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

哭泣兩聲:「這事也不怪他們,我與肖郎情深意重,他死了,我也沒有心思獨活。

若非是腹中有了他的骨肉,想為他留下一點骨血,我也早就隨他去了。」

「你倒是深明大義,」百戰摸著下巴,「連想活埋你的人都能原諒,佩服。」

李三娘:「……」

說到這裡,誰也不再說話,時遷適時道:「時候不早,不知還有沒有別的事?」

李三娘福福身:「許久不曾見過戰王妃,不知王妃近日可好?若是殿下回京,請幫我帶個好。」

百戰不解:「怎麼你和她關係很好嗎?以前也沒見你去過王府。」

李三娘一噎,這位說話可真是不客氣,半點婉轉都沒有。

「之前在宮宴上,王妃曾替我說話,讓我免於其它人的嘲笑,這份恩情,我始終記得。」

百戰淺聲哼:「那你倒不必,估計她就是看不慣別人張狂,並不是為了救你。

她對那個誰,橘座,都挺好的。」

時遷清清嗓子:「咳。」

李三娘疑惑:「橘座是……」

「一條狗。」

李三娘:「……」

「那我不打擾殿下休息,告退,多謝殿下。」

時遷送李三娘出去,回來南昭雪已經從裡屋出來。

「主子,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南昭雪看一眼百戰:「你說要為她做的什麼主?」

「她丈夫的死呀,」百戰回答,「剛才說過了,她不是也沒反對?」

南昭雪點頭:「百戰大智若愚,也好,你就藉著這個機會,去肖家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百戰忽然被誇讚,還有點不好意思。

時遷笑著說:「百戰兄弟武力強,還聰明,賭術也好,我陪你去肖家,你帶著我,好好學習學習。」

百戰一拍胸口:「沒問題。」

南昭雪淺笑:「你們倆合作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時辰不早,早點歇著。」

「主子,我送您。」

到院門外,封天極從暗中走出來。

時遷行個禮:「王爺,主子,王知府想讓我們去他府上住,不知是否可行?」

「你覺得去了之後,會受影響嗎?有沒有什麼不便?」

「肯定會有,但小人在賭坊瞧著,知府與大勝賭坊大掌櫃關係不一般,他們眉來眼去,定然有勾結。」

南昭雪和封天極對視一眼。

封天極說:「但凡像這種生意,多半與官府都有勾結。

此事先不急,先查崔家和肖家,你若覺得不便,那就先不去王知府府裡,反正他誤會了你們的身份,也會千方百計討好。」

「是。」

時遷略一頓:「主子,小人還有個事兒,但還沒有實據,不知……」

「你且說來,無妨。」

「那個大掌櫃,戴著面具,看不到容貌,但……」時遷聲音壓低,「小人在他身上,聞到一股味道。」

「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