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水見事情平息下來,心中暗叫可惜。但是他也知道,為這點小事,還不至於大打出手。只有等到東西都放到眼前,劃分利益的時候,那時候才是最佳的收網時機。

“那不知幾位殿下,現在怎麼看呢?”

魏無雙點點頭,“若是眾位放棄傳承的爭奪,那麼這事就可行。”

周圍全然安靜,但是若是有懂唇語的人在這裡,一定會驚訝得目瞪口呆。因為每張嘴都在說個不停,就是沒有一絲的聲音傳出。

全然不管周圍眾人心裡的波濤洶湧,天蠍站起身,緩緩向外行去,“瀾悅城我要了,其他的你們隨意。”

等到天蠍走遠,魏無期還是有點心不甘,“太過分了,區區一個山主,她那裡來的底氣。”

魏武辛搖搖頭,對著兄弟幾個傳音。“她不簡單,我好久沒感覺到這麼強的壓力了。大修士能完美收斂氣息,說明她還不是大修士。但是我與大修士也切磋過,一般的大修士,我雖然贏不了,但是自保還是能做到的,但是對上她,我可能會死。”

魏無雙傳音,“好了,這也算不得什麼,回去之後通知各自的勢力,大修士可以入場了。把墨家傳承的事傳出去,這事太大,光靠我們,吃不下來了。”

就在這時,花思南突然開口,“聽說最近出了一個很有趣的年輕人,好像是袁老道的徒弟。不知道他現在在那?好奇得緊啊。”

王鐵柱冷哼出聲,“袁老道的弟子,我也很感興趣。當年袁老道一劍斬殺了我大柱山的前輩,這筆帳也該算算了。”

花思南笑顏如花,“你們大柱山就是這般,只能欺軟怕硬。袁老道活著的時候不見你們去算賬,現在就剩個半吊子徒弟了,你們就把賬給記起來了,也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

“花思南,怎麼哪都有你。你們攬月宗就很硬氣了?你們宗主的傷,都快五十年了吧,怎麼還沒死吶。”

“我們宗主那是福緣深厚之人,不像你,印堂發黑,歲末當死啊。”花思南絲毫不在意王鐵柱的針對,隨便兩句話,就氣得這位鐵憨憨差點跳腳。

張恨水連忙打圓場,“好了兩位,都是名門大派,可莫要丟了宗門臉面。”

王鐵柱憤恨的收回伸向腰後的手,花思南也放下了舉到一半手,手中依稀能看到一張黑色的符紙。

周圍眾人摸了摸額角的冷汗,慶幸還好被張恨水給攔下了。不然這白羊閣樓怕是得當場拆遷了,可能不止的賠房子,還得賠幾個倒黴鬼的買命錢。

張恨水自然是看到了花思南掌心的黑符紙,這東西可不簡單。符修在六階之前都是使用黃符紙,雖說很是難纏,但也不是很強的手段。但是一旦到了大修士級別,那就要了老命了。花裡胡哨的東西一大堆,根本就是防不勝防。最無恥的就是,他們可以平時把符先畫好,打架的時候一個勁的亂扔。要知道一張符就等於大修士全力施法,這誰吃得消啊。

張恨水多看了花思南幾眼,“小兄弟,我看你還不到大修士的階段,怎麼。。”

花思南聳聳肩,“我師傅給的,就怕大柱山這樣的蠻子欺負我。要知道我們攬月宗都是些善良之人,行走江湖,備一張師門長輩賜予的黑符,這很合理吧。”

在場眾人齊齊在心裡呸了一口,要是大修士不準出手,你帶個十幾張黑符,誰敢和你爭。真當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