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時去見皇帝,皇帝還真不會把他怎麼樣。

封泰承是早晚要死的,皇帝也巴不得,即便嘴上罵得兇,心裡只怕高興得很。

可送上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那就不同了。

封泰承現在被定的是犯上作戰,那麼私軍都栽到封泰隨頭上,蔣海塵殺他幹什麼?當然是滅口。

為誰滅?

為皇帝?這話顯然不能說。

只能為他自己。

“王妃好狠的心。”蔣海塵笑意斂去,“你就不怕連累整個國公府?錦皓和他母親,可都信任你。”

“你都不怕,我為何要怕?”南昭雪反問,“是你做下的事,與我無關。”

蔣海塵面沉似水,南昭雪無所畏懼。

默軍退走,蔣海塵怎麼也跑不了,十皇子命神策軍把他押下去,只等天明入京。

蔣錦皓眼睛通紅,呆呆看著桌子上的酒壺。

南昭雪執起酒壺,隔著蓋子都能聞到酒香。

琉璃戒沒有反應。

酒中無毒。

“這酒中沒有藥。”

蔣錦皓抬眸,眼淚再次滾落。

封天極拍拍他肩膀,不知如何安慰。

封泰承的屍首還栽在那裡,南昭雪思慮再三,拔下他幾根頭髮收入。

封天極叫百戰進來。

“王爺,有何吩咐?”

“把他屍首整理一下,待天明一同入京。”

“是。”

一切收拾妥當,封天極和南昭雪先走一步。

回到王府,南昭雪把劍客的畫像交給封天極。

“也不知道他找五皇叔做什麼,五皇叔提到那個孩子,應該就是他為父皇所用多年的緣故所在。

聽他的意思,百戰的養父應該是知道那個孩子的,之前在寺中,你是覺得,齊王?”

“正是,”南昭雪點頭,“齊王不是珍妃生的,也不是蘭妃。

我們本來就奇怪,現在冒出個宮女阿桃,如果是她的話,或許就能解釋。”

“好吧,那就試試,不過,要明天再說,今天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