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記得,古代傳統還是很在意這些的。

“按說是應該要避諱的,”封天極擦擦碰到拜帖的手指,“但誰知道呢?

齊王妃那樣,這位側妃奇怪點也不奇怪。”

南昭雪暗自好笑,看來,齊王妃是把封天極哭出陰影了。

“走吧,去見見,這女人鍥而不捨,看她究竟要幹什麼。”

“讓她去前廳,”南昭雪吩咐家丁,“不上茶,但凡入嘴的,都弄走。”

“是。”

封天極嘀咕:“真是麻煩,齊王府的人一個個都不懂規矩,這才回來幾天?

他本人一句話都沒說過,身邊的人這麼一趟,那麼一趟,煩死了。”

南昭雪拉著他往前廳走:“他一直昏迷,這不是才醒,也說不了話。

我猜,這個女人是來宣示主權的。”

“什麼主權?”封天極莫名其妙。

“就是想告訴我們,齊王府,她說了算,她是代表齊王來的,端出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

封天極氣笑:“簡直不知所謂!她要是敢這樣,我就把她轟出去。”

“一言為定。”

到前廳廊下,就聞到一股淡淡蘭花香。

廳中的女子背對著門,正看牆壁上掛的畫,似乎很出神的樣子。

她身量高挑纖細,烏髮垂在腦後,一支白玉蘭花髮簪別住,素雅精緻。

只看背影,就足以讓人心動。

封天極正要出聲,南昭雪輕捏他指尖,示意他不要說話。

兩人誰也不說,就站在廊下,靜靜地等。

屋中的女子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站在不遠處的百勝一頭霧水,目光來回掠動。

怎麼個意思?

都入定了?

百勝也不敢發出動靜,垂眸一聲不響。

過了許久,屋裡的女子才緩緩轉身,以腰為軸,不快不慢。

她的腰細,肩膀薄,轉起來如風扶柳,姿態很美。

尤其是最後轉過來的側顏,被屋內的光線一照,似盈白美玉上鍍一層淺淺金光。

南昭雪似笑非笑:來了,來了,戲精帶著她自以為的美,走來了!