兵擊退了那裡的獸人,可當地也徹底陷入了無管治狀態,有少數的貴族嘗試組建民兵,但效果不是很好。

之前有個拉文霍德公爵,派人來求救濟,但是沒有理會,還把派來的使者趕出了洛丹倫。”

法奧同樣是面帶唏噓,洛丹倫的地理位置太安全了,安全到即便是獸人大軍都不能叩開它的城關。

他這次回到洛丹倫,發現戰後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這裡的享樂之風竟盛行至斯!

更加讓法奧心焦的是,享樂的不止有貴族,還有聖光教會的一些上層,他們的聖光居然開始只愛貴族了!

與此同時,他們甚至把窮人定義為懶惰有罪。認為他們是因為有原罪,才會過的如此窮困,然後因為窮,這些人就會去犯法,去墮入黑暗!

一個連本國的窮人都不會關心的國家,會關心遠在高山上的一國罪人正在經歷著什麼?

“前兩天你和泰瑞納斯陛下會面,都聊了些什麼?”

法奧如此問到。

“我講了那些農民,那些勞動者才是這個國家的根基。泰瑞納斯陛下似乎是有所觸動,只是一個國家的風氣,不是國王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