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詫異:「霍公子自己都是客人,也好往主人家裡再招客人嗎?怕是不合適。

我們已經有住處,出門在外,沒有那麼多講究,告辭。」

霍見洲還想說什麼,封天極淡淡道:「公子還是退開些,大街之上,於禮不合。」

霍見洲面色微冷:「我也是好意,你一個隨從,怎好插話?」

南昭雪笑意泛涼:「霍公子,你以為的好意,並非是我想要的好意,於我而言,就是困擾。

我的人替我說話,自然是應該的。」

他身後的隨從道:「你怎麼這樣?我家公子客氣周到,你別不知好歹。」

南昭雪淺笑,懶得和這種人爭論,拉著封天極離開。

路過那個隨從身邊時,手指一彈,一點粉開無聲散開。

隨從絲毫沒有察覺,見他們走遠,哼道:「公子,您吩咐,屬下為您效勞。」

霍見洲收回盯著南昭雪背影的目光:「效什麼勞?」

隨從感覺嘴巴有點癢,抿了抿:「您不是……」

不是瞧上這個女人了嗎?

雖然是梳的婦人髮式,表明已經為人婦,但長得是真美。

霍見洲語氣沉冷:「別自作聰明。」

「是。」

嘴巴更癢了。

南昭雪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總覺得霍見洲有點陰魂不散。

在山洞是巧遇,這次又巧遇,南昭雪從來不相信什麼巧合。

除非有人刻意而為。

「百勝,」南昭雪吩咐,「去查查,那傢伙的舅父,是什麼人,家中發生何事。」

「是。」

霍見洲話裡話外,都提及他舅父家中有事,似乎想勾起她的好奇心,讓她問是什麼事。

這其中,有什麼關竅?

封天極牽著她的手:「不必為此勞心,會查清楚的。」

「好,」南昭雪不再去想,「算算日子,胡小姐應該已經到邊關了。」

「她的速度是比我們快一些,」封天極默算日期,「按說她若到了,都統府該寫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